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不久之前,楊雨成還在自己的跟前跟自己耀武揚威,利用著自己曾經(jīng)跟楊家合作扳倒歐卿祺的把柄威脅自己。 而自己卻因爲(wèi)各種各樣的原因不得不接受來自楊雨成的威脅,如今看到楊雨成落魄如此,不得不說,歐凡的心裡還是比較痛快的。 甚至有時候在想起是因爲(wèi)歐卿祺的手筆楊家纔會直接覆滅,楊雨成纔會有今天這樣的結(jié)局的時候,歐凡甚至是開心的,開心到對歐卿祺是有感激的意思的。 因爲(wèi)歐卿祺,歐凡脫離了楊家的控制,這樣的感覺對於歐凡來說實在是太美好了,所以在看著楊雨成的時候,歐凡的眼裡都是收斂不住的笑意。 “歐總這個大忙人怎麼有空來看我?我還以爲(wèi),歐總的眼裡是放不下我這樣的閒人的。” 沉默了許久,楊雨成實在是受不了這樣相對無言的氣氛,沙啞著嗓音開口,歐凡手裡有楊想要的東西,楊雨成不得不服軟。 歐凡聞言微微挑眉,彷彿沒有聽到楊雨成語氣中的嘲諷一樣,認真的思考了一下楊雨成的話,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 “的確,如果不是你有用,我想我的確是不會記得你的,畢竟現(xiàn)在……你懂的不是嗎?”歐凡絲毫不介意把自己對楊雨成的鄙夷表現(xiàn)在臉上。 因爲(wèi)楊雨成已經(jīng)跌倒了,永遠都不可能站起來了,無期徒刑,哪怕是改成了三十年二十年又如何? 那個時候楊雨成在自己的面前不過是一個落魄的親戚,不對,到時候楊雨成說不定已經(jīng)不是自己的親戚了。 歐凡想著,也許自己不久後就會擁有一個犯了故意傷害罪的妻子,然後就是順理成章的離婚。 很快了,很快自己就要脫離了楊家的操縱,自己的生命裡再也不會出現(xiàn)姓楊的讓自己厭惡的人了。 面對歐凡毫不留情的譏諷,楊雨成緊緊的攥著自己的拳頭:“那你來是想要幹什麼?” 歐凡站起身彷彿是在什麼華麗的宮殿參觀一樣的認真的瀏覽了一圈會客廳的佈置,然後漫不經(jīng)心的搖頭。 “這個地方的佈置真的是太差了,我記得你喜歡歐氏的華麗,不過這裡
貌似也不是個享受的地方,你在裡邊,真的是受苦了。” 歐凡雖然說著關(guān)心的話,眼裡的嘲笑卻是越發(fā)的濃厚,看了一圈自顧自的發(fā)表了一系列的看法,都沒有得到楊雨成的迴應(yīng)。 溜達了一圈,歐凡不得不坐在了楊雨成的對面,隔著玻璃看著面容憔悴的楊雨成,目光微微一沉。 “讓你做的事,你做了嗎?”聽到歐凡提起這件事,楊雨成麻木的眸子裡劃過一絲波動,卻還是艱難的點了點頭。 歐凡滿意的對著楊雨成笑了笑,一隻手輕輕的敲打著桌面,一邊慢條斯理的對著楊雨成說:“放心吧,只要你按照我說的去做,你會得到你想要的。” 楊雨成冷笑著看著歐凡,垂眸收斂了自己眼裡閃爍著波動,面無表情的說:“你自己記得就好,那些東西,你最好一次性都毀了,歐凡,我真的是一無所有了,所以我真的也不很介意,破罐子破摔,你明白嗎?” 被落魄到如此境地的楊雨成威脅,歐凡的臉面稍微有點過不去,可是又不得不承認楊雨成說的話都是真的。 楊雨成之所以受制於自己,是因爲(wèi)自己機緣巧合的情況下得到了一些楊雨成的罪證,如今楊雨成是無期徒刑,可是一旦那些東西暴露出來,那麼楊雨成的死刑就是真的定了。 人都是一個德行,只要能夠活著。有誰願意去死?可是如果真的把楊雨成逼急了,楊雨成也許真的會跟歐凡同歸於盡。 也許楊雨成付出的代價更大,可是歐凡也知道,狡兔三窟,沒有人會真的把籌碼都壓到一個地方。 看著楊雨成目光沉沉卻又透著一股陰狠的模樣,歐凡不由得心頭一顫,也許真的不該把楊雨成逼急了,畢竟,這個人從來都不是省心的。 腦海裡轉(zhuǎn)了一圈,歐凡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藉以掩飾自己眼裡閃爍著的慌亂,有些不耐煩的說:“這個是自然的,你不會以爲(wèi)自己對於我來說還有什麼別的價值吧?楊雨成,你廢了,是真的是個廢物了,你明白嗎?” 楊雨成的脣邊勾起一個淡淡的冷笑,依稀可以找到當(dāng)時名門公子的優(yōu)雅派頭,歐凡以
爲(wèi)楊雨成會說什麼,結(jié)果楊雨成只是笑著不說話。 最終歐凡還是沒有能聽到楊雨成到了嗓子眼又咽回去了那句話,楊雨成想說,歐凡,你放棄吧,其實你真的不是歐卿祺的對手。 可是話到了嘴邊,楊雨成突然又不想說了,楊雨成實在是很想知道,真的等歐凡也到了如今自己這個的境地,歐凡到底應(yīng)該用怎樣的一種姿態(tài)來面對自己。 想起自己之前留著的一些東西,楊雨成突起就覺得這場戰(zhàn)爭裡還有自己的身影,歐凡猜的沒錯,楊雨成從來都不是什麼坐以待斃的。 所以說,哪怕是真的被判刑了,可是隻要還活著,只要沒有塵埃落定,誰輸誰贏,真的還不一定。 歐凡走的時候有些氣急敗壞,絲毫沒有之前進來的耀武揚威的得意,歐凡知道楊雨成是個聰明人。 而且歐凡明明就感覺到了,楊雨成剛剛有話想說的,可是楊雨成突然的戛然而止讓歐凡走猶如吃了什麼不該吃的東西一樣的隔應(yīng)。 歐凡走到門口的時候楊雨成突然擡頭看著歐凡說:“你知道這件事裡邊最無辜的人是誰嗎?” 歐凡聞言腳步微微一頓,目光淡淡的劃過一絲暗芒,可是卻沒有說話,楊雨成也不介意歐凡的沉默。 低垂的眸子裡閃爍著淡淡的苦澀,自顧自的接著說:“菲菲什麼都不知道,可是她受到的傷害最多,其實,從頭到尾最無辜的人,就是菲菲。” 歐凡聞言微微皺眉,眼裡的冷笑更甚,最無辜的人,又有誰不是無辜的呢?到了這個時候,說誰無辜,有意思嗎? “我倒是不覺得誰無辜,不過我卻知道,如果她會擁有更慘的結(jié)局,你這個親生哥哥,功不可沒。” 歐凡毫不客氣的反脣相譏,楊雨成對歐凡的話一點都不感到意外,聞言反而輕輕的笑了,跟著獄警朝著那條似乎永遠都不會有耀眼的光亮的通道走去。 楊雨成彷彿聽到了有個清脆的聲音在自己的耳邊輕輕的喊:哥哥,哥哥,你一定要好好的照顧自己,有事記得給我打電話……哥哥…… “傻丫頭,哥哥對不起你……對不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