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進去的?”
雖然吧,在這這麼個地方出現什麼事情都不奇怪,但是吧,誰能告訴她一個活生生的靈獸突然出現在她腦子裡,這也正常!?
“我不知道啊,就突然被吸進來了?!?
雲吞也很委屈,他也不知道啊,好端端的突然被吸入到這個地方,他都還沒反應過來呢,就被這裡的精神力震懾了。
雖然兩人都不知道怎麼辦,不過眼下也沒有解決的辦法,也只能這樣了。
顧熙南倒是也省心,不用擔心這傢伙沒地方放了,要是就這樣大大咧咧的帶在身邊,恐怕不出一天,整個帝都就要傳出她與人私通,生下私生子的傳聞了。
“算了,你就在那待著吧,一般來說,腦海裡面應該有一塊靈海,據說靈海越廣,那個人的精神力就越強?!鳖櫸跄现肋@些還要多虧了藏書閣裡的那些書。
已經在靈海里逛了一圈回來的雲吞也大概知道了自己在那了,好傢伙,這是直接給他送到那女人的腦海裡面了啊,簽訂契約之後不應該會出現靈獸空間嗎,到了他這兒怎麼不一樣?。。?
不過話說回來,這女人看上去弱不禁風,一副菜鳥模樣,沒想到這精神力還挺強啊,想她這個年紀靈海能有一小片就算得上不錯了,誰想她這麼變態,直接成海啊。
顧熙南伸了伸懶腰,忙活了一晚上了,就這麼短短幾個時辰,發生的事她還要消化消化,雖然沒發生什麼大事情,但就憑那隻餛飩就足以讓她腦子裡充滿疑惑了。
“說說怎麼出去吧?”
這要真的是單純的有水湖底,她反而不擔心,要出去可以說是輕輕鬆鬆,但現在明顯就不能按照平常那樣簡單的方法出去了。
一提到出去雲吞就有點不好意思:“呃,這個…不出意外的話…你還得走一次石梯。”
顧熙南一聽到石梯臉都黑了:“什麼玩意兒,你這怕不是湖吧,進出都得爬樓梯。”
一片湖你不像其他湖一樣也就算了,下來走樓梯她也可以不計較,但是,出去還要走樓梯,你把這片湖的尊嚴放在何處?能不能有點湖的自覺!讓她游上去不好嗎!
雲吞也這麼覺得啊,好端端的有必要費這麼大的功夫弄一個石梯放在這裡嗎?就單純的爲了不讓他出去?那他還真是受寵若驚啊。
“誰知道當初那人是怎麼想的,可能是吃多了閒得慌吧?!本瓦@麼說話的功夫,他已經在廣闊的空間裡給自己又佈置出了一個小屋子。
顧熙南抽空看了眼他的佈置,那叫一個佩服,簡直就是神還原啊,和他原來住的地方一模一樣,什麼都沒變,就跟複製一樣。
“你就不打算換換風格?還有,你這些東西…應該不是真的吧?!?
雲吞懶懶散散的靠在自己的小軟椅上,一邊聊天一邊吃著水靈靈的果子,別問果子哪來的,問就是變出來的。
“啊,你說這些東西啊?其實吧一開始我就在心裡想了想,要是我那些寶貝也能帶走就好了,然後這些就突然出現了。”說著還給顧熙南當場演示了一下。
“吶,你看啊,”他在心裡默默想著好吃的,很多好吃的“嘩啦啦——”剛剛還空空如也的地面馬上就出現了一大堆食物,什麼吃的都有。
顧熙南就看著這戲劇性的一幕,按現在這個情況,他算不算是這要一直待在靈海里,就想要什麼就有什麼?
“你裡面的東西可以拿到外面來嗎?”她有點小激動,這要是可以簡直就是行走的外掛?。?
雲吞也知道這能力有多開掛,剛剛就試過了:“不行啊,現在我應該是以精神體的形式留在你的靈海里的,出現的東西也是精神體,所以也就只能出現在靈海里了?!?
聽到他這麼說顧熙南倒也沒有太失望,畢竟她也只是突發奇想罷了,要是真的可以她反倒會有些不安,太過於逆天的外掛揣在身上也不一定是個好事。
“行吧,我也就是問問,出去吧。”她攏了攏兜帽,再次走入黑暗。
一踏入黑暗中沒有意料中的一片漆黑,反倒是天光大亮,白的刺眼,放眼望去就是無邊無際的白色,她一襲黑衣站在中間,成爲了這裡唯一的色彩。
顧熙南站在原地等了許久,也沒看見石梯出現,心裡疑惑,她這不會是一腳踏入什麼其他空間了吧?
還沒想明白眼前就出現了一個和她差不多高的洞,透明的水紋在上面浮動,可以直接看見洞的另一面是什麼地方。
不是湖邊也不是進來時的書院後門,是她那個小破院子,莫不是直接將她送回去?兩次待遇天差地別讓她有點不敢相信啊。
就當她猶豫不決的時候,那隻餛飩突然就激動了。
“你走大運了?。≌娌恢滥莻€白袍有多大的本事,只要是與我們簽下契約後,護靈原來的地方你就有了直接掌控權?!彪呁淌稚夏弥槐緯贿叿贿吙破?。
“也就是說你以後就是這片湖的地方主人了,石梯自然也就消失了,然後這個水紋鏡可以將你傳送到你內心最想去的地方?!?
顧熙南靜靜的聽他科普,知道了這東西的用處後看它的目光都不一樣了,這是個好東西 啊,也算沒白來了。
“管那個人是怎麼想的呢,姑且就當他是白送東西的冤大頭好了。”
說完大步向前走了幾步,半隻腳已經伸進去了,左手扶著鏡邊,微微側頭看了一眼這個地方,收回目光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
雙腳著地後,她纔有了真實感,眼前的一切都是那麼熟悉,再看看眼下的天色,黎明即將破曉,天邊慢慢泛白。
院子裡安安靜靜的,平日裡起的早的錦瑟大早上也沒看見人影,去拿早飯了?還是昨天晚上爲了照顧那個人睡的比較晚還沒起?
不管她怎麼樣,現下她還是趕緊把這一身衣服給換了,順便再看看那人死沒死。
推開門一進去就發現錦瑟趴在牀邊上睡的正香,牀上躺著的也沒動靜,畫面看上去還挺唯美。
見兩人都還在睡,不由自主的放輕了步子,從大櫃子裡拿出之前的舊衣服放到屏風後面,兩三下就把自己身上的衣服扒了下來。
衣服上帶有血跡她也不好讓錦瑟拿去洗,就乾脆丟進儲物空間裡了??戳俗约菏稚系膫?,不過幾個時辰就已經開始結痂了,那藥也沒白用。
換好衣服就去看了看那傢伙,一個晚上過去氣息到時比之前要好上許多了,至少不會讓人覺得他馬上就要斷氣了。
眉頭靜靜的皺在一起,額頭上出了一層汗,嘴脣慘白的一片,面色還是慘白。她又掀開被子看了眼他身上的傷,嗯,挺好的,沒有裂開。
不過按道理來說他這會兒也該醒了啊,怎麼半點反應都沒有?
又看了眼睡的正香嘴角還有可疑水光的錦瑟頓覺頭疼,也不知道這丫頭夢見什麼了,這口水都要流下來了,讓她注意下從上這位,也不知到她注意到哪裡去了。
拍了拍錦瑟的肩膀,就看見這丫頭像是被鬼碰到了一樣,直接從板凳上竄了起來,把顧熙南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