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蘆努力的讓自己冷靜下來,梳理著今天發(fā)生的事,捕捉著其中的蛛絲馬跡,可是腦海中滿滿的圍繞的都是那個男子的身影,根本就沒辦法思考,不由得一陣心煩意燥。 “二少奶奶,您要找的人來了。”因爲擔心工地的情況失控,宋蘆也沒有直接到工地上去,只是暗中找了如今正在焦頭爛額的包工頭。 宋蘆看著那個雙眼赤紅滿臉的疲憊的男人走進來的時候眸光微微一暗,走到簡陋的椅子上坐下,一言不發(fā)。 工地一樣的地方,平日裡都是百八十年不會來一個上邊的人的,因爲沒有誰不嫌棄工地埋汰,可是這段時間因爲材料上出現(xiàn)的問題,連帶著已經(jīng)完工的樓盤的質(zhì)量都遭到了質(zhì)疑。 重點就是今天早上居然出現(xiàn)了搭建好了的架子坍塌的事故,儘管沒有出現(xiàn)傷亡,可是還是造成了嚴重的人心惶惶。 而且順著這次曝光出來的材料質(zhì)量問題的時候還抓出了一個私吞民工工資的主管,因爲各種突然爆出來的事情,民工對公司上層的不滿達到了頂點。 這些事發(fā)生在衆(zhòng)目睽睽之下,不管有沒有蹊蹺的地方,事情就是這樣發(fā)生了,外界的競爭對手也在趁機打壓歐氏,而這次的負責人就是歐卿祺。 各種壓力和來自各方面的打壓報復,宋蘆不知道歐卿祺到底是內(nèi)心有多強大才能在昨天還若無其事的回家陪自己吃飯,沒有露出一絲一毫的預兆。 宋蘆覺得,如果不是自己突然知道了,估計歐卿祺根本就不打算告訴自己,被人小心翼翼的保護的感覺很奇怪,卻讓宋蘆的心頭酸酸的,眼眶微熱。 能夠在商場上立住腳並且踩著別人往上爬,歐卿祺的仇人必定不會少,就是同樣姓歐的,只怕也是睜大了眼睛等著抓歐卿祺的錯處呢,所以歐卿祺的突然失聯(lián),宋蘆纔會如此緊張。 “這次的事是怎麼處理的?現(xiàn)在情況怎麼樣了?”宋蘆一隻手放在桌上輕輕的敲打著桌面,眼裡劃過一絲幽光。 站了好半天的工地負責人聽到了宋蘆冷冰冰的聲音,有點愣愣的
說:“傷了兩個,不嚴重,就是那些要錢的壓不住,說是再不給錢就要去上訪,要打官司?!? 看著額頭冒汗的負責人,宋蘆微微皺眉:“這些事二少爺怎麼說的?之前是怎麼安排的?只有你一個負責人嗎?” “二少爺說好了今天早上過來的,結(jié)果沒來,那些等著二少爺給說法的工人耐不住了,現(xiàn)在外邊有點亂,另外兩個負責的在外邊負責調(diào)停呢。” 這種事情把爆出來,根本就沒有善終的可能,宋蘆在腦海裡思索著怎麼處理這次的臨時危機,扭頭對著隨後跟了過來小白說:“你在這裡待著,我去一趟工地,你帶路,我過去看看?!? 汗如雨下的負責人聽到宋蘆這句話差點就給宋蘆跪了,顫抖著沙啞的聲線喊:“哎呦,二少奶奶這個可不信,工地上現(xiàn)在都亂成一鍋粥了,您去可怎麼行!不安全?。 ? 宋蘆聞言輕輕挑眉,看著自己跟前這個不似作假的負責人目光微微凝滯,頓了頓才說:“不去怎麼行,我丈夫不在,我得給大家一個交待,走吧,你帶路。” 小白看了半天,再聯(lián)想到自己平日在新聞上看到的暴走農(nóng)工毆打負責人等等的暴力事件,加上負責人那句不安全,立馬就急眼了。 “二少奶奶,您不能去,這要是真出點什麼事,那可怎麼辦啊!那些民工急眼了不能跟您講理,這事兒不行!”小白一把拽著要往外走的宋蘆,急得眼睛都紅了。 宋蘆不是不知道其中的厲害,可是如今歐卿祺音訊全無,宋蘆再不出現(xiàn),那麼就相當於赤裸裸的給了歐凡作妖的機會。 這次的事情到底和歐凡有沒有關(guān)係宋蘆不知道,可是如果真的是自己心裡想的那樣,歐凡就真的是瘋了。 “小白,我必須去,你明白嗎?在這裡等我,這裡絕對是安全的,相信我,沒事,走吧。”宋蘆說完把自己的手從小白的手裡拖出來,對著神色僵硬的主管使了個眼色,就擡腳往外走。 歐卿祺,希望你安然無事,我必然竭盡全力,只爲守護這一方安靜,只要你平安歸來,別
的什麼,好像都不重要了。 歐卿祺和傑瑞在一輛破舊得傑瑞從頭到尾都嫌棄到不行的小破車的顛簸下終於抵達了臨近工地的地方,但是據(jù)說,步行過去還是需要大概半個小時左右的路程。 夜色臨近,傑瑞揉著眼睛無力的看著自己眼前的長夜漫漫苦逼路,直接連哭的衝動都沒有了,還不如死了來得痛快好吧…… 傑瑞跟在歐卿祺的身後深一腳淺一腳的摸黑前進,兩人的心裡都有著濃濃的不安,今天爲什麼要去工地,歐卿祺和傑瑞都清楚。 民工的工資不能拖,所以查清了之後歐卿祺就想著儘快解決,結(jié)果今天早上還好死不死的架子塌了,儘管沒有傷亡,可是也足夠讓歐卿祺意識到歐凡想要毀滅自己的決心,心裡的涼薄。 可是歐卿祺和傑瑞在路上耽擱了太久,在某些時候時間就是金錢,也可以是生命,可是在這樣的時候,時間就是催化工人內(nèi)心的怨恨的催化劑。 歐卿祺很清楚,當自己趕到了的時候,情況絕對會比之前的要嚴峻很多,再加上架子塌了引起的恐慌,恐怕就不是三言兩語能夠解決的了。 “歐卿祺,對不起啊,這事兒是我沒準備好……不過你說這次我們的車怎麼好死不死的就壞了呢?之前明明都是好的,難道是路況太差?”傑瑞的聲音悶悶的,帶著不可言說的鬱悶,。 歐卿祺聞言微微一頓,語氣帶著淡淡的涼薄在無邊的黑夜中盛開,薄脣上下開合:“路況好壞,今天我們都不能準時到達,跟你沒關(guān)係?!? “不至於……那麼瘋吧……”傑瑞張大了嘴愣愣的嘟噥,眼裡的詫異毫不掩飾,可是語氣裡的不確定重重的打擊在傑瑞的心口。 歐卿祺淡淡的勾脣一笑,加快了前進的腳步:“我心裡不踏實,快點吧我們,聯(lián)繫不上宋蘆,我老是感覺有事要發(fā)生?!? 傑瑞贊同點頭的動作還沒有完成,就被歐卿祺的後半句話嚇得卡在的半道上,撇嘴嘀咕:“有異性沒人性……不過,我有點想小白了,那個大傻子到底在幹什麼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