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卿祺耳邊迴響著傑瑞的怒吼,歐卿祺知道,傑瑞說的這些話都是真的,或者說,傑瑞還是太溫柔了,如果角色互換,歐卿祺保證自己一定會把這個消失的人揍到半個月下了不了牀。 相比之下,自己額角這個不痛不癢的小口子,歐卿祺覺得傑瑞對自己果然還是太溫柔了,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傑瑞的手。 歐卿祺無意的一眼,引得傑瑞心驚不已,懊惱自己的衝動,生怕歐卿祺這貨會突發(fā)奇想想要把自己這雙惹禍的爪子給剁了,當(dāng)機(jī)立斷的把兩隻白白淨(jìng)淨(jìng)的小爪子藏到了身後。 連著喝了三杯水,歐卿祺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意猶未盡的舔了舔乾涸的嘴脣,惹得傑瑞嚴(yán)重懷疑這人是不是跑到沙漠裡去呆了幾天,不然怎麼看起來如此缺水?可是這白淨(jìng)中透著蒼白的模樣,也不像啊! “跟我說說,現(xiàn)在是什麼情況?”歐卿祺有些頭疼傑瑞打量自己的詭異目光,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額角,不小心摸到了冰涼的液體,微微皺眉。 傑瑞狗腿的遞上兩張紙給歐卿祺,歐卿祺微微掃了獻(xiàn)媚的傑瑞一眼接過紙不說話,傑瑞也正襟危坐,理了理自己的思路對著歐卿祺說:“歐凡出任歐氏新總裁這件事已經(jīng)是板上釘釘?shù)氖铝恕!? 歐卿祺輕輕的擡了擡下巴,示意傑瑞接著說,傑瑞微微頓了頓,有些試探的對著歐卿祺說:“你知不知道,歐凡對付你的理由是什麼?” 歐卿祺不解傑瑞語氣中的試探到底是什麼,可是還皺著搖頭,沙啞著嗓音說:“不知道,這一點(diǎn)我也想不通,歐凡不可能就想找人把我關(guān)起來,這樣雷聲大雨點(diǎn)小的行爲(wèi),不像是歐凡會做的出來的。” 傑瑞認(rèn)同的點(diǎn)頭,想著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擺出一個立馬橫刀的氣勢,不再遮遮掩掩的,對著歐卿祺噼裡啪啦的說了那天董事會上發(fā)生的事情。
眼睜睜的看著歐卿祺的臉色越發(fā)的好看,就跟最好的調(diào)色盤一樣的精彩紛呈,漂亮得厲害。 “你打算怎麼辦?”傑瑞意外的是歐卿祺沒有如同自己想象中的那樣暴跳如雷,只是臉色經(jīng)過了一系列精彩的轉(zhuǎn)換之後就恢復(fù)了一如既往的黑暗,讓傑瑞準(zhǔn)備好的安慰的話毫無用武之地,悉數(shù)卡在了嗓子眼裡。 歐卿祺有些好笑的挑眉,儘管笑聲中夾雜著傑瑞覺得徹骨的寒意:“歐凡這樣做,必然是有絕對的把握我拿他沒辦法,事已至此,除了靜觀其變,也沒有更好的解決辦法了。” “宋蘆也是這樣說的,我這不是不甘心嘛……歐凡太過分了……”傑瑞並不意外歐卿祺的回答,因爲(wèi)這的確是最好的解決方案,可是還是有些不甘心的嘟噥。 聽到宋蘆的名字,歐卿祺的眸光微微一閃,想起了傑瑞說的這個女人爲(wèi)自己做的,心口慢慢升騰起一股暖意,讓歐卿祺冰冷麻木的心恢復(fù)了些許和煦,眼底的冰寒也出現(xiàn)了淡淡的裂痕。 歐卿祺把手裡沾染了血跡的紙巾扔到了垃圾桶裡,傑瑞看到那張紙有些心虛,歐卿祺不懂傑瑞莫名其妙的目光閃躲爲(wèi)了什麼,有些無力的對著傑瑞說:“我去公司找宋蘆,趕緊拿上東西走。” 自己做了心虛事的傑瑞很聽話,快速拿上了自己的東西跟著歐卿祺出了門,車裡歐卿祺安靜的靠在座椅上閉目養(yǎng)神。 傑瑞看到那個又有要開始流出不明液體的傷口,想起了宋蘆爲(wèi)了歐卿祺做的事,心裡猛地禿嚕一下,莫名的心慌。 宋蘆在公司裡又一次加班到深夜,不是宋蘆不累,而是根本就沒得選,擡頭灌下一大杯黑到看不見底的咖啡,長長的嘆氣。 歐卿祺不在,歐凡費(fèi)盡心思才成功上任,踩紅頂白的事宋蘆見得多了,不管是爲(wèi)了什麼,宋蘆都不敢放鬆心裡緊緊繃著的那根筋。 在這樣特
殊的時候,歐卿祺手上的工作不能出錯,人不在又怎麼樣,給了歐凡機(jī)會作文章,歐卿祺估計就真的是死無葬身之地了。 然而宋家剛剛經(jīng)歷一場人事變動,宋菲和白舒雅插在公司裡的人只要有過失的,除去的除去,降職的降職,也是一派百廢待興的模樣,宋蘆根本就走不開。 沒辦法宋蘆就只能身兼兩職,一邊處理宋家的工作,一邊把歐卿祺的工作全都接到了自己的手裡,每天的睡眠不足四個小時,再這樣下去,宋蘆覺得自己直接就能過勞死,爲(wèi)國家的無機(jī)化學(xué)做貢獻(xiàn)。 看著樓下萬家燈火的輝煌,夜色迷離的惆悵,宋蘆緊緊皺著的眉眼中飄過一絲疲憊,低聲看著自己手裡的咖啡低喃:“你要是再不回來,我估計真的就撐不住了。” “唉你先上去,我去給宋蘆帶點(diǎn)吃的。”到了公司樓下,傑瑞突然賴在車上對著歐卿祺說,傑瑞絕對不會承認(rèn),自己是擔(dān)心宋蘆知道歐卿祺被自己打傷,一怒之下把自己殺瞭然後毀屍滅跡的。 歐卿祺聞言急匆匆的腳步微微一頓,輕聲問:“她還沒吃飯嗎?”歐卿祺的聲音有些悶悶的,傑瑞微微挑眉撇嘴說:“吃飯?我要是不給她帶,這人能熬到明天吃午飯!真不知道一個女人怎麼可以瘋成這樣。” 傑瑞的吐槽中帶著無法忽視的感慨,歐卿祺知道,傑瑞也知道,宋蘆是真的沒辦法,儘管宋蘆可以放棄,不過這人撐下來了,用男人都沒有的勇氣和毅力撐下來了。 “你去吧,記得買份粥。”歐卿祺淡淡的對著傑瑞說,頭也不回的朝著樓上走去,一股迫切想要把宋蘆抱在懷裡的慾望幾乎是快要衝破歐卿祺的胸膛,喧囂而去。 “沁兒,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沁兒,我回來了。”歐卿祺修長的手指深深地陷入了掌心,在空無一人的電梯裡呢喃自語,眼裡劃過一絲堅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