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熙南不知道她心裡的這些想法,要是知道了,沒準(zhǔn)也會讓她親自體驗一下。
顧熙南拍了拍她的臉:“你說你怎麼就不長記性呢?”
李可欣只是嗚嗚的將頭側(cè)了過去,顧熙南太可怕了,就像是一個沒有感情的人一樣,說話冷冰冰的,身上的血也是冷的,沒有一點溫度。
顧熙南也沒管,只是接著說:“不過沒關(guān)係,以後你就知道乖乖聽話了。”
話的最後帶上了一絲戲謔,李可欣瞪大了眼睛,就看見顧熙南手上不知什麼時候拿了一顆黑色的藥丸。
這下她眼裡染上了恐懼,光是這個藥的顏色就不像是什麼好東西,她不會是想給自己下毒吧!?要是放在以前她絕不會產(chǎn)生這種可笑的想法,但是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見識過顧熙南膽子有多大了。
沒有什麼是她幹不出來的!別說是下毒了就算她現(xiàn)在就殺了自己,她也是信的。
“放心,這要毒不死人的,只不過要定期服下解藥,不然就會感覺有無數(shù)只蟲子在你身上爬一樣難受,最終被啃噬而亡……”
說著她上手將李可欣的頭擺正,掰開她的嘴巴一把將藥塞了進去,爲(wèi)了防止她給吐出來又用手堵住了她的嘴,知道她吞嚥之後才鬆開。
“咳咳,嘔——”李可欣本來打算先含在嘴裡假裝吞一口的,誰知道經(jīng)驗不足,直接連著吞下去了。
顧熙南哪裡不知道她那點小心思,又怎麼可能會讓她得逞?
“行了,只要你乖乖的別湊過來觸我底線,解藥少不了你的。”
說話間就替她把繩子給解開了,李可欣現(xiàn)在只覺得自己渾身上下說不出的難受,就像如她所說的一般,無數(shù)只蟲子在她身上爬來爬去的。
這種感覺可惡心壞了李可欣,臉上的表情那叫一個扭曲精彩,一邊只想罵人,但是爲(wèi)了解藥有不得不忍著,越是忍著就越是覺得那爬蟲在她身上爬動的感覺更清楚。
“走吧,每個月我會定時給你解藥的,不過…這件事要是有第三個人知道了…你也就不用活了。”
李可欣心裡一顫,到底是不敢到處亂講了,止住心裡那種噁心的滋味爬下椅子一顛一顛的跑出了小院。
靈海里觀看了全過程的餛飩笑的十分張狂:“哈哈哈哈,你真是焉壞焉壞的,看看把她嚇成什麼樣了!以後這得罪誰都千萬不能得罪你啊!”
顧熙南聽著他的笑聲及評價到?jīng)]說什麼,她本來就是一個齜牙必報的人啊,誰讓她一次又一次的觸犯自己的底線?
再說了給他吃的也不是那什麼毒藥,只不過是普通的療傷藥罷了,她自己心理反應(yīng),和自己有什麼關(guān)係,給她吃個療傷用的藥已經(jīng)算是仁至義盡了。
“哈哈哈哈哈,嗝兒。”
“你有必要笑的這麼誇張嗎?就這麼好笑?”她是真的不明白這麼一件事有什麼好笑的,笑了大半天了,還不消停。
“嗝兒,哈哈,嗝兒。”一直哈哈大笑的餛飩成功笑岔氣了,止不住的打嗝兒。
顧熙南現(xiàn)在也懶得理他,抱起昏迷在地上的錦瑟朝著旁邊空餘的屋子走去。
一路上她抱著錦瑟只覺得心疼,她說好了會保護好她不讓她受到傷害的,結(jié)果呢?她卻一次又一次的因爲(wèi)自己而受傷。
“小,小姐…”懷裡的錦瑟突然呢喃了幾句,就算是自己重傷昏迷,心裡想著的還是她的小姐。
顧熙南兩隻手抱著她,只聽見她張嘴輕輕的說了幾個字,看嘴型就知道這個傻丫頭說的什麼了。
“唉,真是個傻丫頭啊,這麼傻你以後該怎麼辦啊。”
顧熙南感慨萬千,她的身邊可不適合這樣純潔無瑕的人留著啊,和她挨近了可是沒有好下場的,之前她不就體會過了嗎?
把錦瑟放到小牀上,就親自去打了一盆熱水過來替她擦擦乾淨(jìng),再把藥丸融進水裡一口一口的喂她喝下,這藥的效果是最好的,最多一天,她身上大大小小的傷也都能癒合了。
前前後後折騰了大半天,終於把錦瑟安置好了,這邊弄好之後便順勢想起了那個昏迷了好些天的麻煩傢伙。
倒也是命大,要是其他人這麼些天還沒醒的話那基本上是不會有很強的求生慾望了,會選擇在平靜中安靜的死亡,而他很不一樣,求生欲越來越強,奇怪的就是一直不醒來。
顧熙南像早上一樣,湊近去看了看他,卻沒想到這次沒有看見緊鎖的眉頭,取而代之的是一雙漆黑的雙眸。
四目相對了片刻,顧熙南迴過神來稍稍側(cè)開腦袋:“那個,你什麼時候醒的?”
看他這幅樣子估計醒了有一會兒了。
牀上的青年對於眼前這個陌生而又美麗的女孩充滿了警惕,他並不知道是眼前這個女孩救了他。
“你…姑娘,請問我這是,在哪兒?”他還是知道禮貌,懂得禮數(shù)的,不會像其他人那樣驚慌失措。
倒是看得出是個有涵養(yǎng)的,要真是個大家族出來的,那又是怎麼落的如此狼狽的下場?
“你現(xiàn)在在我家,你之前快死了,是你求我救你的,我叫顧熙南。” 她三言兩語簡明有直觀的說出了大概的情況。
青年沒想到她這麼直接,一次性把他想問的事都一次性說明白了,場面一時有些尷尬。
“那個,在下沈煥,因爲(wèi)家裡的一些事被人追殺至此,多謝姑娘出手相助,日後有什麼事在下定當(dāng)鼎力相助!”
沈煥開始還以爲(wèi)眼前這位年級不打的姑娘應(yīng)該是自己恩人的女兒或是孫女,誰知道救他的竟是一位如此年輕的姑娘家。
顧熙南只是想收個負(fù)責(zé)跑腿的小弟,至於他的那些過去事情她不感興趣,只要他一句準(zhǔn)話。
從他的話裡她大概也能聽出個大概來,抱著手站在牀邊:”我對你的報恩不感興趣,既然因爲(wèi)家裡原因又被人追殺,還不是這個地方的人,我想你應(yīng)該也不好去什麼地方了吧?“
沈煥一時間沉默了,她說的句句在理,他現(xiàn)在確實是沒地方可以去了,要是有戶籍那他還可以靠著一身功夫謀生,可現(xiàn)在呢?他不過是個黑戶,誰敢收他?
“那…姑娘是想?”他帶著試探的意味詢問到。
顧熙南嘴角帶上一絲笑容,上身微微向前傾斜:”我呢,缺個替我辦事的,看你又是個會武的,言談舉止看得出是個讀過書的,你來替我辦事那是最好不過的,你不用擔(dān)心戶籍的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