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所謂的走私?
福小周和歐陽玲來到陳家的第二天早上就見到了富縣的知縣——陳萬里。
二人是在清晨被下人帶去主屋向老爺問好的。
這陳老爺見到家中收留了兩位外人,似是不大高興,顏面上冷冷淡淡的。
“在下福小周(歐陽玲)給陳老爺請安了。”福小周和歐陽玲彎腰做了一個揖。
陳萬里‘嗯’了一聲作爲迴應,目光講二人打量了一番。
歐陽玲心中疑惑:這陳老爺怎麼不似其他人一樣對福小周比較在意,反而是目光在自己身上停留得久呢?
“我們陳家也沒有什麼招待你們的,怕你們住久了嫌棄啊。”
這陳老爺這麼一說,意思已經很明顯了:你們二人別在這裡賴著不走,儘快離開吧。
因爲陳萬里的冷淡,二人在主屋並未待很久,不到一炷香的時間也就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福小周和歐陽玲在來陳家之前被薛公子交代是監視陳萬里的動向的,也就是陳萬里平時和什麼人見面?去了哪些比較特殊的場所等等。
可現在……他們二人除了第二天一早見了陳萬里一面,幾乎就和陳老爺沒有任何的接觸了。陳家也不大,下人卻還富裕,好幾雙眼睛盯著福小周和歐陽玲,他們二人也不敢四處亂跑,惹人懷疑。
這可讓歐陽玲非常著急,按照這種情形下去,他們二人不是因爲待得太久被趕出陳家,也是毫無所獲、空手而歸……
福小周這幾天卻不清閒,陪陳小姐、陳夫人聊聊天,偶爾寬慰歐陽玲兩句,面上看不出他有何困擾。
十一月二十日這一天,二人進入陳家的第五天。
已經是夜裡二更天,整個陳家都已經靜悄悄的。福小周和歐陽玲二人正準備熄燈睡覺,卻聽見門口有非常輕微的敲門聲“咚、咚、咚”
只三聲,便沒了聲響。
福小周和歐陽玲察覺出異常,歐陽玲更是覺得有些害怕,身體縮了一縮,貼著福小周不敢出聲。
福小周輕輕地拍打了歐陽玲的肩膀:“莫怕,我去開門。”
歐陽玲皺著眉頭拉住福小周的衣袖,搖了搖頭。
福小周笑了起來,算是寬慰,依舊是走到了門邊,將門打開。
“怎麼是你?!”福小周驚訝地出聲,原來門口站著的就是經常跟在薛公子身後的青年。
青年連忙將食指放在脣前,叫福小周小聲。福小周連忙將青年請進屋內。
青年進屋之後做的第一件事情是將屋內的燭火全都熄滅。
突然的黑暗讓歐陽玲小聲地‘啊’了一聲,福小周循著歐陽玲的聲音走到他身邊,輕輕地握住了他的手讓他安心。
黑暗中響起了青年故意壓低的聲音:“不好意思,屋內有燭火一是引人懷疑,你們不能這麼晚還未就寢,二是燭火容易印出我的身形,容易暴露。”
“嗯。請問您怎麼稱呼?”福小周小聲問。
“我姓王,名衛青。”
“哦,王大哥。”福小周印象中的青年似乎是他年齡大。
“客套話不多說了,我這次偷偷地來找你們是想要有事情要交代。”
“您講。”福小週迴答道。
“事情是這樣的,之前只簡略地告訴你們要觀察知縣陳萬里的動向,並未詳細說明原因及理由。”
“那原因和理由是?”歐陽玲問道。
“原因和理由,還有我們的來歷現在還不能完全告訴你們。”王衛青回答道,“我只能告訴你們,我們現在所作的事情絕非不可告人之事。這邊能夠確定的事情是陳萬里和一夥偷採黃金的人有關。”
“啊?!”福小周和歐陽玲難免吃驚。
王衛青在黑暗中繼續道:“富縣之所以叫富縣,並非是因爲這裡的老百姓比較富裕,而是因爲這個縣的地界上有著咱們大宣國最大的金礦!”
這富縣的名字確實是福小周和歐陽玲沒有深究的,原來竟有這樣的含義。
“但是這幾年朝廷已經發現,這裡的知縣陳萬里勾結了偷採金礦的團伙,將屬於大宣國的金子都……”
“貪污了?”福小周問。
“不,是偷運出了大宣。”
福小周和歐陽玲無不吃驚地瞪大了眼睛。歐陽玲心想:這位王衛青剛纔說到了朝廷,莫非他和之前的那位薛公子都是朝廷派來查這案子的?這是實在可以說是最合理的解釋了。
王衛青停頓了一下繼續解釋道:“告訴你們也無妨,我們是朝廷的人,就是爲了查清這件案子來到富縣的。”
果然是這樣。
“我們在富縣已經待了近兩個多月,一直以做酒樓生意做掩護。這兩個月來,我們一直派人跟蹤陳萬里,但是幾乎沒有任何收穫。”
“爲什麼呢?”
“他的作息非常平常,每日去縣衙,晚上就回到家中,似乎是並未和任何不明來歷的人有交往。”
“也就是說他似乎並沒有和私採金礦的團伙有直接的來往?”歐陽玲詢問道。
“不只是這樣。我們估計將黃金運出我國的一定是一個比較大的組織。我們奇怪的是陳萬里看起來既不用和採礦團伙有勾結,也不用和這個組織的頭目聯絡,爲何就知道這些人什麼時間運輸?還能剛好配合這個團伙將黃金運往下一個縣?”
“所以我們的主要就是要弄清陳萬里如何獲得這些消息的,是嗎?”福小周總結道。
“對。今天我還帶來了一個消息,就在昨天晚上,也就是十一月十九號,那個團伙又有動作,已經將一批不明數量的黃金運出了富縣。”
“啊!”歐陽玲不免發出一聲驚呼。
“我想要問你們,這幾天陳家有沒有什麼異動?陳萬里本人有沒有異常?”
“這……先不說我們這幾日沒有辦法接近陳萬里。經過我和玲這幾日的觀察,陳知縣每日都是準時到家,家裡也沒有來過一個客人。”
“這就奇怪了……究竟這陳萬里是以何種手段得到消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