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賢王府

臘月二十五日早晨, 昨夜下了一場小雪，天氣異常寒冷。

福小周和歐陽玲二人身爲草民，見得又是王爺自然是要早到的, 天還未亮兩人就已經踏著雪, 穿著冬衣前往賢王府。

福小周和歐陽玲到了賢王府的時候, 賢王司馬曜還未從早朝歸來。兩個人侷促地坐在賢王府會客的廳堂之內, 略帶緊張地等待賢王回府。

一個時辰之後, 有下人通知二人：賢王已經回府，更換過朝服就來。

賢王進屋的時候，福小周和歐陽玲噌的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 說道：“賢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

“不必多禮。讓你們二位久等了。”司馬曜微微地笑著說道。

司馬曜身爲一位王爺，竟然說出這樣客氣話來, 不覺讓福小周和歐陽玲甚感驚訝, 同時也覺得受寵若驚。

“你們二位坐下就好, 我叫你們過來不過是聊聊天，不用過於拘謹。”司馬曜說話時嘴角總掛著似笑非笑的淺淺弧度, 散發出獨特的氣質與魅力。

“王爺，歐陽玲年齡還小，草民福小周陪同歐陽玲前來，希望王爺見諒。”福小周連忙向司馬曜解釋自己也一同前來的原因。

“哦，這倒沒有什麼關係。只是, 你們二人是如何認識的？”司馬曜問了問兩人的關係。

福小周不敢怠慢, 連忙回答道：“家父和歐陽伯父是很好的朋友, 歐陽玲雙親去世之後就一直住在我們福家了。”

司馬曜略微吃驚：“怎麼？歐陽玲, 你的母親也？”

“回王爺。我的母親是在父親去世一年後走的。”歐陽玲平靜地回答道。

“這倒是我不知道的。”司馬曜微微皺眉, “這些年辛苦你了。”

歐陽玲連忙道：“王爺言重了。”

司馬曜說道：“今天請你來，一是因爲我跟你父親曾經同朝爲官, 二是……”司馬曜並沒有說出這第二個原因，但是神色卻凝重了不少。

“昨天在晚宴上看到你的時候就讓我想起了你的父親，沒想到真的是他的兒子。”司馬曜說道。

“是……是嗎？”歐陽玲有些侷促地回問。

“至少有五分相似。”司馬曜回答道，“我跟你的父親當年有很深的交往。”

這句話一出，福小周和歐陽玲無不驚奇。

“歐陽謹原來在京城爲官，應該是你還小的時候去了地方上做官。”

歐陽玲確實聽母親說曾經歐陽家是在京城，他回答道：“是，我母親告訴我是在我五歲左右的時候離京的。”

司馬曜突然笑了起來：“我想起來了，我曾今還去過你家慶祝你的滿一週歲生日。”

歐陽玲聽到這裡嘴巴不禁張開：“真的嗎？”

司馬曜的眉眼都舒展開來，這樣輕鬆的表情讓一旁的福小周和歐陽玲也慢慢擺脫了拘束感。

司馬曜說道：“我記得你家應該是在天雲路附近，你是在春天生的吧？那裡春天的時候會有很多柳絮飛舞，我去的時候漫天的柳絮，非常漂亮。”

只是聽到司馬曜這樣描述自己曾經的京城的家，歐陽玲的心情也不能平靜。

他在京城的家……

“王爺……您竟然記得當時的情景……”歐陽玲心中非常感動，一個生在帝王家的王爺，竟然爲了他小小的歐陽玲描述當時的情景。

“歐陽玲，你來京城後回自己曾經的家看過嗎？”司馬曜問道。

“並沒有。”

“是嗎？如果你願意，我今天帶你去看一看如何？”司馬曜詢問歐陽玲的時候，眼中流露出溫柔的神色來。

在一旁的福小周心中不禁疑問：這是爲何？這王爺和歐陽玲的父親歐陽謹應當不僅僅是王爺和京城官員的關係吧？也許歐陽伯父是司馬曜的親信？

福小周在一邊思考這些問題的時候，歐陽玲已經受寵若驚到非常感動了。

“王爺……歐陽玲不敢麻煩王爺親自帶我去……只要告訴我地點就已經讓歐陽玲感激不盡了……”

“哈哈。這有什麼，現在時間還早，不如今天就去看看吧。”

“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