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蘇軒你個混蛋!”蘇菲扭頭就往外跑去。
慕容一把握住她的肩,點了她的穴,不讓她動彈,還是沒能下得去手,一臉扭曲地看向蘇軒,“公子,我下不去手。”
要是傳出去,他一個大老爺們把一個小姑娘給點了穴扒衣服,他還怎麼混下去?笑都要被那些人笑死了!
蘇軒笑意盎然,走到門口讓小廝叫了兩個丫鬟進來,“原來還有你做不到的事。”
他還是頭一次看見慕容這樣彆扭憋屈的樣子,實在是有趣。
丫鬟飛快得將外面的衣服脫下,然後給她披了件普通的外衣,然後又把她頭上的東西全部卸下來,放在案桌上擺好。
用了一個屏風擋著,全程蘇軒和慕容都在談笑風生,等蘇菲弄好了出來時,蘇軒看都沒看一眼,直接道:“慕容,給她解穴,讓她滾蛋。把那些東西都拿去燒掉,看著就噁心。”
慕容點頭,給她解了穴,把門一打開,身子一橫就趕人:“六小姐,請吧。勸你不要和二公子作對,否則惹怒了二公子,六小姐沒有好果子吃得。”
蘇菲受了如此大辱,整個人差點沒崩潰,直接朝著蘇軒衝了過去,“蘇軒,你個王八蛋,你竟敢當衆脫我的衣服!我和你拼了!”
慕容伸手一拉,便將她拉回來,冷著臉道:“六小姐,請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蘇軒嘴角笑意不變,眸中卻冷了冷,“不會說話就別說話,來人,捆了拖出去掌嘴!”
什麼叫做他脫了她的衣服?呸!就她?
慕容將她的雙手反剪在背後,丫鬟拿了繩子過來,慕容將她綁好,拎著走到院子裡,一腳踢上她的膝蓋。
蘇菲雙腿一軟,跪倒在地上。慕容使了個眼色,院子裡的丫鬟婆子一齊上前,一個大嘴巴子又一大嘴巴子地招呼著,半點不手軟。
蘇軒院子裡的下人那都是精挑細選的,懂眼色的很。主子讓她們掌嘴,沒有其他的吩咐,那就是要一巴掌一巴掌狠狠地打。
而且她們這麼些年,主子不在府裡,她們沒少受林氏母女幾人的氣。現在有個光明正大的報復機會,怎麼能手下留情?
於是乎,正手打完反手又是一巴掌,每一下都響得清脆,幾巴掌下去,蘇菲的臉就又紅又腫,嘴角還流著血。
見她兩個臉都腫了,蘇軒施施然地略一擡手,讓人停止掌嘴,然後好整以暇地看著她怨毒的目光,丟了一個小盒凝脂霜給她,“你口出狂言,目無尊長,嬌縱蠻狠,心胸狹窄。我身爲你的兄長,今日就代父親管教一下你,讓你知道知道什麼是長幼,什麼是尊卑,什麼是教養。”
說罷,便一揮手,讓丫鬟們將她扛回去,“今日教訓你,是爲了你好,我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念在你年紀小不懂事,我就不再多加懲罰了。這瓶凝脂霜能讓你一晚上就消腫化瘀,你明日還有宴會,用不用隨你。”
蘇菲想破口大罵,可奈何第一個巴掌下去,她的嘴就被打腫了,她清楚地感受到口中的鹹腥,臉痛得沒有知覺說不出話來。
她不想接受蘇軒的恩惠,可她一想到明天還要參加太尉府的宴會,只得接過蘇軒的藥。
看著丫鬟們扛著她往主院裡走,蘇軒很不厚道地笑了,“慕容,明日我們早一點出發,趕在中午時回來行吧?”
“公子,明日要去郊外清理前朝餘孽,怕是一來一回很耽誤時間。”
打了人又賜藥,還以一種“你犯錯我寬宏大量不和你計較的”口吻刺激人,公子這是什麼意思?公子明日有事嗎?爲什麼要趕在中午之前回來?
慕容不明白他到底在打什麼鬼主意,只道,“不過早些上路應該能夠可以的。”
蘇軒瞇了瞇眼,笑得高深莫測,轉身進了書房,和慕容繼續談著未談完的事。
而主院那裡卻是亂翻了天。
林氏沒有想到蘇程會突然這麼說,愣了愣,怒道:“我怎麼了?我哪裡做錯了?不過是下人拿錯了東西,竟也怪到了我的頭上!”
蘇程冷笑一聲,冷厲地目光掃了一眼蘇惜,“當真以爲我不知道麼?我已經調查清楚了,分明就是你親自開的庫房讓蘇惜和蘇菲進去拿的東西。不然你說說,是哪個奴才膽子這麼大敢犯這樣的錯?你說出來,我立刻打死他!”
蘇程的目光冷厲駭人,是蘇惜從來沒有見過的,被他這麼看來,心慌亂得厲害,“爹爹你在說什麼?我沒有啊!娘還懷了身孕,你可千萬別和娘吵啊!”
林氏沒想到他當場拆她的臺,心中又驚又怒,“將軍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是我貪了那些東西不成?那些都是爲諾兒準備的嫁妝,我怎麼會去讓惜兒她們去拿!肯定是哪個下人胡亂說的,將軍你寧願相信那些亂嚼舌根的下人也不願意相信我?”
蘇程冷笑一聲,“有沒有你心裡清楚,就算你不承認,下人管教不力也是你的過錯,我讓軒兒暫時接管諾兒的婚事,你有什麼可不滿的?
堂堂一位將軍夫人,竟也和那些潑婦一樣叫罵,都是你把惜兒她們慣壞了!你不知道吧,諾兒將那些東西都拍賣了,現在整個皇城都在討論我將軍府的笑話呢!你可真是我的好夫人!”
“什麼?拍賣?什麼意思!”林氏一愣,還沒想明白他說得是什麼意思,張口就道,“她把那些東西都賣了?那是她的嫁妝,她怎麼能賣呢!將軍,都是你把諾兒慣壞了!婚姻大事,怎麼能這樣胡來!”
蘇惜臉色發白,蘇諾把東西都賣了?“爹爹,這是怎麼一回事?”
蘇惜和蘇菲剛從宴會上回來,不知道下午發生的事,也是剛纔才聽說嫁妝都被蘇軒搬跑了。又是大家閨秀,沒有消息人脈,是以蘇諾下午在外面拍賣的事壓根不知情。
林氏一下午就在房間裡等著蘇程回來好一哭二鬧三上吊了,壓根沒心思管外面的事,此刻倆人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愣愣地看著蘇程。
“哼!你們還好意思問,我的老臉都被你們丟盡了!現在皇城都知道,我蘇家的笑話了!我活了這麼多年,征戰半生,爲國爭光,到頭來名聲盡被你們敗光了!無知婦人,見識短淺,真是害了我的兩個女兒!”蘇程面色沉痛,一拍桌子,怒目圓瞪,卻礙於林氏懷了孕不敢語氣太嚴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