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等

就在福小周和歐陽玲將消息送出的當天，不等兩人就寢，只見一小團東西從天而降。

兩人擡頭望去，天花板的瓦片剛纔似乎是有人打開，現在卻又毫無縫隙了。福小周走上前去將地上的紙團撿起。

原來是一團紙包著一小塊石頭，只見紙上只寫了一個字：等。

“剛纔應當是薛公子派人送來的消息。”福小周說到。

“嗯，八成就是王大哥了。”

“要我倆等是沒有問題，可是要等到什麼時候呢？莫非要等到他們查清那個‘青山寺’？”福小周微微皺眉問道。

“我認爲倒有可能是等到陳家夫人和小姐再去‘青山寺’之時。”

“也就是臘月初一？”他們遇到陳夫人和小姐是十一月十五，下一次去‘青山寺’也就是臘月初一了。

“嗯。”

“那就等著吧。”福小周說著將手上的小紙條靠近燭火點燃，他微笑著說：“消滅證據這樣的事情我還是第一次做呢。”

歐陽玲見他做這樣的事情也能高興，不免也笑了起來。

“哎！對了。”福小週一時興起，拿出了陳家放在房間內的筆墨紙硯擺在桌上。

“你要寫字？”

“嘿嘿，毛筆字我可不會。”福小週迴答道。“玲，我教你幾個記號吧。”

歐陽玲微微皺眉：這毛筆字聽起來好奇怪，寫字就是寫字，爲何要強調用毛筆寫的？

福小周向一旁的歐陽玲招了招手：“你寫一個等字。”

歐陽玲聽話地提起筆在紙上寫了一個巴掌大的‘等’字。這字寫得規規矩矩、方方正正，很是好看。

“嗯！嗯！好看！”福小周笑著接過歐陽玲手中的毛筆：“你看薛公子給我們送的消息，寫這個字，萬一要是別人看到了，也能一眼就能看出是什麼意思。我可知道一種更簡單又保險的方法。”

“什麼？”歐陽玲好奇地問。

“這樣畫。”福小周手抓毛筆，在‘等’字的旁邊畫了兩條橫線，解釋道：“這個符號也代表等的意思。”

歐陽玲仔細看了一下，歪頭道“這不是‘二’嗎？只是你寫得太醜了些。”歐陽玲說完就笑了。

“你嘲笑我？不是‘二’，二是上短下長，這個‘等號’卻是上下一樣長。”福小周指著紙上的‘等於號’認真地說道。

歐陽玲笑得更燦爛，眼睛都瞇了起來：“哈哈，這不會是你自己胡編亂造出來的吧！”

“纔不是！”福小周佯裝生氣，他總不能說這是現代社會，一種叫做數學符號的東西吧？

“反正你記著就是了。”

“好，好。”歐陽玲笑著答應下來，“你就這一個符號？”

“嗯，符號是有很多……”福小周剛纔是看到這個‘等’一時興起，想在要真一時想些別的出來也不能了，他會問歐陽玲道：“你想知道代表什麼意思的符號呢？”

歐陽玲被他一問似是愣住了，低頭想了片刻，擡起臉來看著福小周，眼中似有星星點點。

“小周，你說‘喜歡’有符號可以表達嗎？”

福小周想了一下：“這個簡單，你看！”他在紙上畫出一個簡單的桃心。

“這是什麼？爲什麼代表喜歡？”

“這個啊……這個符號叫做‘桃心’，你看它不是很像倒著的桃子嗎？人的心也是這個形狀的，所以也有‘喜歡’的意思。”

“哦。”歐陽玲盯著紙上的那個畫符看了一會兒，拿起了筆。

福小周見歐陽玲在紙上寫下了兩個名字，並用桃心相連。

‘歐陽玲桃心福小周’

歐陽玲寫完，擡起臉來，水靈靈的大眼睛望著福小周，輕輕地問道：“那我喜歡你，可以這樣嗎？”

福小周難得臉紅……

福小周結結巴巴地說：“這個……這個……那個……玲你說喜歡我，我特別高興……不過……這個可不能這麼用。”

“爲什麼？”

福小周終於算是冷靜了下來，解釋道：“因爲……這個符號主要是用在男女之間的戀愛那種喜歡，像你我這樣的兄弟之情，用這個符號，難免有些奇怪。”

“哦，是這樣。”歐陽玲淡淡地說，自己拿起桌上的筆，提筆在自己親手畫的那行‘歐陽玲喜歡福小周’畫了一個大叉，畫畢說道：“這麼晚了，睡吧。”

歐陽玲不等福小周反應，已吹了燈，徑自走到牀前。

歐陽玲表現得平靜，福小周心中卻有微微地疑惑。

卻不知，燈滅，淚下，沾溼一片枕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