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扼住,不希望,我也不願意。答案很明顯,但是我卻始終說不出來。
我問,那麼,你能不能幫幫程氏公司?
我終於還是問了,明明知道他答應的機率很小,但是,我仍是抱著一絲希望問了。
他在那頭恢復笑,說,學妹,你這樣算是求我麼?
我肯定地說,學長,你要是覺得這是一種乞求,那麼,這就是我的請求了。
他收起笑,沉默了好一陣,他說,我要是不答應呢?
我料到他會是這種回答,於是我說,學長,你答不答應是你的事,只是,我會努力幫助程艾,還有,讓肖肖遠離你!
也許是我的話過於嚴肅,他沉默了很長時間,然後,說了一句話便掛掉了電話。
我握著手機,聽著手機裡傳來的嘟嘟聲,突然覺得它像世界名曲那樣動聽。
掛掉電話之前,他說,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會試試看,成不成功我沒把握。安若琪,你記住,這是你欠下我的第二個人情。
我像瀉了的皮球似的一下子癱倒在牀上。短短十分鐘的對話,已將我的全部忍耐力與自制力摧毀。
我閉眼,想忘記他說的那句“還是說,如期,你終於考慮明白了,願意和我在一起”帶給我的慌亂。他的這句話,成功讓我感到愧疚。
的確,在我身邊呆了五年,我不是不明白他的心意,只是愛情這個東西,勉強不來。愛就是愛了,誰也沒辦法。
而他的態度卻總是讓我頭大,忽近忽遠,忽明忽暗,忽而認真,忽而戲謔……好像能將我耍的團團轉,就是他的樂趣。
而現在的我異常堅定,遇到黎騫峰,絕對是我人生中的一個不可饒恕的錯誤。
那是五年前的事了,現在回想起來,卻像昨天那樣清晰。
那年,到美國後,我拒絕了爸爸給我買的別墅,自己在學校附近租了一間公寓,公寓雖然沒有家中豪華,但是很整潔,有種實在感。
在紐約的第一天,我將東西放在公寓裡,下樓買了張地圖打算熟悉一下週圍的環境。
周圍流動的人羣以及琳瑯滿目的精緻商品,讓我不得不承認,美國紐約,的確是一座不凡的城市。
只是,唯一遺憾的是,這座城市裡,沒有成片成片的櫻花樹。街道上一塵不染,就彷彿是我未來的生活一樣,也將會一片空白。
那個地方,那羣人,全都伴隨著櫻花樹徹徹底底消失在我的生命裡,真真切切。
那天,在美國人來人往的大街上,我的眼淚卻突然毫無徵兆的滾落。
遠離那個地方,應該感到輕鬆,可是明明心底的那絲疼痛那麼明顯,明顯到,我無法忽視,就像是繩子扼住我的咽喉般幾近窒息的難受。
夜晚降臨的紐約很美,璀璨的燈光將天空贏得宛如白晝。我卻在這樣美好的夜晚遇到了黎騫峰。
當時我在昏暗的燈光下摸索著爬樓梯,蜿蜒的樓梯讓我一下子暈眩起來,以爲終於爬到了四樓。
我拿出鑰匙差勁們空中,轉動了幾下,卻發現絲毫打不開門。我有些奇怪,於是使勁推了推門,仍是沒有打開。
莫非是進去小偷了?我有些汗顏,才搬來第一天就被盯上了麼?
想到這,我竟然不怕死的使勁敲著門。
過了好一會,就在我打算放棄,下樓去想保衛科那裡要鑰匙的時候,門裡面傳來了動靜,我屏息,站在門口動也動不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