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傑瑞和小白相互推搡著出門,宋蘆不由自主的揚眉一笑,輕輕的嘆氣。 宋蘆的耳邊迴響著小白剛剛說的話,輕輕的勾起了嘴角,伸手將自己喝不慣的咖啡倒在了一旁的花盆裡,看著那些漆黑的液體順著土壤消失,留下一片溼潤。 “是呀,本來就不該有背叛,不是誰對不起誰,而是誰都愛不起誰,歐卿祺,我們不該談愛的,因爲愛不起?!? 宋蘆目光幽深的對著話筒說,眼裡閃爍著淡淡的寒意:“行,你中午到歐氏樓下的咖啡廳等我,記得把你瞭解到的資料給我帶過來,我倒是要看看,她想要幹什麼?!? 白舒雅越發的不淡定了,手上的動作也開始不安分起來,宋蘆安插在公司裡的人告訴宋蘆,白舒雅試圖插手公司的財務,宋蘆不得不重視,這個心機深沉的女人,到底是要幹什麼。 “恩?你說什麼?”宋蘆坐在座位上無奈的按住了自己的眉頭,低聲細語的跟炸毛了的林夕說話。 “真的,我沒事,離婚那是早晚的事,沒什麼好傷心的,你別大驚小怪的行嗎?真的,我騙你幹什麼,你好好跟林哲度你的蜜月去,瞎操心。” 電話另一頭的林夕不放心的對著話筒嘟噥:“你真的沒事嗎?要不我不去了,我來陪你,你來我那住好不好?” “真是,瞎操心,我真沒事,你折騰啥呢?安生呆著,記得給我帶禮物,忘了你也別回來了。” 機場手裡林夕和宋蘆和宋蘆通著電話,林哲不放心的看著一臉沉悶的林澄皺眉:“你真的看清了嗎?歐卿祺真的對宋蘆動手了?” 一說起這事兒林澄的眼睛就紅了,說起來也真的是無巧不成書,那天晚上
林澄本來已經走了,可是走出一段距離之後林澄才發現,宋蘆的包掉在自己的車裡了,。 因爲擔心宋蘆第二天要用包裡的東西,林澄就急忙給宋蘆送東西,然後就好死不死的看到了歐卿祺把宋蘆扛進去的場景,可是自己被攔在門外不知道宋蘆到底是什麼情況,只能是眼睜睜的著急。 林澄心裡憋不住事,就趁著今天送林夕他們上飛機的時候提了兩句,想著林夕比自己方便問一點,想要知道宋蘆的情況,然後就有了林夕死活不肯走,要回去陪著宋蘆的情況。 林哲想了想對著林澄說:“宋蘆是個有主見的,不至於被歐卿拿捏住,她自己會處理好的,畢竟是她的私事,我們真的不好插手?!? 林澄也知道這事的性質,耷拉著腦袋看著同樣耷拉著麻袋走過來的林夕,豎起了自己的耳朵,只聽到林夕有些喪氣的說:“她說自己沒事,不用我擔心,阿哲,你說宋蘆真的不會有事吧?” 林哲按住了林夕的腦袋,低聲安慰:“放心吧,宋蘆是個有主意的,不會有事的?!? 公司高層開會,歐卿祺和宋蘆的見面在所難免,可是當真的見到了的時候,兩個人還是忍不住微微一頓,神情有些凝滯。 “二少爺,您先請?”同時站在會議室的門口,宋蘆向後退了一步,朝著會議室的大門指了指,對著歐卿祺恭敬疏離的說,一字一句都狠狠地擊打在歐卿祺的心口,讓歐卿祺喘不過氣來。 聽過太多的人用各種各樣的語氣和聲調喊出二少爺這三個字,歐卿祺從來沒有想過某一天居然會有人就用這簡單的三個字就把自己傷得遍體鱗傷,讓自己連接話的勇氣都沒有,只有貫徹身心的
疼痛,瀰漫全身。 歐卿祺回頭看了宋蘆一眼,發現這人的妝容微微厚重,還把平日裡都是扎著頭髮給散了下來,隨意的披在肩上,帶著少有的嬌媚。 歐卿祺知道,宋蘆爲什麼把頭髮放下來,也知道,宋蘆的妝容爲什麼會變得濃烈,想到宋蘆當時看著自己的神情,歐卿祺的心裡就被針扎一樣的疼。 “吃藥了嗎?”歐卿祺終究還是沒能忍住,閃爍著眼神看著前方,語氣微微顫抖。 宋蘆貌似沒想到歐卿祺會主動跟自己說話,輕輕挑眉微笑,可是歐卿祺清楚的從宋蘆的笑容中感覺到了寒意,失望,和濃濃的嘲笑。 “我會自己注意的,不用二少爺擔心?!彼翁J的恭敬,在歐卿祺心裡感覺就像是有人把自己的心給活活挖出來,然後用力給揉碎了一樣的疼。 可是歐卿祺看著宋蘆的笑,說不出一句有用的話,只是對著宋蘆點了點頭,就率先帶著傑瑞走進了會議室,傑瑞不放心的回頭看了一眼宋蘆,發現這人臉上的笑意未減,眸光暗沉。 宋蘆發言的時候歐卿祺什麼都聽不進去,只是目光傻傻的圍繞著宋蘆的身影轉,好像多看一眼,就能多得到一些莫名的救贖一樣。 “二少爺,該您了!”傑瑞沒好氣的掐了歐卿祺一把,將歐卿祺的思緒從虛空中拉扯回來,看到歐卿祺目光回神,才無奈的擦了擦自己額頭上的虛汗。 歐卿祺走到臺上,身子和走在下臺的宋蘆微微錯開,歐卿祺覺得自己可以很清晰的聞到宋蘆身上的奶香味,感受到那人笑容背後的寒意和疏離。 歐卿祺的心裡泛起一陣苦澀,心裡哀嘆:沁兒,從什麼時候起,我們變成了這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