第二十六章審訊
第二天下午薛小少爺毫不客氣地霸佔了富縣的衙門, 坐在平時陳萬里平時所坐的位置上面。他的下手還坐著王衛(wèi)青、福小周兩人。
福小周真是想不明白,爲(wèi)什麼這樣的場合他也要參加。
“把陳萬里夫婦帶上來。”薛小少爺開口道。
昨天晚上王衛(wèi)青已經(jīng)親自審訊了‘青山寺’的住持,具體的情況福小周並不知曉。
陳萬里夫婦雙手被綁在身後, 分別帶上前來。昨天從‘青山寺’回來之後, 陳夫人和陳萬里是分別捉拿的, 因此兩人在‘青山寺’之行以後並沒有任何接觸的機會。
陳萬里沒有一絲的慌張, 他開口問道:“請問這位大人是哪一位, 爲(wèi)何將我與夫人捆綁起來?”
薛小少爺冷哼一聲,眼神示意了坐在下手王衛(wèi)青。
只聽王衛(wèi)青一字一頓地說道:“坐在案前的正是大宣國的六皇子司馬暄,也是此次皇帝欽點的欽差, 特來查清富縣黃金流失一案!”
這不僅讓跪在堂下的陳萬里夫婦嚇了一跳,福小周也是吃驚不小:原來這個一直很囂張的少年是大宣國的皇室成員?!
“下官陳萬里叩見六皇子千歲。”
還是少年的司馬暄得意地笑了。似乎這個揭開他身份的瞬間是他等待已久的。
“陳萬里。你可知罪!”司馬暄斥道。
“下官不知。”陳萬里伏在地上, 平靜地回答道。
“你竟敢說不知?!”司馬暄微怒, “衛(wèi)青, 你把今天上午那個什麼叫‘覺醒’的住持所招認(rèn)的事實給他們二人看看!”
“是。”王衛(wèi)青起身,幾步走到陳萬里和陳夫人面前, 將一份手抄的供詞放在兩人身前。
還未等兩人看完,陳萬里和陳夫人的額角已經(jīng)滲出汗水。
司馬暄說道:“今天早上,‘青山寺’的住持已經(jīng)招認(rèn),他已經(jīng)爲(wèi)你們這個偷竊國家金礦的團伙傳遞了近十年的消息!!!”
王衛(wèi)青對住持的拷問,從昨天晚上一直進行到今天下午。
陳萬里聽聞臉色一暗。
司馬暄繼續(xù)道:“還有這個你應(yīng)該認(rèn)得吧?”他說著將已經(jīng)破損的“賜子福”扔到陳萬里面前。
“這……這……”陳萬里不知所措地看向一旁的陳夫人。
“老爺……我……”陳夫人卻不知從何說起。
“我來說吧。事情已經(jīng)很清楚了, 你們就是以‘青山寺’作爲(wèi)傳遞消息的中間點, 主持就是傳遞消息的人, 而這小小的‘賜子福’就是消息的內(nèi)容!”
陳萬里冷汗直流。司馬暄已經(jīng)將全部事實說中, 讓他幾乎毫無辯駁的機會。
司馬暄冷笑一聲, 繼續(xù)道“這‘賜子福’中藏有紙條,你們每逢初一和十五便會去‘青山寺’去請。表面上是求子求福的行爲(wèi), 實際上卻在暗地裡做一些對民對國所大不忠的事情!!!”
“六皇子!求您別說了!”陳萬里再也不能冷靜,擡起頭大聲說道。
“哼,這次的紙條裡也寫了你們下次偷運黃金的計劃。竟然安排在正月!”
咦?!福小周心下納悶,他們看到的‘賜子福’明明只寫了“不動”這兩個字,怎麼……片刻之後他便明白了,原來陳夫人此行因爲(wèi)有歐陽玲在身旁,還未來得及看這次的“賜子福”這司馬暄不過是編造上面的內(nèi)容,嚇唬陳萬里而已。
陳萬里恐懼地睜大雙眼。
“陳萬里,你還有什麼想要辯駁之事?還不認(rèn)罪!”司馬暄喝道。
面臨如此人證、物證,陳萬里如何不屈服:“臣知罪!看在微臣從未貪污過一分國家的財物的份兒上。我只請六皇子放過我的家人!”陳萬里說完伏在地上。
從未貪污?!司馬暄微皺眉頭看向下手的王衛(wèi)青:“怎麼回事?”
“殿下,我已經(jīng)徹底搜索過陳府,陳萬里的家中並無貪污的任何財物,更無黃金。”
司馬暄沉默了片刻,說道:“貪污沒貪污,這件事情先擱置一邊。陳萬里!”
“微臣在!”
“我能不能饒過你的家人,要看你的表現(xiàn)如何。你只要乖乖地說出幕後指使,別說你的家人,我甚至可以饒你不死。”
福小周注意到陳萬里的身體明顯地震動了一下。
“臣……微臣……這個……實在不知”
“你不知?!你竟敢說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你就願意十年爲(wèi)其做事?!爲(wèi)運送黃金出境不惜背叛國家?!”司馬暄一陣怒意:“你最好快些招認(rèn)!免得家人遭殃!”
在司馬暄幾次的質(zhì)問威脅之下,陳萬里除了冷汗直流,竟是對自己的幕後指使閉口不言。連一旁的陳夫人也淚流滿面。
福小周不禁覺得這陳萬里必是有什麼把柄在對方手裡,否則怎會如此?連自己的性命也不顧了?
還未等福小周細(xì)想,他只見陳萬里擡頭對陳夫人意味深長地說道:“照顧好我們的孩子!”
還未等所有人反應(yīng),這陳萬里竟然衝向衙門內(nèi)的石柱,想要尋死!!!
陳夫人“啊”地一聲尖叫。
王衛(wèi)青連忙施展輕功上前阻攔,可惜慢了一步,這陳萬里已經(jīng)以頭撞在石柱上,鮮血直流!
“王衛(wèi)青!”司馬暄也被一驚,連忙呼喊王衛(wèi)青。
幸好是王衛(wèi)青雖然未能阻止陳萬里撞柱,卻在最後時刻拉住了他的衣角,減少了一部分的撞擊。王衛(wèi)青探了探陳萬里的呼吸說道:“六殿下,陳萬里尚有一絲氣。”
陳夫人此時已經(jīng)是哭成淚人。
司馬暄命令道:“今天就審到這裡吧!快找醫(yī)生給陳萬里看看!”
回到住地——司馬暄僞裝時買下的酒樓。
司馬暄依舊是怒氣未平,在大廳裡來回踱步,邊走邊罵:“這死豬!竟然在關(guān)鍵時刻要尋死?!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殿下息怒,陳萬里雖有心尋死,可畢竟還是沒有死成。只要他還活著,我們一定有辦法問出什麼的!”福小周在一旁寬慰。
司馬暄舒了口氣,說道:“好吧。你和王衛(wèi)青都先回到自己的房間休息吧。咱們有什麼事明天再議。”
福小週迴到自己的房間,歐陽玲在屋內(nèi)已經(jīng)等候多時。
福小週一開門歐陽玲就迎上前:“小周,今天的審訊進行得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