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蘆艱難的扭頭看著自己被綁著的手腕,滿頭黑線的問:“這是什麼情況,咋還給我綁上了?” 雷肖有些歉意的笑了笑,對著小護士點了點頭示意給宋蘆解開:“因爲沒給你用鎮痛藥,生怕你下意識的掙扎,所以就讓人給綁上了,解開就行了。” 雷肖說得輕描淡寫,宋蘆聽得眉頭狠狠皺了皺,在腦海裡捋了一遍事情發生可能的原因,秀氣的眉毛藝術性的擰了擰。 “我怎麼了?”想了半天宋蘆實在是想不出自己爲什麼突然就住院了,而且聽雷肖這意思自己貌似還生死一線了。 雷肖頭也不擡的說:“你吃了什麼不該吃的,差點沒一屍兩命。”宋蘆原本還在迷糊的眸子因爲雷肖這句輕描淡寫的話瞬間清明。 “你什麼意思?我什麼都沒吃,怎麼可能?”宋蘆有些難以置信的對著雷肖說。甚至試圖做起來被雷肖阻止了。 雷肖意味深長的對著宋蘆挑眉一笑,漫不經心的說:“你前天晚上被送到醫院,我在你的血液裡檢查出打胎藥的成分,如果再晚二十分鐘來,你絕對見不到今天的太陽。” 雷肖的話就像最凜冽的利刃,輕而易舉的劃開了宋蘆心裡的防線,宋蘆有些好笑的眸子裡閃爍著淡淡的寒意。 “是嗎?原來,我還真的是差點死了是吧……”宋蘆似笑非笑的挑眉,雷肖對著宋蘆認真的點頭。 “所以說,有人要謀殺你和你的孩子,明白嗎?而且,就在你出事之後,歐氏傳出歐卿祺包養女人導致你流產的消息,如果我沒猜錯,這個時候宋家的人估計已經鬧起來了,小丫頭,你被人設計了。” 聽到雷肖的話,宋蘆眼裡的笑意更甚,如果說歐卿祺和歐母是憑藉猜
測來判斷是誰對宋蘆下手,那麼宋蘆就直接就是鎖定了目標。 因爲宋蘆自己很清楚,自己除了跟楊雨菲在一起的時候吃的東西會出問題之外,就不可能再有別的出事的機會。 楊雨菲的膽子讓宋蘆驚訝的同時感到憤怒,如果楊雨菲是直接對歐卿祺出手或者說是對宋蘆出手,也許宋蘆不會如此憤怒。 可是楊雨菲把目光定在了宋蘆的孩子身上,宋蘆就真的是忍不了了,也許片刻的仁慈真的是不應該的,所以對楊雨菲,宋蘆突然就覺得自己跟歐卿祺還是太過仁慈了一些。 看著蒼白著臉卻笑意盈盈的宋蘆,雷肖突然就打了一個寒戰,雷肖的心裡突然就冒出一句話來:當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宋蘆跟歐卿祺果然都是一個德行。 “如果你沒事,那我就讓歐卿祺進來了,或者說轉移病房了,這兩天他被你嚇得不輕。”雷肖有些打趣對著宋蘆說,宋蘆的臉色微微一變。 宋蘆直接不敢想像,當歐卿祺看到渾身是血的自己的時候該有多難受,想起那個驕傲的男人因爲自己而傷心難過,宋蘆的心就一陣陣的抽痛。 “轉移病房吧,謝謝你。”宋蘆對著雷肖說,雷肖聞言微微一頓,笑著挑眉,轉身走出了病房安排。 歐卿祺和歐母等在門外,看到雷肖出來歐卿祺和歐母的眼裡都劃過一絲緊張,雷肖如釋重負的對著歐卿祺說:“沒事了,人已經醒了,我跟她說兩了兩句,意識什麼的也很清晰,待會兒轉移了病房就能看到人了。” 雷肖的話對於歐母和歐卿祺來說都是一個絕對的好消息,歐母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雙手合十的嘀咕:“老天保佑老天保佑……” 雷肖對著歐卿祺輕輕的
勾脣一笑,歐卿祺沉默了許久才擡頭對著雷肖說:“謝謝你。” 雷肖聞言微微挑眉,似笑非笑的看著歐卿祺說:“當真是一家人吶,剛剛宋蘆開口也是謝謝我,不過口頭感謝什麼的聽起來實在是沒有什麼誠意,等到宋蘆好了請我吃飯得了。” 歐卿祺緊繃了兩天的眼神終於因爲雷肖這句打趣的話而緩和了片刻:“行,你想吃什麼都行。” 雷肖去安排宋蘆轉移病房的事,歐母和歐卿祺相對無言,宋蘆脫離了危機,這絕對是個天大的好消息。 歐母看著歐卿祺輕聲說:“蘆丫頭這裡你看著,我去公司看看情況。”歐母知道,歐卿祺不在,歐凡肯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所以如果自己再不去,那麼估計場面就難看了。 歐卿祺稍微遲疑了一下,擡頭看著歐母說:“行,我讓傑瑞跟著您,有什麼事情您就安排傑瑞去做就可以。” 歐母當然知道傑瑞是跟了歐卿祺很多年的心腹,聽到歐卿祺就這樣輕而易舉的把傑瑞安排給了自己,歐母的眼裡劃過一絲淡淡的笑意。 “嗯嗯,你也別太擔心了,蘆丫頭已經沒事兒了,以後好好養著就行,至於事情的起因,記得一查到底,我歐家的媳婦兒,沒有讓人平白算計了的道理。” 說這話的時候歐母的眼裡劃過一絲寒意,不管是歐凡還是誰,如果是互相爭鬥歐母是沒有心思去管的。 可是隻要把主意打到了未出世的孩子身上,那就是罪無可恕的,既然做了,就沒有息事寧人的道理。 “等到宋蘆精神稍微好些了,你好好問問她出事之前到底吃過什麼,把相關的人都挨個摸底排查一遍,我就不信了,還真的有人敢打我孫子的主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