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已經(jīng)沒事了。”
陳叔隨後也跟著補(bǔ)充道:
白茯苓擡頭,轉(zhuǎn)移到站在不遠(yuǎn)處的小桃身上,雖然說她垂著腦袋,但是依舊可以看到,額頭上那已經(jīng)包好的傷口。
白茯苓從自己的包包裡,拿出來自己的錢包,看了看了所剩無幾的幾張錢,猶豫得從裡面抽出,500塊錢。
慢慢的走到了小桃的身邊,把錢遞到了她的手上,
“昨天的事情實(shí)在是我太抱歉了,雖然錢是少了點(diǎn),但是還是拿著吧!,有什麼需要的和我說,我一定會幫你的。”
“白小姐,這錢我不能收。”小桃把錢給塞回對方的手裡,並且是一副誠惶誠恐的模樣,還時不時的偷偷看了上面的陳叔一眼。
昨天在醫(yī)院裡,陳叔就已經(jīng)放下很警告她,不要做這些小動作了,不然即使是他,也是保不了她。
小桃會進(jìn)入宛園別墅裡,就是因爲(wèi),她是陳叔初戀的女兒,纔沒有做好什麼背景調(diào)查的,破格錄用了她。
也是在昨天,看出了他別有居心,故意要挑撥白茯苓和蘇木們之間的關(guān)係。
念在她的媽媽的份上,陳叔並沒有直接戳破,告訴了蘇木,而是選擇在送他去醫(yī)院,包紮好了之後,語重心長的對於他說,
不希望類似的事情再一次的發(fā)生,而且還明明確確的警告她,蘇木絕對是她高攀不起的,即使是用這種卑鄙的手段,打敗了白茯苓,那麼也這樣,不會是她來取代白茯苓的位子。
小桃蒼白著一張臉,看著地板,狠狠地咬著脣,眼睛裡依舊是滿滿的惡毒。
白茯苓看見了他這個樣子,這不覺得擡頭望向身邊的陳叔,充滿疑惑的眼神詢問他。
陳叔淡淡地看一眼小桃,這最後才解釋道:
“ 我已經(jīng)給小桃一些錢了,而且醫(yī)藥費(fèi)什麼的都是我付的,所以,白小姐,你還是拿回去吧!”
“再說了,可能整個蘇家,都沒有辦法找到一個比你更窮的人了。”
陳叔意味深長地盯著白茯苓手裡的五百塊錢,直接那麼一說。
白茯苓一下子炸毛了,狠狠地對著他翻了一個白眼,然後才氣呼呼的說:
“不稀罕就不稀罕,我還不給了呢,知道整個蘇家就我最窮可以了吧?””
白茯苓絲毫沒有猶豫的,把手裡的五百塊錢,向自己的包包裡塞,然後轉(zhuǎn)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剩下的兩個人依舊站在原地,陳叔再看到了白茯苓徹底的上車,離開了之後,才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頓時眼神一變,犀利的眸子,投射在身邊的小桃身上,不動聲色的主動開口:
“記住,在這裡你永遠(yuǎn)都是下人,不要再想一些有的沒有的,不然誰都救不了你。”
小桃聽到了這個話,連忙的點(diǎn)頭,,睜著水靈靈的眼睛,乖巧的回答:
“陳叔,我知道了,我以後一定會好好的做事,絕不想其他的。”
“嗯,這麼想就好了,今天你就不用幹活了,去回到你的房間休息一下吧,”
陳叔面對著如此乖巧的女孩,一下子就放下了戒備之心,拍了拍他的肩膀,聲音柔和了許多地說著。
這個初戀的女兒,陳叔是比其他的人更加的關(guān)切,這一點(diǎn)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
也正是因爲(wèi)這個特殊的原因,讓小桃似乎是忘記了,自己是一個什麼都不是的傭人,滿心都是野心。
小桃睜著天真乖巧的眼睛,畢恭畢敬的點(diǎn)頭,
“陳叔, 謝謝您。”
陳叔笑了笑,對她擺了擺手。
小桃在轉(zhuǎn)身的那一刻,臉上那乖巧的樣子瞬間消失,繼而換上了一張惡毒的臉,絲毫沒有,剛剛那個乖巧聽話的模樣。
整個人一看就是特別的陰鬱,暗暗在想:
白茯苓,咱們走著瞧,總有一天,我會把你趕出去的。
同樣都身爲(wèi)孤兒,他就是不明白,爲(wèi)什麼白茯苓他可以得到蘇木的寵溺,而自己卻只能當(dāng)一個下人。
面對著如此差距的兩個人,小桃的心裡怎麼可能會平穩(wěn)?
他緊握拳頭,一步步地往前走,等到時機(jī)到了,那麼他就可能會有翻身之地,現(xiàn)在先按兵不動,畢竟,陳叔,還沒有徹底的對於他放心。
白茯苓並不知道,在他的面前,唯唯諾諾的小桃,在背地裡是一個心機(jī)女孩。
小五很快就把車停在了一個巷子口,白茯苓說了一聲感謝的話,然後就急匆匆的下車了。
小五目送著她離開,看不到人影了之後,他就打電話告訴了自家二爺。
坐在頂樓辦公室裡的蘇木聽到了從手機(jī)裡傳出來的聲音,回答著。
“嗯,知道了,現(xiàn)在那裡守著,如果發(fā)現(xiàn)她偷偷的離開了,把他給抓回來。”
“是,二爺。”
他面無表情的回答著,同時也是在感慨,蘇木到底是有多麼的在意白茯苓,怕她去找某個男人。
不得不說,身爲(wèi)鋼鐵直男的他,不懂得二爺?shù)男陌 ?
小五在那裡守著,只要是白茯苓敢偷偷的溜走,那麼就一定不可能會逃得過他的眼睛。
白茯苓走在熟悉的巷子裡,破舊不堪的道路上,滿是一些垃圾,特別是聞到了這潮溼腐敗的氣味,讓他恍惚回到了小時候,自己在大雨天,被舅舅家的女兒,追著跑的狼狽不堪樣子。
每一處都讓他想起來不愉快的記憶,特別是角落裡,那像狗啃了一樣的小洞, 每一次被捱打,自己需要多長的時候,都會來到這個地方,躲起來。
等到舅舅一家人氣消了,他他纔敢唯唯諾諾的回去,希望有一天有一天可以等到他等媽媽回來找她。
可是等待她的,是被舅舅家的人給無情地送到孤兒院去了。
這輩子,他都沒有想那個時候那麼的絕望無助。
白茯苓想著想著,終於找到了一家熟悉的門口,把那些不好的回憶通通一拋到腦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伸手敲了敲房門。
剛剛敲了一下,準(zhǔn)備敲第二下的時候,開門的聲音讓它停止了敲門的動作。
開門的是一位又黑又胖的中年女人,一看見她,臉上快笑成一團(tuán)麻花了。
“茯苓,你終於來了,快快快快進(jìn)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