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哲轉(zhuǎn)頭看著宋蘆,宋蘆的臉上掛著淡淡的苦笑,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著拍了拍自己身旁的座位,若有所思的說:“林哲,我想這次我可能需要你的幫忙。” 林哲走到宋蘆的身邊坐下,輕輕的笑著說:“我兒子他丈母孃,我可得好好幫忙了~” 宋蘆擡頭的時候正好就看到了走廊的另外一頭有一個人很像宋耿秋的樣子,宋蘆不自覺的微微皺眉。 定睛一看扶著宋耿秋的那個人就是白舒雅,心裡猛地躥起一股濃濃的不安,來不及跟林哲說什麼就朝著宋耿秋消失的方向跑了過去。 宋耿秋不知道自己這幾天是怎麼了,老是覺得自己昏昏沉沉的,提不起精神,總是感覺睡不夠,一開始以爲(wèi)是大病初癒的後遺癥,誰知道隨著時間的發(fā)展越發(fā)的嚴(yán)重了。 宋耿秋不想讓宋蘆知道自己身體不舒服的事,瞞著宋蘆讓白舒雅陪著自己來醫(yī)院檢查了好幾回,結(jié)果都沒有明確的結(jié)果,幾次折騰下來宋耿秋也失去了耐性,拿著沒有明確結(jié)果的報告單臉色陰沉不定。 白舒雅扶著宋耿秋往前走,心裡忐忑不安,可是面上還是維持著一如既往的淡定,眼裡夾雜著濃濃的擔(dān)憂,輕聲問:“老宋,要不歇會兒再走?醫(yī)生都說了好好休息就沒事,別擔(dān)心了。” 宋耿秋回頭看到白舒雅眼底的黑青,想著這人爲(wèi)了照顧自己的付出,心裡淡淡的浮起一股暖意,想起自己之前對白舒雅的冷落和猜忌,眼裡劃過一絲愧疚。 “年紀(jì)大了,不行了,不知道哪天就一命歸西了。”宋耿秋的話裡帶著難以掩飾的苦澀和無奈,生老病死是自然規(guī)律,宋耿秋不是那種看不清的人,可是心裡有太多的東西放不下,難免惆悵。 白舒雅
聽著宋耿秋的話眼裡劃過一絲遲疑,轉(zhuǎn)瞬即逝,板著臉鬆開了扶著宋耿秋的手,對著宋耿秋沉聲說:“怎麼,活膩歪了想死了,你死了我們母女怎麼辦?你想讓我們孤兒寡母的怎麼辦?你倒是打的好算盤!” 看到白舒雅眼裡的淚光,宋耿秋好笑的扶眉:“我不就是說著玩玩的,怎麼還當(dāng)真了?我還得給菲菲帶小外孫呢,捨不得死,死不了。” 白舒雅聞言臉色稍微緩和,扶著宋耿秋走到一旁坐下,咬牙對著宋耿秋說:“這事兒要不要告訴沁兒,你就先別管公司的事了,讓沁兒去做吧,身體要緊。” 宋耿秋聞言微微皺眉,有些混濁的眼裡閃過一絲幽光,沉聲說:“別告訴沁兒,讓菲菲接手試試吧,畢竟以後公司是她們姐妹兩個的,菲菲也得學(xué)著管管,有不懂的讓菲菲來問我。” 宋耿秋鬆口放權(quán)給宋菲,這對於白舒雅來說完全屬於意外之喜,心裡狂喜不定,面上卻維持著淡淡的遲疑:“這樣好嗎?沁兒會不會有想法什麼的?” “不會的,沁兒會明白我的意思的,你讓菲菲放手去做就是,記得別累著了,畢竟懷著孩子。”宋耿秋心裡原本的一絲動搖也因爲(wèi)白舒雅的這句話打消,堅定的對著白舒雅說,白舒雅低聲說是。 “爸爸,您怎麼了?臉色怎麼差?”宋蘆順著走廊饒了三圈才找到宋耿秋和白舒雅,詫異的看著宋耿秋蒼白的臉色,驚訝的問。 宋蘆的突然出現(xiàn)讓白舒雅把到了嘴邊的話收了回去,站起身來看著宋蘆淡淡的微笑:“你爸爸身體不大舒服,我陪他來看看,沒什麼大事,沒休息好而已。” 宋蘆對白舒雅的話一向保持著信一半留一半的態(tài)度,走到宋耿秋的身邊看著宋耿秋難以
掩飾的病容,擔(dān)心的問:“醫(yī)生怎麼說的?會不會是上次沒恢復(fù)好?” 宋蘆的悉心問候讓宋耿秋的臉色稍微緩和,笑著拍了拍宋蘆的手沉聲說:“沒事,醫(yī)生說沒休息好,過兩天就好了。” “對了,沁兒,公司的事我打算讓菲菲接手試試,你帶著點她,讓她熟悉公司的流程,知道了嗎?”宋耿秋突然對著宋蘆說,宋蘆聞言臉上的笑容僵了僵,低垂的眉眼閃過一絲幽光。 宋耿秋彷彿沒有看到宋蘆的僵硬,接著說:“我老了,以後要靠你們姐妹,記得相互扶持,知道嗎?我也趁著你們姐妹忙活的時間好好休息休息。” 宋蘆知道自己的意見沒用,宋耿秋看起來很好說話,也很疼愛宋蘆,可是那是在宋耿秋沒有做出決定的事上。 在宋耿秋決定了的事上,宋蘆一向是沒有什麼發(fā)言權(quán)的,就像是當(dāng)初宋耿秋堅持要宋蘆嫁給歐卿祺一樣,宋蘆並沒有拒絕的權(quán)利。 宋蘆聞言稍微頓了頓,勾脣看著面露緊張的白舒雅,輕聲說:“爸爸決定了就好,我會帶著她的,爸爸您放心吧。” 白舒雅意外宋蘆的爽快,心裡吊著的一塊大石頭終於落地,笑著說:“如果菲菲有做得不對的地方沁兒記得提醒著菲菲,該罵的地方別忍著,知道嗎?” 宋蘆笑而不語,看了看宋耿秋手裡拿著的檢查報告單,低聲問:“要不明天別吃早飯來抽血化驗一下看看吧,就當(dāng)是讓我們安心了,爸爸您說行嗎?” 宋耿秋聞言微微一頓,可是還是點了點頭,宋蘆還得回去跟林哲談事情,把白舒雅和宋耿秋送到了醫(yī)院門口就回去了,看著宋耿秋的車消失在路的盡頭,宋蘆不由自主的皺眉:“宋菲,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