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蘆坐在座位上看著走進來的兩個人目光微微一沉,輕輕的笑了笑對著宋菲說:“身體好些了嗎?” 宋菲不知道是暈倒了之後想通了還是怎麼了,這段時間對宋蘆也是和顏悅色的,至少不像之前那樣的針鋒相對,聞言微微挑眉:“挺好的,我在哪個部門上班呢?” “財務部,就是你之前的位置,以後好好幹,不過也別累著,我給你安排了個助理,免得你忙不過來,你看行嗎?”宋蘆把手裡二任命書遞到了宋菲的手裡,終於擡頭看了一眼沉默的江風,輕輕的點了點頭。 宋菲沒想到宋蘆還能讓自己掌管財務部,看著任命書上的內容眼神微微一閃,隨即對著宋蘆說:“助理我要自己選,你挑的我怕用不慣,別的都行。” 原則上的問題都破壞了,這樣的細節宋蘆也不想揪著不放,聽到宋菲這樣說就沒有猶豫的點了點頭。 畢竟這種貼身用的人,說實話宋蘆並不想通過自己的手給宋菲安排,一個喪心病狂到可以用自己的孩子做筏子的女人,宋蘆是真的不覺得,宋菲是有什麼做不出來的。 聽到宋蘆一切都安排好了,江風終於在宋菲起身要走的時候跟宋蘆說上了一句話:“宋菲懷著孩子,以後就麻煩你多照顧她了。” 江風的叮囑無可厚非,宋蘆無所謂的聳肩,因爲宋蘆覺得自己真的沒興趣爲難一個孕婦,只要宋菲安分工作,宋菲的日子一定比在江家待著好過。 “行,我知道了,你送她過去吧。”說要宋蘆就不客氣的開始趕人,江風眼神微微暗淡,嘴邊浮現出淡淡的苦笑,跟在宋菲的身後走出了宋蘆的辦公室。 宋菲的辦公室因爲之前宋蘆一直抓不到確切的證據將宋菲徹底的打倒而一直閒置,因爲宋菲要回來了,宋蘆也就提前讓人把辦公室打掃乾淨了。 看著辦公室裡邊沒有變動的東西,宋菲的眼裡劃過一絲恨意,宋蘆,你奪不走我要的,不管是江風,還是工作,你都奪不走! 江風跟宋菲單獨在一起的時候絕對
是相對無言,江風也不想再看著宋菲給自己心裡添堵,看到宋菲走進了辦公室就擡步離開了宋氏,想起宋蘆對自己的冷淡,帶著難言的落寞。 白舒雅的這次是真的被宋菲的舉措給嚇壞了,一開始宋菲就沒有告訴白舒雅自己打算拿肚子裡的孩子做文章,所以在知道宋菲故意不吃飯和洗涼水澡發燒暈倒的事的時候白舒雅都不由得驚訝的大叫。 自從宋菲嫁給了江風白舒雅就覺得自己不認識這個一向衝動的女兒了,宋菲眼裡偶爾流露出來的恨意讓白舒雅感到心驚膽戰,可是卻又無可奈何,因爲白舒雅明白,宋菲已經不是那個可以讓自己擺佈的女兒了。 可是幸運的是最後的結局是美好的,宋菲成功的藉助這次的暈倒從宋耿秋那裡下手重新回到了公司,而且宋耿秋也因爲宋菲那天說的歐家和宋家的關係而對宋蘆心生芥蒂白舒雅突然就覺得,自己的這個女兒張大了,不再是那個需要自己操心的了,可是宋菲眼裡閃爍著的瘋狂又讓白舒雅心驚膽戰,生怕宋菲做出什麼惹禍的大事來。 宋菲上班了沒兩天就給白舒雅打了電話,白舒雅懷揣著忐忑卻又得意的心情站在了宋蘆的跟前,擡高了頭看著宋蘆。 看到白舒雅故作姿態的模樣,不管是歐卿祺還是宋蘆都忍不住笑了,絕對的嘲笑,宋蘆揉了揉自己的鼻子說:“白阿姨,來接宋菲的嗎?” 白舒雅輕聲嗯了一聲,和顏悅色的對著歐卿祺說:“卿祺也在,怎麼下班了有活動?” 歐卿祺跟不想搭理白舒雅這種無聊的女人,可是到底是宋蘆的繼母,輕輕的勾了勾脣角說:“晚上有個宴會,我來接沁兒陪我去。” 白舒雅包裡的手機歡脫的唱了起來,白舒雅歉意的對著宋蘆和歐卿祺笑了笑,歐卿祺擺手拉著宋蘆就走了,看了看白舒雅接著電話的背影,眼裡劃過一絲寒意。 “沁兒,讓人盯著這對母女吧,總是覺得,這人不會那麼讓人省心吶。”歐卿祺有些悠悠的對著宋蘆說,語氣卻是前所未有的認
真。 宋蘆知道歐卿祺不會跟自己說什麼沒用的話,問輕輕的皺眉:“希望不要再折騰出什麼幺蛾子來了,我真的不想讓我爸爸傷心。” 看到宋蘆眼裡一閃而過的疲憊,歐卿祺的心裡泛起淡淡的心疼:“沁兒,不會有事的,只是防患於未然而已,放心吧。” 宋蘆低著頭輕聲嗯了一聲,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一樣擡頭看著一臉笑意的歐卿祺問:“你在公司怎麼樣了?歐凡還針對你不?” 歐卿祺聞言嘴角咧開的弧度更大了,恨不得把自己上下兩排大白牙都給暴露出來,晃得宋蘆一陣肝疼。 “他,一直都沒消停過,沁兒是擔心我了嗎?感覺好感動腫麼辦?沁兒~”歐卿祺誇張的捂住了自己心口,語調一波三折的勾人。 宋蘆沒好氣的在歐卿祺的背上拍了一巴掌,成功獲得了歐卿祺一個你好狠心的眼神,心裡的陰霾卻因爲歐卿祺的插科打諢消散了不少,嘴角逐漸勾起一個清淺的弧度,歐卿祺看在眼裡,悄悄的鬆了一口氣。 宋菲的辦公室裡白舒雅驚訝的大叫,尖銳的聲音差不多能把房頂給掀開,刺破人的耳膜,宋菲有些不耐煩的皺眉,沉聲低吼:“你是想要讓所有人都知道是嗎!” 面對態度如此強硬的宋菲,白舒雅只得把卡在嗓子眼裡的尖叫給嚥了回去,臉色青紅交加的看著宋菲,眼裡驚疑不定:“菲菲!你瘋了!那是你爸爸!你怎麼可以這樣想?那是一條人命是犯法的!你會坐牢的你知不知道!” 面對白舒雅的驚慌失措,宋菲冷冷的擡了一下眼皮,把玩著自己手裡的藥瓶子,沙啞著嗓音說:“有什麼不敢的,如果你想要一無所有,那你就接著膽小啊!比起死,我很害怕窮!” 宋菲的話踩到了白舒雅最隱匿的傷口,讓白舒雅可笑的張大了嘴巴發不出聲音,是呀,跟窮相比較,死又算得上什麼呢? 白舒雅跌坐在沙發上,看著宋菲的眼神就跟看一個陌生人一樣的冷漠,許久才低聲問:“你想要我怎麼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