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辦公室風波!
“楊錦文說,李紅兵不是殺人兇手!”
溫玲急的面紅耳赤:“兩個人吵的不可開交,張大隊還把自己保溫杯都給摔爛了!”
何金波嚇了一跳,腦筋一轉(zhuǎn),連忙問道:“陸局怎麼說?”
“陸局他沒吱聲。”
何金波琢磨著:“怎麼會沒吱聲呢?”
鄭康現(xiàn)在管不了這個,他咬了咬牙,快步邁上樓。
何金波和溫玲趕緊跟上,三個人爬了四層樓梯,來到刑警大隊長的辦公室。
房門虛掩著,裡面?zhèn)鱽韽埍蟮脑V苦聲。
“陸局,我知道楊錦文是您老戰(zhàn)友的兒子,但您也不能這麼偏袒他啊!
他還是一個實習警員,檔案都沒調(diào)過來,就敢質(zhì)疑這個案子?
是!他是聰明,正兒八經(jīng)的大學生,腦子靈活,屍源和兇案現(xiàn)場都是他查到的,但也不能滿嘴跑火車!
您也看見了,咱們技術(shù)隊從李紅兵家裡搜出了多少物證?
再說,抓捕李紅兵時,他自己都承認了殺人!
鐵證如山啊!楊錦文憑什麼質(zhì)疑?他哪裡來的膽子?!”
門外。
鄭康三人不敢進去,只能站在一邊偷聽。
溫玲嚥下一口唾沫,小聲道:“張大隊這是藉機發(fā)難啊,後面這句話,明顯是在指責咱們陸局,張大隊要是背後沒人,他肯定沒這個膽子這麼說話……”
何金波心裡一跳,趕緊伸出食指,在嘴邊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陸少華的聲音響起:“老張,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我們城北分局現(xiàn)在什麼情況,你應該比我清楚!
你所負責的刑偵大隊,去年的破案率在我們市裡可是墊底的!
咱們現(xiàn)在手裡,未結(jié)命案有多少起?
查到嫌疑人,讓嫌疑人跑了,到現(xiàn)在還在追逃的有多少起?
這都不說了,咱們就說,今年被檢察院退回來,補充案件細節(jié)的有多少件案子?”
門外的何金波能想象陸少華掰著手指。
“從年初到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有三起了!
原因是什麼,老張,你應該比我清楚!
這都什麼年代了,辦案子不能用老一套!
楊錦文哪裡不對?在我看來,沒什麼不對!
城北分局,任何一個警員,包括實習警員,都可以對任何案子質(zhì)疑!
李紅兵是不是兇手,你說了不算,我說了也不算,楊錦文說了更不算,檢察院的人來了都不行,只有法院說了纔算!”
陸少華明顯動了氣,聲音都帶著顫音。
“陸局,您既然這麼說,那我表個態(tài),楊錦文要是把這案子搞砸了,那就讓他走人!”
門外的三人一聽,互相對了一眼。
溫玲小聲分析著說:“張大隊看似是在逼楊錦文走,其實這是想打陸局的臉啊……”
何金波狠狠瞪了她一眼,剛想叫她閉嘴,鄭康推開了辦公室的房門。
何金波的猥瑣、以及溫玲八卦的表情,在陸少華和張斌面前展露無遺。
鄭康不管不顧這些,他打了一聲招呼:“陸局,張大。”
張斌立馬懟道:“進來之前,你不知道敲門?”
鄭康牛脾氣上來了,直接就道:“5*30特大殺人案,李紅兵是不是真正的犯罪嫌疑人,我能拿出證據(jù)來。”
陸少華問道:“你怎麼拿?”
“我有辦法!”鄭康點了點頭,而後盯著張斌,一字一句地道:“張大,以後有啥事,別拿一個實習警員開刀,做派別那麼不正!”
一聽這話,張斌兩手叉腰,氣得說不出話來,臉上的腮幫子都在抖。
鄭康向陸少華點點頭,轉(zhuǎn)身離開了辦公室。
何金波和溫玲哪敢繼續(xù)逗留,追著鄭康的屁股就開溜。
等稍微走遠了一些,溫玲向鄭康舉起大拇指:“鄭叔,早就聽說您護犢子,今天真讓我們大開眼界,楊錦文有您這樣的師父,他太幸運了。” 何金波早就見怪不怪了,鄭康很少給人好臉色看,特別是給領(lǐng)導好臉色看。
“老鄭,你走這麼快,幹嘛去?”
鄭康來到二樓,望了一眼會議室,見著裡面沒人,他頓住腳步,轉(zhuǎn)頭看向溫玲:“那小混蛋呢?”
“你說楊錦文啊?剛還在樓上呢。”
貓子抱著一摞文件正從樓梯上來,看見鄭康後,他騰開一隻手,拿起文件上面一封對著的白紙,遞給鄭康。
“鄭叔,這是楊錦文讓我交給您的,這小子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搞些什麼東西。”
鄭康狐疑地接過後,問道:“他人呢?”
貓子看了一眼樓下:“出去了,應該是回家了吧。”
鄭康點點頭,剛要打開紙條,突然看見肩膀兩側(cè),伸出了兩顆好奇的腦袋,他連忙把紙條捏在手心裡。
“幹啥呢你們?”
何金波翻了一個白眼:“你倆師徒還搞飛鴿傳書這一套,小孩子玩過家家呢?”
貓子一臉懵:“我是飛鴿?”
“你是傳書。”溫玲指了他一下。
她雙手背後,心情愉悅地跟著何金波往法醫(yī)室走去。
何金波有意等了等她,還一邊低聲問道:“小玲啊,你爸是市局支隊長,你是不是從他那兒聽見了什麼風聲?
咱們張大隊心裡到底是個什麼想法?他剛纔懟咱們陸局那一下子,看樣子要圖窮匕見啊。”
溫玲扭了扭肩膀:“何隊,不該打聽的,少打聽,對您不好,難道您也想以下克上?”
“呃……”何金波立即黑了臉,連連擺手。
等他們走遠後,鄭康把手心的紙條展開。
上面寫著:“師父,我在花壇邊上等您。”
“搞什麼名堂?”鄭康嘀咕著,他把紙條揣在兜裡,連忙下樓。
分局大門左右兩側(cè)都有花壇,不過右側(cè)的花卉要多一些,因爲圍牆外面,豎著‘城北分局’的門牌石。
楊錦文坐在邊三輪摩托車上,正等的焦躁不安,他看見鄭康過來,急忙招呼道:“師父。”
“怎麼了?”鄭康點了點頭。
楊錦文觀察了一下師父的表情,雖然很嚴肅,但卻沒動氣。
自己和張大隊吵架,他似乎並沒覺得自己做的太過分?
這時候,楊錦文想不了這麼多,他從兜裡拿著一份文件,遞給鄭康。
“這是什麼?”
“李紅兵的戶籍資料。”
鄭康走到路燈下面,藉著昏黃的燈光,翻看文件。
楊錦文繼續(xù)道:“師父,李紅兵的戶籍顯示,他老婆早逝,他有一個獨子,名字叫李超,現(xiàn)年三十一歲。
我剛打電話去精神病醫(yī)院問過,李超前些年患過嚴重的精神疾病,今年年初剛放出來,住在李紅兵的妹妹家。”
鄭康擡起臉來:“你確定?”
楊錦文點頭:“千真萬確!”
鄭康嚥下一口唾沫,立即轉(zhuǎn)身:“我去找何隊!”
“師父!”楊錦文趕緊拉住他的手臂,提醒道:“張大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