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從歐母那裡知道了歐卿祺到底是爲什麼突然就變得如此清閒了之後,宋蘆就變得對歐卿祺爲什麼在家待著變得漠不關心了。 一天宋蘆照例吃過飯回到臥室,看到孫巖剛剛發(fā)給自己的消息,宋蘆的眼裡劃過一絲寒意。 歐母說得沒錯,宋蘆不是那種什麼都不懂的居家婦人,而是一個掌控著一個公司主導地位的領導者。 儘管宋蘆某些方面跟歐卿祺比較起來可能稍有不足,可是這個並不能說明宋蘆的能力差。 儘管說宋蘆對歐卿祺對自己的隱瞞心裡多少有些不開心,可是宋蘆也知道這是因爲歐卿祺擔心自己。 說到底自從上次的事情之後宋蘆在歐卿祺的眼裡就徹底的成爲了一個玻璃娃娃,而且是那種風一吹就會碎了易碎版本的玻璃娃娃。 歐卿祺直接就是把宋蘆捧在了手心裡,深怕宋蘆因爲一點別的事情煩心,宋蘆儘管心裡不樂意,可是還是忍不住對歐卿祺對自己的溫柔呵護而竊喜。 宋蘆的人脈關係可以說並不比歐卿祺的差,所以在知道歐卿祺沒有告訴自己的意思,不過宋蘆還是暗中讓人去查了查,歐卿祺突然停職到底夾雜著多少見不得人的陰私。 宋蘆猜到了,這事兒肯定跟歐凡有關係,可是跟江風有關係,宋蘆就真的有點意外了,看著孫巖剛剛發(fā)給自己的消息,宋蘆有些不耐煩的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你確定你給我的東西沒錯是吧?”不知道爲什麼,宋蘆又給孫巖打了一個電話確認一下關於江風參與到了設計歐卿祺的事情中的消息。 在宋蘆心裡,江風還是那個有著傲氣,卻也從來都不缺乏個人的原則的人,宋蘆甚至覺得不可思議,江風會跟歐凡那種心思不正的貨色合作。 “肯定沒錯,你放心吧,我確認過纔給你的。”孫巖的語氣中帶著淡淡的無奈,江風跟宋蘆的故事,孫巖一直都是知道的。 江風曾經(jīng)的意氣風發(fā)和傲氣十足,孫巖當然也是知道的,可是如今就變成
了這樣,孫巖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纔好。 宋蘆聞言低垂的眼裡閃爍著淡淡的失落,哪怕是早就應該分道揚鑣的,也會有放不下的情義,只不過不再是愛情,僅此而已。 歐卿祺進臥室的時候宋蘆正抱著手機發(fā)呆,看到宋蘆失神的模樣,歐卿祺的眼裡閃爍著淡淡的心疼。 歐卿祺當然知道,以宋蘆的聰明根本就不難猜到自己現(xiàn)在是什麼情況,想要在事情完全解決之前瞞著宋蘆,根本就是天方夜譚。 可是歐卿祺到底是狠不下心,宋蘆是個孕婦,而且宋蘆嫁給自己之後從來沒有過過一天安逸的日子。 一直都是在爲了自己的各種各樣的事情而奔波勞碌,爲自己的事情操心,所以歐卿祺就自欺欺人的希望宋蘆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的異常,儘管那個可能在歐卿祺眼裡也很低罷了。 “沁兒,怎麼了?”歐卿祺走到宋蘆的身邊摟著宋蘆的腰肢輕輕的問,眼裡劃過一絲淡淡的懊惱,是自己的無能,纔會讓自己的妻子懷著孩子還在爲自己的擔心。 宋蘆擡頭看了看歐卿祺,笑瞇瞇的說:“不知道爲什麼,有點想吐,這幾天孕吐有點厲害,這會兒感覺又不舒服了。” 宋蘆說的是實話,平常的孕婦都是在懷孕四個月的時候開始孕吐,宋蘆前邊四個月一點反應都沒有,連歐母都連連稱奇,懷孕這樣不遭罪的母親可不多見。 可是誰知道人家宋蘆不是不吐,而是沒到時候懶得吐,宋蘆愣是熬到六個月的時候纔開始了自己姍姍來遲的孕吐。 而且宋蘆這個真的是不吐則已,一吐就是嚇死人的道理,這幾天宋蘆直接就是吃什麼吐什麼,喝粥都裝不住。 歐卿祺聞言心裡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立馬就散了,緊張的看著宋蘆說:“沁兒,要不要叫醫(yī)生過來看看?或者我給你找點酸的吃。” 不怪歐卿祺這人扛不住事兒大驚小怪,而是歐卿祺這個初初爲人父的男人真的被宋蘆的劇烈嘔吐給嚇壞了。 一聽到宋蘆說想吐,歐卿
祺俊秀的眉毛立馬就擰成了一股麻繩,眼神掙扎無比的看著宋蘆,恨不得替宋蘆不舒服。 宋蘆好笑的看著歐卿祺,伸手在歐卿祺的臉上揉了揉:“沒事兒,只是有點累了,你有事兒就先忙著,我先睡了。” 聽到宋蘆說自己累了,歐卿祺纔看到宋蘆臉色的蒼白,心疼到無力說什麼的歐卿祺看著宋蘆一張俊臉皺成了十八片褶子的包子皮。 “沁兒,寶寶不乖,我有點後悔了。”歐卿祺突然伸手摟住了宋蘆,把自己的腦袋扣到了宋蘆的脖子裡悶悶的說。 宋蘆聞言微微挑眉,有些奇怪的看著情緒明顯低沉的歐卿祺:“你後悔了?後悔什麼?後悔娶我了?” 說著宋蘆威脅的瞪了歐卿祺一眼,可是那透著危險的眼神在歐卿祺的眼裡卻成爲了媚眼如絲。 “我後悔要孩子了,如果早知道懷著孩子要遭罪,我一定不會……”宋蘆伸手捂住了歐卿祺的嘴,眼裡閃爍著淡淡的無奈,心裡卻泛起一股遮掩不住的柔情。 “哪個女人生孩子不遭罪的?胡說八道,你趕緊去忙你的吧,我要睡了,你別在這吵我。” 宋蘆看著歐卿祺懊惱的樣子又好笑又心疼,直接對著歐卿祺下了逐客令,歐卿祺可憐巴巴的看著宋蘆,再三叮囑了宋蘆有事兒叫自己之後才離開了房間。 看著歐卿祺離的背影,宋蘆的眼裡閃爍著淡淡的笑意:“真是個傻子,這是我們的孩子,不管是遭多大的罪,我也甘之如飴啊!” 看到宋蘆發(fā)給自己約自己見面的信息,江風的眼裡閃爍著淡淡的苦澀,江風從一開始就知道,宋蘆會找上自己的。 其實與其說是江風一開始就猜到了,還不如說是江風跟自己的打的一個賭,賭宋蘆會不會爲了歐卿祺找到自己。 當時宋家危機,江風想要對宋蘆伸出援手,結果宋蘆拒絕了自己的提議,如今卻是爲了歐卿祺的事兒主動找到了自己,江風是真的不知道,自己跟自己的這場賭注,到底是輸了,還是贏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