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裡的氣氛再次陷入了絕對的死寂,不知道這個小醫(yī)生到底是什麼身份,歐母彷彿很忌諱他,聽到小醫(yī)生說話這樣肆無忌憚也只是臉色微微一變,沒有說什麼。 歐卿祺看著歐母晦暗不明的臉色,眼裡劃過一絲戲謔的笑意,走到小醫(yī)生的身邊笑著說:“媽,這是?給我們介紹介紹吧?!? 歐母聞言臉色微微緩和了一下,彷彿懊惱的拍了拍自己的額頭笑著說:“瞧我這記性,卿祺,歐凡,這是雷肖,是我一個老朋友的孩子,你們年紀也差不多大,以後就多多走動?!? 歐母介紹得比較簡單,歐卿祺的心裡快速的扒拉著這個人可能的身份,笑著說:“你好我是歐卿祺,以後多多指教。” 歐卿祺絲毫不介意跟雷肖示好,因爲歐卿祺跟雷肖根本就沒有絲毫的矛盾衝突,而且因爲雷肖再三招惹歐凡,所以歐卿祺順帶著看雷肖很滿意。 雷肖對歐卿祺可是久聞大名,對歐卿祺的印象也是相當不錯,對著歐卿祺微微挑眉,笑得和善而美好。 “你好,雷肖,多多指教。”歐卿祺笑著點頭,兩人眼裡流轉著淡淡的頗有些同道中人的波光。 看了一眼臉色陰沉的歐母,歐卿祺的心裡浮起淡淡的笑意,伸手拍了拍雷肖的肩膀:“我們出去聊聊吧,這裡也沒什麼事兒了?!? 歐母看著雷肖在這裡的確也是不自在,聽到歐卿祺的話對著歐卿祺笑著說:“卿祺說得對,你們年輕人出去聊聊吧,反正年紀差不多,這裡有我們呢。” 雷肖對歐母的話不可置否的聳肩,眼裡劃過一絲寒意,轉身就走出了病房,根本就不搭理歐母,歐母的臉色稍微頓了頓。 歐卿祺對著歐母歉意的笑了笑,轉身跟著雷肖走出了病房,看著跟自己身後的歐卿祺,雷肖高高的挑起了自己的眉毛。 “歐家緋聞二少爺,看起來貌似不是這麼回事兒吶?!崩仔び圃沼圃盏膶χ鴼W卿祺說,歐卿祺聞言微微挑眉,對著雷肖兩手一攤:“你看起來,實在是也不像
醫(yī)生吶?!? 雷肖手指裡夾著一根菸,升騰起的煙霧遮掩了雷肖的表情,歐卿祺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歐卿祺扭頭看著雷肖:“這裡是婦產(chǎn)科,你爲什麼會在這兒?” 雷肖跟看著大傻子一樣的看著歐卿祺,撇嘴:“我是醫(yī)生,我不在這兒在哪兒?”歐卿祺被雷肖這個理所應當?shù)脑捊o噎著了,瞪圓了眼睛看著雷肖。 “婦科?”歐卿祺哭笑不得的看著雷肖,心裡嘀咕著:丫的,終於見著活的男婦科醫(yī)生了……原來真的有這種奇葩吶! 彷彿看透了歐卿祺心裡的吐槽,雷肖朝著天花板翻了一個白眼,順手遞給歐卿祺一支菸,結果歐卿祺揮手拒絕,雷肖微微挑眉。 “怎麼了?別告訴我你不抽菸?!睔W卿祺微微撇嘴,我當然不會不抽菸,我只不過是現(xiàn)在不抽菸而已。 “因爲我老婆懷孕了,抽菸對孕婦不好,我給戒了?!睔W卿祺自然而然的說,雷肖目光定定的看著歐卿祺,過了好半響咧嘴一笑。 雷肖再次點燃了一支菸,看著歐卿祺緩緩的說:“你跟歐凡看起來真的很不一樣,或者說,感覺歐凡很嫌棄你?!? 歐卿祺狠狠地抽了抽嘴角,什麼叫做他嫌棄我,明明就是我嫌棄他好嗎?還有,我能跟歐凡那種豬頭一樣嗎? 聽到雷肖拿自己跟歐凡比較,歐卿祺有點急眼了,自己這樣威武霸氣的人物,是歐凡那種猥瑣小人能比的嗎? “什麼眼神兒啊,我倆能比較嗎?”歐卿祺不屑的撇嘴,雷肖對歐卿祺的話不以爲然的挑眉。 “你跟歐凡有仇嗎?”過了好半天,雷肖手裡的煙又換了一支新的,歐卿祺不由得微微皺眉,沉聲問。 雷肖吸菸的動作微微一頓,譏諷卻又不屑的說:“我是跟那種人渣有仇的人我嗎?”儘管雷肖嘴裡這樣說,說得比較委婉。 可是歐卿祺還是清楚的聽到了雷肖本人對歐凡的嫌棄,聽到雷肖這樣說,歐卿祺不由得微微扶眉,丫的,到底是誰嫌棄歐凡啊!這明擺著是你嫌棄歐凡才對吧
! 看著雷肖又從兜裡掏出了一支菸,歐卿祺有些嫌棄的瞪了雷肖一樣,直接就是移開了距離雷肖三米遠的地方。 雷肖眼角的肌肉狠狠地抽了抽,有些賭氣的把煙塞回了煙盒,對著歐卿祺陰陽怪氣的說:“什麼時候歐二少爺變得這樣磨磨唧唧了,連抽支菸都怕。” 歐卿祺用一種你個單身狗不懂已婚人士的幸福的眼神看著雷肖:“說得像是我們很熟的一樣?!? 歐卿祺真的跟雷肖不熟,甚至歐卿祺跟雷肖這次明明就是第一次見面,可是歐卿祺就是對雷肖這個看起來不是很好相處的小醫(yī)生有一種特別的興趣。 或者說是難得看見一個順眼的人,相同,雷肖對歐卿祺也是同樣的感覺,所以兩個在別人面前很彆扭的男人,就這樣站在走廊上彼此沉默著。 男人之間的友情也許就真的是來得那麼的莫名其妙,也就是一眼,不過卻不是那種傳說中的一見鍾情,而是一種本能上的感覺。 一種這個人我想要跟他做兄弟的直覺,同類之間的直覺總是那麼準確,就像此時此刻歐卿祺很確定,雷肖絕對不是一個救死扶傷的好醫(yī)生。 因爲歐卿祺覺得,如果誰跟雷肖這廝有仇,還一不小心上了雷肖的手術檯,那麼估計就真的下不來了,再不濟雷肖估計也能不用麻藥疼死別人。 雷肖也是覺得,歐卿祺這人不是跟那些人說得那樣,對歐卿祺有些特殊的好感,也許是因爲從歐卿祺的眼裡看到了對歐凡同樣的厭惡,所以雷肖很樂意跟歐卿祺相處。 不顧醫(yī)院的規(guī)定,一個悶頭抽菸,一個用一種嫌棄的目光打量著不斷抽菸的人,然後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 “哎呦,雷醫(yī)生,你怎麼跑這兒了??!趕緊的,臨時有場手術,趕緊跟我走!”雷肖擡頭看了歐卿祺一眼,歐卿祺對著雷肖聳肩。 “看樣子吃飯的計劃可以後退了,不過你有時間了可以給我打電話,到時候我?guī)衔姨!睔W卿祺對著雷肖說,雷肖輕輕的點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