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懦夫!你的勇氣呢?你混蛋!我再也不想見到你,從此你我老死互不相見,你這個兇手!”
“霖凌羽,我可憐你。”
“你真的讓我看走了眼。”
“霖凌羽,你我今生,再也不見。”
不自覺的擡起右手,按住了自己的額頭,眉頭也漸漸地凝結在了一起,就像是有什麼身體中有什麼在啃食著他心臟,霖凌羽的表情有些猙獰而痛苦。
“凌羽!”
一聲呼喊,將他從回憶中喚醒,回過神,看到的是急切而擔憂的陌荼蘼。
“你沒事吧?”陌荼蘼連忙問道。
霖凌羽呆滯地搖了搖頭,道:“我沒事,時間不早了,該回去了。荼蘼,我想一個人靜靜。”
說著,霖凌羽便轉身準備一人離去,陌荼蘼聽罷也沒有再跟上去,美眸中,閃爍著複雜的情緒。
低著頭,霖凌羽緩慢地走著,腦海中不斷地浮現著昔日的景象。
“喂,凌羽,你是不是喜歡她啊。”
“啊?沒有啊。你爲什麼會這麼認爲。”
“因爲我喜歡她。”
“奧……那你就追她唄。”
……
“凌羽,你喜歡她對吧?”
“啊?你怎麼又這麼認爲?”
“行了你別跟我裝蒜了,喜歡就去追,我會祝福你們的。”
“……”
……
“小煦小心!”
“小煦!”
……
“霖凌羽!你這個混蛋!”
“你這個懦夫,我真不應該把小煦讓給你!你給我滾!”
……
不自覺的,霖凌羽又扶住了自己額頭。突然間,在他的面前,一個身影擋住了他的去路。
在這種時候,被忽然莫名奇妙的擋住了去路,可不會有什麼美麗的心情。眉頭微皺,勉強將自己從回憶中拉回來,霖凌羽擡起頭看到的是面無表情,氣場冷漠的男子。
白袍綠髮,玫紅雙眸,此人正是和他有過一面之交的科技開發局局長,稚生,看到他,霖凌羽可不認爲是遇到了什麼好事。
如果要問原因的話,霖凌羽本人其實也說不太清楚,但是當初在病房的時候,稚生那種看著駱小蝶的眼光,令他感到很不舒服,甚至有一絲危險的氣息。
霖凌羽暗暗平定了自己之前有些紊亂的內心,口氣有些冷漠地道:“局長忽然出現在這裡,是找我嗎?”反正這是在靈元城內,而且怎麼說,也不是敵人,也沒有什麼好怕的。
不知這二人互相之間有沒有發現,其實這他們兩個的氣場是有些相似的,都是屬於比較冷漠的那種,或許外人會認爲他們這種人很冰冷,但其實不是,比起冷漠,他們更像是一種對萬事平等看待的淡漠。
稚生開口道:“請跟我來。”說完這句話,稚生便頭也不回地向前走去。
“等一下,你這麼撂下一句話,就讓我跟你走,總要有個理由吧。”霖凌羽在他身後開口問道,語氣裡帶有一些不耐的情緒。
稚生停住了腳步,回過頭,淡漠地對視著霖凌羽的雙眸,緩緩開口道:“理由到了之後我會告訴你,這裡不適合交談,我們是隸屬於同一個組織,而且你認爲我想對你有什麼不利,還需要親自出手嗎?”
霖凌羽聽著他那有些令人不舒服的說話口氣,沒再說話,跟了上去。
“御元步怎麼樣?”稚生忽然又停住了腳步,回頭問道。
“啊?”霖凌羽有些奇怪對方的問題。
“我不喜歡浪費時間。”稚生說道。
“還行。”霖凌羽總算是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稚生略作思索轉而說道:“算了吧,我帶你吧。”
“啊?啊……喂!”還沒等到霖凌羽反應過來,他便被稚生抓住了肩膀,騰身飛向了高空,一股強烈的颶風迎面吹來,數息之後,二人便直接飛到了與女神的眼淚相距大約五公里的元央宮前。
一口粗氣喘出,霖凌羽不禁驚訝於對方的速度,僅僅數息的時間,便跨過了五千米的距離,此人的實力,果然非同一般,可是這種高速飛行下所帶來的空氣壓力,可著實不太好受,幸虧他是靈妖體質,否則要是常人,非要把肺撐裂了不可。
霖凌羽怒視稚生,但稚生就像是沒看到一樣,淡淡說了一句:“跟我來。”然後便率先走向了元央宮的大門。
走近了元央宮,才發現它的建築是很現代化的,所用的材質很具有現代風格。就連那入口也是現代化的兩翼豪華自動旋轉門,進入之後,裡面不同於外面的單一的青黑色,而是簡約的現代辦公樓風格。
從第一層,二人來到一出電梯,稚生直接按動了第九十八層的按鈕,平穩的電梯迅速而又穩定的升起,甚至感覺不到上升的感覺,僅僅數十秒的時間,二人便來到了元央宮的第九十八層。
跟隨著稚生,很快便來到了一處辦公室面前,“局長室”三個大字赫然進入霖凌羽的眼簾。直到現在霖凌羽也沒有搞清楚稚生把他帶到這裡幹什麼,而在周圍他也沒有看到什麼。
用單向透視玻璃製造的感應門自動開啓,霖凌羽看到,局長室內三面牆壁上都各有一面巨大的顯示屏,此時似乎全部都處於待機狀態。屋內是一張大小適中的桃木茶幾,茶幾的三面是與桃木同色的沙發。
整個局長室內,給人的感覺只有乾淨簡潔。
“請坐。”稚生回過頭來,伸手示意霖凌羽坐下。
二人坐下之後,稚生親自拿起桌面的茶壺,爲霖凌羽倒下了一杯熱茶。茶壺是最簡單的透明玻璃茶壺,茶是最常見的紅茶。但是從稚生的舉止可以看得出他是一個很有修養的人,只是他似乎不太會表達自己的修養。
二人都沒有去和杯中的紅茶,稚生直接開口說道:“如果我的資料沒有錯誤的話,你是叫做霖凌羽吧。”
霖凌羽不假思索地點了點頭。
“我就直說了,我找你並不是因爲你的事情,而是在309病房內的那個女孩子。我如果沒有猜錯,她應該是也是那場實驗的受害者之一。”稚生直接開門見山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