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這一場車禍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林蕭郝一聽到他這麼一說,神色也不由得認真了起來,眉宇間多了一些戾氣,聲音帶著絲絲不確定:
“據(jù)我瞭解,完全是白茯苓和李小冉他們兩輛車子在馬路上賽車,所以纔會造成了這一場事故,而且那個司機也說了,是白茯苓和李小冉他們兩個人不知道因爲什麼事情,鬧得變成了現(xiàn)在這個樣子。”
林蕭郝有些疲憊的靠在了椅背上,揉了揉自己的兩個眼角,聲音低沉而又沙啞的說:
“李小冉現(xiàn)在的家人都來了,而且還一直追問著我,白茯苓到底是在哪裡?我有些撐不住了,看來就只有你能出面解決這件事情了。”
蘇木一聽到那個女人的名字就下意識的皺眉,沉默了一會兒,把剛剛的事情全部都告訴了林蕭郝。
“什麼?你是說白茯苓他現(xiàn)在又變成了另外一個人格,這也太湊巧了吧?爲什麼偏偏在這個時候?你家的那些人絕對不會放過白茯苓,到時候他連辯解的機會都沒有。怎麼辦?”
林蕭郝眉宇間緊緊的皺起,手指放在了自己的下巴,思考著這件事情,看來是越來越不好辦了。
白茯苓現(xiàn)在一定是什麼都記不起來了?到時候李小冉的家人找他算賬,那麼都是和他該怎麼辯解啊?
李小冉現(xiàn)在還在病房裡,昏迷不醒,而且她的雙腿好像沒有什麼知覺。
這段時間對於他的打擊絕對是致命的,而且李小冉的家人,到時候肯定會和白茯苓鬧得不可開交。
蘇木他也是正在煩惱,這個事情,不管怎麼說?她是絕對不相信,白茯苓他是那種故意要把對方弄成那個樣子的人。
即使是殘暴不仁的病嬌人格,那麼也不可能會隨隨便便的去傷害別人。
這個是蘇木,他一直堅守的信念。
“她現(xiàn)在什麼都記不起來了,那麼就沒有辦法了,可是還有一個人,可以瞭解當時的情況。”
“你是說那個司機?”
蘇木默默的點頭,然後和林蕭郝一起去了司機住的那個病房…
他們進去的時候,那個司機早已經(jīng)醒來,而且還在那裡吃著盒飯呢。
兩個人就開門見山的,坐在那裡主動的詢問司機這件事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司機也是知道,他們會主動地找上門來,就把所有的事情,都原封不動地講述了一遍。
“本來還好好的,就不會開到一半的時候,白小姐,他接了一個電話,而且似乎臉上很不高興的樣子,具體說什麼我也不知道…”
說了大概五分鐘,司機才把事情都全部講了出來,而且最後還補充道。
“當時,對方的車子已經(jīng)冒煙了,那個女孩夾在中間,怎麼也打開不了車門?
不過幸好白小姐,他立刻提醒我,把車窗搖下來,然後對面的女孩也跟著搖了下來,從車窗裡爬到了我們的車裡。
要說起來,這件事情,那個女孩應該要感謝白小姐,如果不是他的話,現(xiàn)在肯定會沒命的。”
聞言,蘇木和林蕭郝兩個人相互看了一眼,之後又說了幾句就離開了病房。
沒走多遠,就發(fā)現(xiàn)後面有人急匆匆的腳步追了上來,蘇木還沒有回頭就被人抓住了。
愣了一下,就發(fā)現(xiàn)了抓著她的手臂的人是李光明,看著他氣喘吁吁的捂著胸口,臉色也十分的難看。
直接開門見山開口:
“那個白茯苓你到底把她安放在哪個病房?我告訴你,蘇木,如果你硬要包庇他,那麼這件事情絕對也會鬧到不可開交的地步,到時候兩家世交的關(guān)係,一定會瓦解的。最好把他交給我,不然…”
聲音你也絲毫沒有平往的那些客套,只有滿滿的威脅意味。
他剛剛到了李小冉的病房,看見了他,異常蒼白的臉色帶著輸氧管,而且也通過了醫(yī)生那裡的字,這一次事故對對於他腳上的傷害絕對是很大的,而且很有可能會永遠都沒有辦法站起來。
聽到了那個消息,宛如晴天霹靂一樣,腦子裡被啪啪的,感覺一片烏雲(yún)都壓在了自己的頭上,讓他沒有辦法看到燦爛的陽光,到底是不是永遠的離開了他。
這樣子的打擊,對於一個正常的人來說,就已經(jīng)是致命的了,更別說是李小冉這個擁有著舞蹈天賦的女孩子呢?
她不敢想象,當自己的女兒醒來之後,得罪了這個結(jié)果,會不會因此而一蹶不振?
林蕭郝看著它那麼心急如焚,而且憤怒的模樣,主動的向前,伸手要拉開他抓住蘇木的手。
用一種非常淡的語氣開口,對著劉光明好心的提醒道:
“李伯伯,你先放手,這裡是醫(yī)院,本來不應該要大聲的叫喊,而且像你這樣子,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適?畢竟,這一場車禍,完完全全是事故。
就以爲李小冉,他傷的比較重,你就把所有的過錯都加在別人的身上,是不是有些蠻不講理?”
李光明現(xiàn)在完全不顧外人怎麼看,甩開了林蕭郝他的手,然後惡狠狠的瞪著她:
“不是你的女兒,你當然不擔心啦!我的女兒到底做錯了什麼?需要遭遇到如此的災難,現(xiàn)在你在這裡口口聲聲說只是事故,那麼,爲什麼就只有我的女兒傷的這麼的嚴重。”
他說完了之後,又把目光轉(zhuǎn)移到了一言不發(fā)的蘇木身上,擺著鐵青的臉,嚴肅的聲音大聲質(zhì)問:
“李小冉,他又不是因爲你,怎麼可能會和白茯苓那個小小的孤兒有什麼淵源的?說起來這件事情,你必須負責,不然的話,我怎麼也不會放過你和那個女人?”
蘇木在這個時候才微微啓脣:
“李小冉的事情我很抱歉,但是,白茯苓他並沒有做錯什麼,如果你要怪罪的話,也怪追不到她的頭上,而且現(xiàn)在也不能確定,您的寶貝女兒一定會一輩子都沒有辦法站起來。”
蘇木看著他爲了自己的女兒心急如焚,這麼失控的狀態(tài),她還是第一次看見,不管怎麼樣?他還是要把事實告訴李光明,聲音裡,雖然帶著一絲冰冷,但是,依然可以從淡漠的聲音裡聽出淡淡的安撫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