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要上位當主角 45伏魔大殿(七)
“幻覺?”花若盈眨了眨秋水剪瞳,看著自己的雙手,迷茫得道:“我怎麼沒有什麼幻覺出現?”
“也許我們走歪了路就是這幻覺所致。”舟駿分析道,他摘起一株迷簟菇,抖了抖菌蓋上的顆粒,從樹隙間流瀉下來的陽光可以看到,一粒粒細小的微塵在空氣中浮動著,舟駿掩了口鼻,道:“不過,這迷簟菇迷惑人的功效不是很強,定下心神來還是可以抵禦的。”
花若盈望著迷簟菇致幻的粉塵,低著頭不知在想些什麼。
不凡撇了撇嘴,凝神望著那一連三株堆疊在一起的迷簟菇,他要說的都讓舟駿說了去。不過,舟駿卻沒說,這迷簟菇的樣子有些不對。
尋常的迷簟菇,菌蓋偏大,菌身細長如竿,而這幾株菌蓋大小合乎尺寸,可是菌身卻比尋常的要粗壯些許多。不凡正要過去摘下一株來仔細研究,卻被舟駿輕巧得攔了下來,“時辰不早了,快些繼續趕路吧。”
不凡回道:“我就摘一株迷簟菇,尋常哪有機會碰見這麼多。”
舟駿臉色一變,卻很好的掩飾住了,“等我們結完了大殿的法印後再回來摘也不遲。”
“這時辰剛剛好,過些日子,迷簟菇的長勢就不一定這樣好了。”不凡搖了搖頭,不動聲色得擦著舟駿的身子走過,手臂卻被舟駿拉住了,扭頭看去,舟駿仍舊笑得眉眼彎彎,瞇著一雙眼看著自己,輕聲道:“當心。”
心一沉,不凡頓覺不妙,舟駿這一句“當心”是指什麼?當心迷簟菇,還是當心別的……比如他?
不凡承認,他確實打不過舟駿,若是貿然出手,難免落人口實,即便他堪破了此處的陣法,舟駿卻也可以順利逃脫罪責,因爲他根本就沒有證據證明陣法是出自舟駿之手。
瞟了一眼那三株迷簟菇,不凡咬牙不甘得道:“那就等回來再摘吧。”
舟駿滿意一笑,誰料到,下一刻一陣香風颳過,粉衣飄揚,花若盈已經身姿輕盈得落至迷簟菇前,“不過是幾株蘑菇而已,至於糾結成這個樣子麼?”說罷,花若盈默唸咒文,一張方帕從袖中飛出將三株迷簟菇都攏在了帕子裡。
不凡:“……”花姑娘,你真是條漢子!
就在迷簟菇被拔起的一瞬間,他們所處的空間劇烈震動起來,平地而起一陣狂風,將古樹都吹得枝搖影晃。眼前飛沙走石,烈風吹得不凡睜不開眼睛,他瞇著眼尋到了一處粉紅,一把拉住了花若盈的胳膊。
“啊!”花若盈突然一聲尖叫,不凡握住她胳膊的一手頓時感覺到了強大的拉力,正待施力與那道強勁力量互博,可塵土飛揚間,一道細長的東西盤繞在他的腰間,將他捆起舉到了空中。
與此同時,花若盈也被藤蔓舉到了空中,她周身捆滿了密密麻麻的藤蔓,連嘴都被藤蔓勒住,嘴角磨蹭出血來,一雙妙眸驚悚得瞪大了。“唔唔唔!”
塵埃落定,一身湖藍色長袍,身姿挺拔的舟駿站於地面,一手背於身後,淡然微笑得望向兩人,故作驚訝得道:“二位這是怎麼了?如何被捆了一身的藤蔓。”
“舟駿。”不凡咬牙道,沒想到迷陣過後竟然還有一招。
“嗯?”舟駿柔聲應道:“不凡是不是沒想到,這迷魂陣後面還有萬木逢春陣,這陣中陣對於我們青雲門人來說可是小把戲,可千萬不要如此驚訝。”
“你究竟想怎麼樣?”不凡皺了眉頭,他實在不能理解舟駿抓他們幹嗎?不是受了莫單白的指使將他們帶到九九轉魂陣的陣心獻祭的麼?怎麼半路就拿他們開刀了。
“我沒想怎樣。”舟駿聳了聳肩,無奈得道,“只不過有人託我‘偷走’你而已。”
不凡說道:“我好像沒招惹青雲門的什麼人吧?”
舟駿挑眉,回道:“你怎麼知道一定是青雲門的人?”
不是青雲門的,那麼就是青雲門勾搭上的魔修一族,“你是葬天閣的人?”葬天閣就是原作裡與青雲門勾搭成奸的魔修一派。
“葬天閣?你與葬天閣的人有仇怨?”舟駿反問道,他不記得九華派與葬天閣有什麼恩怨,難不成是這小子的私人恩怨?舟駿望向不凡的眼神中帶了一絲玩味,“不若你叫我一聲好哥哥,我幫你殺了你的仇敵。”
不凡從善如流,“那我叫你兩聲好哥哥,你把我跟花若盈都放了如何?”
舟駿嗤笑道:“這兩聲哥哥叫得未免也太昂貴了些。”
“主要是叫的人身價高。”
舟駿:“……呵,那我可以將你捆起來,拿著沾了辣椒水的皮鞭日夜抽打你,想聽你喊我幾聲好哥哥你就得喊我幾聲好哥哥。”
不凡:“……”臥槽,舟駿你的戰鬥力爆表了好嘛?簡直是“厚顏無恥”的絕佳典範!
“唉……”舟駿嘆息一聲,可惜得搖了搖頭,“要不是‘那一位’預訂下了你,我又何嘗捨得離開你呢?”
不凡無語得看著舟駿故作惋惜的做作樣子,決定更正一下前言,他不止是“厚顏無恥”還是“下流無恥”到毫無下限!
不屑與舟駿做口舌之爭,不凡問重點,“‘那一位’是誰?”
舟駿嘖了一聲,“我不告訴你。”
不凡:“……”雖然猜到是這個結果,可是真的被舟駿說出來了他怎麼感覺這麼不爽呢……
沉默了一會兒,舟駿見不凡不再與他說話,自覺沒了趣味,反而走向花若盈,數段藤蔓將包的像個糉子一樣的花若盈拖到舟駿面前。舟駿伸手撫著花若盈的俏臉,嘖嘖嘆道:“真是滑手舒服,早先看到花師妹就覺銷魂,如今真切碰到了,果真如此。”
花若盈氣得渾身劇烈一顫,竟是想要掙脫開這些藤蔓,無奈她掙扎得越厲害這些藤蔓纏繞得越緊。
“呦,當心,磨壞了這身水一樣的皮膚,那我該心疼了。”舟駿低聲笑道,右手順著花若盈白皙細嫩的臉龐滑落到修長的脖頸,“嘖,真滑。”
臉氣得一陣紅一陣白,花若盈怒瞪向舟駿,舟駿見她羞憤欲絕的樣子,笑得更加歡快,“要不是得快些把這不凡送到那位手中,我現在就想就地辦了你,小美人兒。”
花若盈咬了脣,美眸裡是熊熊燃燒的怒火,望得舟駿欲.火上涌,當下就沒忍住,湊上前在花若盈白皙的臉蛋親了一口,可沒想到嘴脣觸碰到一片冰涼的東西,親吻到的皮膚光潤得像是一灘水一樣。
舟駿一怔,待回過神來的時候,眼前哪裡還有什麼花若盈的影子,只不過是一灘水罷了,原本被捆住的“花若盈”變作了一灘清水,從藤蔓中央流淌下來,舟駿連忙扭頭去看不凡,卻也只能看到一個水人漸漸消融,清澈的流水在陽光的映照下甚至出現了道道彩虹。
假的!
腦海中迅速得反應出來這一信息,舟駿忙祭起法寶,可沒想到,一柄軟劍從他身後纏了上來,牢牢得繞上了他的脖子,鋒利的刀鋒正抵在他的喉結處,稍一吞嚥口水就能清楚得感覺到刀鋒割裂皮膚的疼痛感。
“舟駿!”嬌俏的聲音在前方響起,花若盈一點一點得顯現出形體來,她看著舟駿,眼裡滿是厭惡。
方纔她也覺著這舟駿在玩什麼把戲就與不凡秘密傳音,摘下迷簟菇的同時,運用水系法術給二人制造了分.身,又用水鏡將他二人身影掩去,就是爲了看這舟駿葫蘆裡面到底賣的什麼藥。
“花師妹,你們這是做什麼?”舟駿語氣無辜得說。
站於舟駿身後用如虹限制住他行動的不凡哼了一聲,道:“我想用沾了辣椒水的鞭子抽打你,聽你叫我好哥哥。”
舟駿眼中厲色閃過,可須臾面上就恢復笑容,“不凡,我只是開玩笑的。”
“開玩笑?那把我送給那位也是開玩笑?說,那位是誰?!”
“那位……那位就是我莫師叔啊,我送你們去結陣,然後找我莫師叔。”舟駿理所當然得說,語氣平靜聽不出來任何心慌。
“你用迷簟菇和幻象陣來迷惑我們,讓我們以爲在向著目標前進。其實我們一直在原地轉圈,你還敢說你是要送我們去結陣?”不凡催動如虹,將刀鋒切入舟駿皮下,登時就有鮮血染上了刀鋒。
舟駿臉色一白,無辜得道,“這是說得什麼話?我何時用幻象陣迷惑你們了?”
話音方落,一道水柱從舟駿頭頂傾瀉而來,洶涌的水流將他梳理得一絲不茍得頭髮衝散開來,整個人看起來十分狼狽,只聽花若盈厲色道:“無恥小人,還在這裡抵賴,我這就殺了你!”
“花師叔別衝動!”不凡忙道,“衝動是魔鬼啊!”
花若盈提了清鳳笛,怒瞪向不凡,“你與他說這麼多,他也還是裝模作樣,方纔竟敢如此、如此……我、我……”
“花師叔,我們要先知道他的目的,等問出來你想怎麼樣都行。”不凡勸解道,還好剛纔摸的只是花若盈的替身,那要真摸到本人了,沒等他用如虹,花若盈就先把他給咔嚓了。
花若盈憤恨得瞪著舟駿,咬著紅脣,最終點了點頭。
不凡嘆出口氣,摸到舟駿背後一個穴位,將銀針紮了進去,舟駿頓時痛呼出聲,眼球泛紅,“你對我做了什麼?!”
“別怕啊。”不凡故意學做舟駿無辜的語氣,道:“只是給你下了點兒毒而已。”
“什麼?”
“毒啊!”不凡故意曲解他的意思。
“什麼毒?!”
“不告訴你!”好爽!這句話說得好爽!
舟駿臉色十分難看,沉默了一忽兒,復又笑道:“不凡,你我都是道修同門,何必如此。你想知道什麼,你問我說就是了。”
不凡問道:“還是那個問題,那位是誰?”
“那位,其實我也不知道那位是誰,他來見我時,穿了一身黑色袍子,兜帽蓋住了頭部,面上一張鬼面面具。”
鬼面面具?難道是靡?黑袍黑帽是魑魅宮的標準配置,即便不是靡那也應該是魑魅宮的人。
不凡問道:“那位要你帶我去幹嘛?”
舟駿回道:“不知。他並未詳說。”
舟駿這分明就是“一問三不知”的軟抵抗政策。
不凡忽然想到,不如就趁現在誘拐讓舟駿說出莫單白的陰謀,這樣他就不會暴露自己,又能及時得阻止這場陰謀。
“除了你還有誰見了那個人?”
舟駿答道:“我只知道只我一人。”
“真的?”
“千真萬確,這如虹差點兒就要割斷我的喉嚨,我哪裡敢說謊話。”
不凡抿著嘴不滿得看著舟駿,盯得舟駿頭皮發麻,他這眼神明明就是在盼著你說出幾個名字。
“真……的?”不凡嗖嗖嗖得投射著眼刀。
“呃,真的。”舟駿的笑有些掛不住。
又瞪了一會兒,不凡這纔不滿得收回視線,舟駿的眼神確實比之前坦蕩了許多,難不成舟駿跟莫單白不是一夥兒的?
見不凡沉默,舟駿坦然道:“那可以把解藥給我了吧?”
“不行。”不凡斬釘截鐵得回道。
舟駿無奈得說:“我都已經交代了事實。”
不凡同無奈得道,“可我沒說你交代了事實就放了你啊。”
舟駿:“……”
花若盈見兩人都沉默下來,將清鳳笛在手中一轉,挑了柳眉,道:“那現在可以好好修理他了吧……”
不凡聳了聳肩,“隨花師叔高興。”
舟駿驟然變了臉色,看著陰沉著俏臉接近他的花若盈,臉上的笑容再也掛不住,他突然探頭向著東邊的方向喊道:“還躲著幹什麼,救我啊!”
蹭蹭蹭的幾聲,像是有什麼東西從地下鑽過一樣,一排排拱起的錐狀土塊向著幾人涌了過來。
我是存稿君=w=今天渣記得改存稿箱發佈時間了2333
【迷簟菇是我自己編出來的,不要考究了】←白衣是這麼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