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記者,也是那個神秘組織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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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蕭頭腦裡瞬間閃過這一念頭後,迅速匍匐在地,手雷從他的頭頂飛了過去,在他身後五六米處轟地一聲爆炸!
隨著爆炸響起,一個直徑近2米的大洞出現在機艙一側。飛機內外的空氣壓導致那個大洞就像一個黑洞一樣,瘋狂吞噬著一切附近的物體,包括人!
魏蕭距離那個大洞最近,在強大的吸力下,魏蕭先後抓了兩根座椅上的安全帶,全部被拽斷。和許多文件,筆記本電腦,飲水機,行李一起,魏蕭也被吸了出去。
被吸出洞口後,魏蕭直接飛向飛機的引擎!正好面前是一個飲水機,魏蕭急忙用力踹了那個飲水機一下,借反作用力使身體上移了一下,在一片水霧中,身體緊貼著飛機引擎的上邊緣滾了過去。
又驚險地避過飛機尾翼後,魏蕭的身體開始急速向著地面墜落。翻過身,魏蕭看著頭頂上方越來越遠的飛機,不斷有人和各種物品從那個大洞裡飛出來;有些人飛進了飛機引擎裡,變成一片血霧從引擎後方噴出去;有的人撞在機翼和尾翼上,當即被攔腰撞成兩截。
飛機飛遠了,再看下去也沒有任何意義,魏蕭翻轉過身,發現下方是一片看不到邊際的水域。根據此前在飛機上的提示,魏蕭知道自己現在處在哈薩克斯坦境內,再根據飛機的飛行速度和時間分析,下面這一片一眼望不到邊的水域很可能是鹹海。
沒有降落傘,魏蕭的身體墜落速度非常快,就算下方是水域,照這個速度墜下去也是必死無疑。魏蕭上下看了看自己的身體,最後只能把西裝上衣鈕釦解開,兩手在背後扯著西裝下襬的衣角,使西裝上衣兜著風,略微降低自己下墜的速度。
西裝上衣此時承受的力量是非常大的,就算魏蕭臂力驚人,仍然感到有些力不從心,兩隻胳膊上的肌肉完全繃起,繃硬得像石頭一般。另外,也多虧了鄒殿英特意爲第七工廠成員定製的西裝,布料和縫紉線都非常結實,在巨大的衝力下,魏蕭這件西裝上衣僅僅是兩個袖子和肩部縫接處被扯開了一條口子,整體仍然完好。
不到半分鐘的墜落時間,魏蕭緊抓著衣襬的雙手已經沒有知覺了,緊摳著衣襬導致指甲縫裡都已經滲出血來。在距離鹹海海面還有不到十米時,魏蕭鬆開衣襬,雙臂儘量前伸;由於兩隻手已經沒有知覺無法伸直,只得十指相扣在一起。
撲嗵一聲,好像一顆炮彈一樣,魏蕭的身體猛地砸進了鹹海裡。儘管雙手和雙臂在前面破開水面,爲頭部起到了很大的緩衝作用,但魏蕭仍然瞬間被海水擊暈。身體在砸進鹹海後又急速向水下深潛了三十來米,這才緩住慣性。
慣性消失,魏蕭的身體在鹹海海水的密度下開始緩慢上浮,到距離水面還有十米時,魏蕭猛地醒了過來。當即灌了幾口鹹水進肚子裡,魏蕭急忙
憋住根本就沒有多少的肺裡的空氣,拼力上游,最後終於浮出海面。
一露出海面,魏蕭頓時大口大口地喘氣,好像脫水的魚一樣。喘了半分鐘左右,魏蕭開始劃動雙手向前遊,直到這個時候,魏蕭才發現雙手被海水蜇得疼的鑽心,把雙手拿到眼前一看,兩隻手十根手指的指背全部脫了皮,血淋淋一片。
此前墜入海面時的力量,由此可見一斑。
每劃一下水,魏蕭就要忍受一下兩隻手上傳來的鑽心的疼痛,只得咬著牙堅持。他現在根本看不到哪裡是岸,也不知道自己能遊多久,只能向著一個方向不停地遊。
從中午一直游到傍晚,太陽都已經要落山了,魏蕭終於看到了海岸。被海水浸泡,滴水未進,再加上長時間體力消耗,魏蕭現在連動動手指都費勁,咬著後槽牙用盡全身最後一點點力氣,最後總算爬上了岸邊。翻身過躺在海灘上,任憑海浪一下一下地衝刷著自己,根本沒有力氣再動了。
不知躺了多久,魏蕭在恍惚中聽到一陣鈴響,職業警惕性使然,讓魏蕭急忙想要伸手去掏插在槍套裡的手槍--在從飛機裡飛出來的時候,魏蕭右手上還拿著手槍,連續躲過飛機引擎和尾翼後,魏蕭把手槍又插回到槍套裡--但胳膊只是擡了一下,右手捂在手槍上,根本抽不出來。
睜開眼,就見一個穿著白袍的中亞人騎在一個駱駝上,來到魏蕭近前,奇怪地打量著魏蕭。在這個中亞人的身後,還跟著幾匹駱駝。
魏蕭嘴脣翕動著,輕聲說了一聲“水”,中亞人聽不懂,仍然奇怪地打量著魏蕭。直到魏蕭艱難地擡起左手,摸了下乾燥的嘴脣,中亞人這才明白過來,急忙跳下駱駝取下水壺,來到魏蕭身邊蹲下,把水壺蓋擰開慢慢地擡起壺底,把水倒進魏蕭嘴裡。
喝了幾大口水,魏蕭的力氣稍稍回覆了一些,翻過身,掙扎著站起,舉目四望,視野裡全是沙漠,連一條路都沒有。
中亞人一直在上下打量著魏蕭,目光中滿是驚奇。在這一望無際的沙海中,居然會有一個穿著西裝革履的東方人,他是怎麼進來的?在他身上發生什麼事了?
這個時候,一陣風吹了過來,吹起魏蕭西裝的衣襟,露出插在槍套裡的手槍。中亞人原來一臉驚奇的表情頓時變得驚恐,似乎是嚇得呆住了,連動都不敢動,大氣不敢出。
舉目四望了一遍,魏蕭失望地收回目光,看向這個中亞人,這才發現中亞人的異樣,再低頭看向懷裡的槍,頓時恍然。魏蕭對中亞人虛弱地笑了一下,用手指了一下手槍,又向中亞人擺了擺手,中亞人似乎明白了魏蕭的意思,臉上的表情這才變得正常。
隨後,魏蕭開始了和這個中亞人的艱難溝通。由於兩人都不會講對方的語言,而且這個中亞人又不懂英語,讓魏蕭有一種對牛弱琴的無力感。
看了
一眼駱駝在沙地上踩出來的蹄印,魏蕭有了辦法,蹲下身,用手指先是在沙地上畫了一個電話的圖案。中亞人頓時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之後又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有電話。
魏蕭在失望之後又想了想,這次畫的東西比較多,是幾幢高樓,還有街道和行人。中亞人一開始沒看懂,皺著眉頭看了好一會兒才明白過來:魏蕭想去城市。
不過,明白過來的中亞人很快又猶豫起來,魏蕭疑惑地看著他,中亞人便用手比劃著,說著一些魏蕭根本聽不懂的話。說了半天,中亞人見魏蕭根本聽不明白,只好也學著魏蕭的樣子,在沙地上畫畫。
他先是指了指魏蕭和自己,之後在魏蕭畫的城市旁邊量了兩紮,畫了兩個簡單的小人,擡頭看向魏蕭。魏蕭看得點了點頭,同時心中又很興奮:這個中亞人畫的意思很明顯,距離兩人這裡一段路程就有一座城市。
中亞人見魏蕭明白了,便以兩個小人爲起點,向另一個方向量出四紮,畫了一堆什麼東西;經過這個中亞人又比劃了半天,魏蕭終於明白了,那是一個村莊,再一聯想,應該是這個中亞人的家。
見魏蕭又看明白了,中亞人的嘴裡又開始說起了魏蕭根本聽不懂的話,同時用手不停地比劃:一會兒兩手比劃著兩個小人到他家的距離,一會又比劃兩個小人到城市的距離。最後,中亞人站起身,把衣服口袋都翻出來,向魏蕭攤開雙手。
這是什麼意思呢,魏蕭皺著眉頭想半天也沒想明白。最後,中亞人見太陽都下山了,天色已經暗下來了,只好再直接一些--有些不好意思地對魏蕭笑了笑,之後試探著用手指了一下魏蕭擋在西裝下面的手槍。
魏蕭好像明白這個中亞人的意思了,連忙把92式手槍掏了出來,一手拿著槍,一手指了指手槍,再指向這個中亞人。中亞人頓時高興起來,連連點頭。
拷,原來是想要這把手槍做爲好處費。
魏蕭想了想:這個中亞人應該不是壞人,不然也就沒必要救自己,把槍交給他不用擔心會對自己不利。儘管如此,魏蕭還是褪下彈匣,把裡面剩餘的子彈推下來,並且退了一下膛,把槍膛裡的一顆子彈也卸下來,都裝進西裝口袋裡;最後插上空彈匣,把手槍交給中亞人。
中亞人見魏蕭把子彈留下,只給自己一把空槍,有點不滿意,魏蕭便用手指了一下沙地上的城市,再指指自己口袋裡的子彈,最後再指指這個中亞人。中亞人遲疑了一會兒,明白過來了:魏蕭是要等到了城市,再把子彈交給自己。
便高興地拿著手槍回到駱駝那裡,塞進一個兜囊,藏好。用手指了指魏蕭,再指指後面一匹跪著的駱駝,魏蕭會意,來到那匹駱駝近前費了一番力氣爬坐上去。隨後,中亞人呼喝了一聲,幾隻駱駝站起身,載著這個中亞人和魏蕭,向著沙漠深處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