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一念和沈母、沈一發、竇一通，一起站在書房門口等待。
房裡很安靜，聽不見半點聲音。
沈一發幾乎快把整個人都貼在門上了，恨不得把耳朵丟進門裡。
沈一念依舊一言不發，只是手心一直在冒汗。
沈母躊躇又憂慮。
竇一通似乎並不擔心房間裡的事。
他只是掃了幾眼沈一發，然後說道，“你還是省點力氣吧。”
沈一發瞪起眼睛，理直氣壯地道，“我這是在爲我未來的財產繼承擔憂！”
竇一通撇了下嘴，“所以我才叫你省一發力氣，以後也好多賺點生活費。”
沈一發站直身體，似乎覺得竇一通剛剛說的話有點不太對，但是他說不清楚到底是哪裡不對勁。
半晌，門終於打開了。
陳爾先慢悠悠地走了出來，沈一念連忙看向陳爾。
陳爾笑著道，“好了，我先走了。”
“你先休息一段時間再來上班吧。”
竇一通連忙跟著陳爾一起離開。
然後，沈萬才從裡面出來。
他握了握拳頭，“走吧，回平山去。”
沈一發目瞪口呆，“回去？回去幹嗎？”
酒廠的人要是知道他們回去了，應該會把他們都撕碎了！
沈萬卻一副下了決心的樣子，半點擔憂和牴觸都沒有，收拾了東西就回去。
而且，沈一發甚至隱隱覺得，沈萬很高興。
沈一念完全沒搞明白是怎麼回事。
沈母則是一邊抹眼淚一邊說，“走了也好，這種錢來路不正，擔驚受怕的日子過起來也沒有什麼意思。”
回去的路上，沈一發忍不住問沈萬，陳爾到底和他說了什麼，居然能把他勸回去。
沈萬隻說了兩句話，“第一，如果我作證，包棟樑就要賠錢，但是平山那塊工程大，他應該不會賠太多的錢，不然工程的資金流轉就不方便了。所以他會把平山積壓的商品房一起賠償出來。按人頭算，我們三都是酒廠員工，就能分三套！”
“那小子還說了，平山最近要搞科技開發區，吸引人才，那邊的房價會漲一波，至少翻兩倍。”
當然，更重要的是，沈萬主動坦白，然後幫忙指證，也許並不會真的進去，就算進去，也不會在裡面待太久。等他出來後，能有三套房的鉅款，甚至可能比包棟樑給他的錢更多。
兩百萬，他們還掉債務後其實剩下的已經不多了。
沈一發可沒有沈萬想的這麼多，他急急地問道，“還有呢？”
沈萬看了看燕京的高樓。
“第二，燕京的房子，我們根本買不起。”
過了一段時間，陳爾接到何之凱的電話，酒廠的事情已經完美解決。
陳爾點了點頭，“你們處理好那邊的事情後，我派個助理過去，她會置辦廠區建立一個新的酒廠。”
等新酒廠建立好後，陳爾就可以生產自己的酒了。
當然，最完美的狀態是自產自銷，這樣才能實現利潤最大化。
而且，很多事情也能自己做主了。
陳爾現在並不急著去水氏，反正心急的人也不是他。
於是陳爾拿出世界地圖，想了想，便動筆在某個地點畫出一個圈來。
確定了節目的錄製地點後，陳爾正打算訂製機票，這時候，餐廳的門就被推開了。
沈一念走了進來，“要出發，也不帶上我這個助理，好歹我也幫你訂機票訂酒店，雖然用處不大，你也有個同伴啊。”
她又是從前那個沈一念了。
陳爾看向沈一念，笑了笑，“好吧，西班牙機票兩張。”
沈一念也笑了起來，她打開隨身攜帶的筆記本電腦，開始訂購機票。
然後順便問陳爾，“這次就我們兩個人？不帶節目嘉賓？”
陳爾搖搖頭，“對，這次去西班牙就我們兩個。”
陳爾算了算嘉賓的數量，可以來一次中期大PK了，他本來打算帶著要進行PK的嘉賓一起走的。
但是轉念一想，餐廳很久沒有開業了。
於是他決定，讓兩者結合。
沈一念有點意外陳爾會這樣安排。
“嘉賓的廚藝水平層次不平，食客會來嗎？”
陳爾攤開手，“也許。”
沈一念訂好的機票和住的地方，再看了一圈餐廳。
“只是，嘉賓多，客人也多，到時候，餐廳應該會很擠。”
陳爾點了點頭，“餐廳確實小了點……”
“那就趁著咱們外出的時間重新裝修一下，把隔壁的那家店也買下來，面積應該就差不多了。”
沈一念以爲陳爾在說笑，他們這次去西班牙，最長不過半個月的時間就要回來，半個月，要把另外一半餐廳裝修成現在這樣，怎麼能辦到……
陳爾卻大手一揮就把這件事定下了，並且說，“這件事我來辦就行。”
“登機時間是什麼時候？”
沈一念回憶了一下，“明天早上九點。”
陳爾點頭，“那我們明天在機場碰面，你回去準備下吧。”
沈一念走後，陳爾纔給自己倒了杯酒，慢悠悠地坐在椅子上喝。
這酒是從何之凱寄來的菊花酒，味道還不錯。
陳爾喝了兩口，才突然開口，“摳老師消失了這麼久，該不會是去充電了吧。”
陳爾已經很久沒有和系統聯繫過了，甚至有的時候他都會忘記了，自己身上還有這麼一個東西。
並不是陳爾不願意和系統說話，而是系統真的消失了一段時間。
期間陳爾試過各種方法“喚醒”系統，但是他再也感覺不到系統的存在。
可是他所擁有的廚藝，技能，甚至小世界依然還是存在的。
偏偏就是系統不見了。
就在那時候，陳爾心裡突然出現了一個奇怪的想法，他覺得系統並不是那麼簡單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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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從那時候開始，他更加確定了一件事，系統選擇了他，並不是偶然。
不然，根本無法解釋之前的事情。
如果不是系統給了自己祿遺姜的手抄本，也許祿氏的人並不會那麼快找到他，甚至有可能一輩子都找不到他。
更重要的是，當初捲走太爺爺所有遺物的金成川夫婦就已經在歐洲把能賣的東西給賣了，其中當然包括了祿遺姜的所有手跡。
後來陳爾有專門拜託生意合作伙伴William幫忙尋找。
找到了當年買走手跡的一些財閥家族，卻得知因爲當年時局動盪，手跡要麼丟失要麼被毀。
已經沒有剩下的了。
那麼，系統給陳爾的，是從哪裡來的？它憑空變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