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了旁邊燈的開關,一下子, 整個臥室都亮了起來。
蘇木的目光瞬間是看到了躺在牀上的女孩, 此時的女孩,臉蛋紅撲撲的, 而且看起來很難受的樣子。
不由得蹙眉, 邁著腳步上前,推推白茯苓的身體。
“怎麼啦, 白茯苓, 你醒醒....”
這麼大的動靜都沒有吵醒白茯苓, 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她的身體出現什麼不適, 不然單純地睡覺, 不可能是會不清醒的。
看著女孩依舊是沉沉的樣子, 蘇木一雙好看的桃花眼微微瞇起, 下意識地想到了什麼, 就把骨節分明的手往女孩的額頭一貼, 剛一接觸到額頭的皮膚, 第一反應就是覺得很燙。
發燒了?
突然之間會想到了白茯苓在昨天那麼冷的天氣在這個車裡睡著了, 而且是身上沒有什麼保暖的東西, 狠狠地低罵了自己一聲後, 是急忙地 掏出手機打電話給了一個人。
“二十分鐘,我要見到你。”
說完, 像是聽不到電話那邊傳來的不滿, 簡單粗暴地掛完了電話。
這時,迷迷糊糊地躺在牀上的女孩, 終於是有了動靜, 微微睜開眼睛, 模模糊糊的視線裡, 入眼的是熟悉的面孔。
長長的眼角, 眼眸深邃又透亮的, 挺拔的高鼻樑, 完美的下巴曲線, 還有那個性感而輕薄的嘴脣,肌膚白皙, 都是在告訴著她, 這個人的顏值有多麼的高。
“白茯苓, 白茯苓...”
在白茯苓看著蘇木,看的是恍惚的了,好久才反應過來, 放在了在自己的眼前晃來晃去的手上。
不悅地下意識蹙眉, 緊抿著的嘴脣動了動;
“別晃了, 咳咳...我又,咳咳,不是什麼瞎子。”
白茯苓不光是全身沒有力氣, 就是連說話都是說不完整的, 要是平時, 生龍活虎的她,一定不是像現在這樣, 只是動嘴, 而不是說推開他。
蘇木聽到了這個話 , 無奈地吧手收了回去, 然後是一臉打擊地說;
“你是眼睛不瞎,但是腦子燒糊塗了吧。”
一聽, 白茯苓又是輕輕地一咳, 閉上了眼睛,無所謂地開口道;
“那也不要你這個大魔王管, 就讓我燒傻燒死算了。省得以後是便宜了你, 被你掐死了。”
昨天她確實是被蘇木那個可怕的樣子嚇到了,現在她一想起那時, 自己快要窒息的感覺, 身子都是爲之一顫的。
直接地給她的心裡是留下了後遺癥了, 即使是在這麼想要離開這裡, 去找這個歐陽遷遷, 也不敢是在蘇木的面前, 是提到一點兒關於歐陽遷遷的事情。
聞言, 蘇木心裡咯噔了起來,看著白茯苓這個視死如歸的樣子。
手不禁地 動了一下,就是這隻手, 他的手上依舊是記得那個時候, 掐著白茯苓的脖子, 感受到那個大靜脈的皮膚下在他的手裡跳動的血管。
明明是很想和他道歉的, 但是嘴硬的蘇木,是沉默了半響,把臉側到另外一邊去的白茯苓,被強硬地掰到朝著自己的方向來了,捏著她的下巴, 然後是開口直接地命令道;
“白茯苓,你不許拿著你的身體來玩笑, 別忘了, 這個身體不只是你自己一個人在用的, 還有其他的人。”
迫不得已, 白茯苓是睜開了眼睛, 聽到蘇木的這些話,還有他的這個口氣, 氣得是她瞪著對方, 艱難地 一字一句地吐出來;
“你怎麼那麼霸道啊, 你和她的事情我管不著, 同樣的,我的事情也是不用你來插手, 行嗎?”
“不行。”蘇木簡簡單單的兩個字, 就是宣判了白茯苓的死刑了。
“你, 咳咳。”
白茯苓一時之間,被蘇木這麼幹脆的話, 一下子,火氣直冒的, 捂著自己的胸口,劇烈地咳嗽了起來。
蘇木看著白茯苓這個樣子, 連忙地倒了一杯溫熱的水給她,
快到了白茯苓的手裡的時候, 不知她哪裡有的力氣, 就是這樣子, 直接甩掉了他的手裡的杯子。
“嘭”地一聲, 蘇木沒有反應過來, 手裡的杯子就那麼輕而易舉地被女孩甩開,
下一秒。 裝了溫熱的水的這個杯子, 這樣子的絲毫沒有一絲懸念地掉到了地上, 碎成了一地地玻璃雜子。
之後, 時間像是靜止了一樣, 安靜到了可怕的地步。
巨大的響聲引起了陳叔的到來, 看著這幅畫面, 是立刻就是讓傭人去把地上的玻璃碎片給掃掉。
傭人不愧是專業的,即使是在這個微妙的氣氛裡, 依舊是可以有條不紊地快速做完了這一切,然後是一絲停留都是沒有的離開。
白茯苓知道蘇木在看著自己, 但是她現在是鐵了心, 絕對是和他桿到底的。
誰也是不能撈到好處, 大不了就是這樣, 魚死網破。
反應對於他來說, 失去的東西, 根本是比她多了。
蘇木死死地盯著牀上不知死活的女孩,一動不動地 強力壓下去那快要爆發出來的怒火。
白茯苓有氣無力地躺著,連一個眼神懶得給身邊的男人。
即使沒看男人,但是空氣裡壓抑的氛圍,再加上某人身上散發出來戾氣,也是猜到了蘇木在盯著自己。
她慢慢地閉上眼睛,冷冷地開口:
“是又要掐我嗎,那就快點,這次我不會反抗的,所以很容易就得手了。”
這副視死如歸的姿態,讓站在門口的陳叔,眼底裡閃過了一絲絲詫異,漸漸犯白的濃眉皺皮,不動聲地觀察著這個白茯苓到底是怎樣想的,竟然連死都不怕。
“呵…”久久地寂靜後,輕飄飄地是響起了一聲冷到刺骨的低笑聲。
聽到的人不禁下意識地覺得一陣冷風從腳趾頭吹到了全身,就是連後背都覺得發涼了起來。
簡簡單單地一聲,讓空氣裡溫度下降了幾度。
陳叔著急:這是暴風雨來臨了嗎?
“不要識圖激怒我,我想怎麼樣,不是你能猜到的。”
說完,把犀利地目光收起,然後對於門口站著的陳叔開口:
“來一個塑料杯來,最好是那種怎麼摔都摔不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