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去之前做好。你太閒了。”墨纖塵輕飄飄地開口,差點讓白挲淚奔。
“……祝你好運。”蘇諾差點笑出聲,突然想到白挲畢竟救了她,嘲笑這件事還是不要太明目張膽了,於是默默地移開了視線。
“……”白挲欲哭無淚地看著蘇諾憋笑憋得辛苦,最後還受不了了似的不忍直視地扭頭,心裡爲墨纖塵紮了個小人,憤憤地使勁往小人身上扎針。
明明知道墨纖塵腹黑無恥,他竟然還是忍不住想看他笑話,早知道就偷偷問蘇諾了,現在好了,離他安排去東臨的時間只剩下三天了,三天讓他查清楚這件事情?
能潛進皇宮避開皇上和他們安排的暗衛,說明此人武功極高,是他三天就能查清楚的嗎?他就算三天查出來了,估計也累得夠嗆。
墨纖塵真的是一肚子壞水!
隱匿在暗處的木染差點破功,主子真是對他太好了,瞧瞧,都捨不得蹂躪他,改蹂躪神醫了。
墨纖塵卻好似壓根沒有感受到白挲幽怨的眼神,刺激死人不償命般地將她身上的被子往上拉了拉,手伸進被子裡握住她有些冰涼的手,“睡吧。”
蘇諾點點頭,感受到手中有熱量源源不斷的傳送過來,她一臉笑容地閉上眼。
白挲憤憤地回到了屏風後面,眼不見爲淨!
守在大廳裡的衆人可算是等得心急火燎的,不論是誰,都期盼著神醫趕緊出來。擔心蘇諾的就不用說了,想要蘇諾死的都巴巴得等著神醫走出來說神醫他救不了蘇諾無能爲力。漠不關心的想要趕緊回家。
然而他們在外面等得快要崩潰的時候,神醫終於出來了。
白挲被衆人圍在中間,七嘴八舌地問著情況,他身上染血的衣服格外明顯,一眼看上去就知道大概是拔刀了。
白挲揉了揉太陽穴,面如冷霜,冷喝一聲,“讓開!”
然後在衆人紛紛退避讓開的時候,他走到桌子上把桌子上的茶壺提著往裡走……
“……”衆人無語,原來神醫出來不是來通知結果,而是來拿水喝得。
“白神醫,諾兒的傷怎麼樣了?”蘇程直了直腰板,問道。
白挲瞥了一眼蘇程,沒有繼續冷臉,語氣稍稍好了些,“生命垂危,繼續等著!”
這可是墨纖塵未來的老丈人,而且還是他們自己人,雖然蘇程並不知道他和墨纖塵是一夥的,但他怎麼也不能太過冷漠……
“怎麼會生命垂危呢?神醫,你讓我進去看看諾兒好嗎?”慕成白臉色難看,面上一派擔憂,眼裡有些憔悴地出現了紅血絲。
“不相信我?那你進去救吧,來,我出來,你進去救。”白挲想到這是墨纖塵的情敵,果斷態度惡劣了起來。
雖然白挲喜歡看墨纖塵笑話,喜歡損他,可心裡是真正爲墨纖塵著想的,也是極爲護短的。這可是墨纖塵未來媳婦的舊情人,這麼關心墨纖塵的未來媳婦,他能好言好語地哄著他嗎?
“不不不,神醫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想看看諾兒,那既然這樣,我就不打擾了,神醫你忙吧。”慕成白忙道。
“哼!”白挲冷哼一聲,提著茶壺走了進去。
衆人:“……”
神醫的脾氣真得是如傳聞那樣古怪!
白挲提著茶壺走進來,看見墨纖塵還守在蘇諾的牀邊,搖了搖頭,眸中神色複雜難辨,走到屏風後面的小搖椅上坐著喝茶,順便和木染商量該如何查清楚事情。
碧落山下,一處毫不起眼的小村落,一片死寂,一個黑影閃過,進了村落裡。
踉踉蹌蹌地走了半天,才終於到達一個石門,敲了幾下,石門“譁”地一聲打開,黑影直接栽了進去。
“老大,老大你怎麼了?快,老大受傷了!”門口守著的兩個人一個激靈,立刻扶著那人往裡走去,還不忘大聲朝裡通報。
“快,去找大夫。”那人一身黑衣,幾乎融入石門裡的黑暗,面上的黑色布巾被冷汗浸透,一身血跡斑斑,不細看還看不出來。
他用手捂著心口處的傷口,儘量減少流血,額角汗如雨下,眼睛已經一閉一閉的了。
“好,好,我這就去找大夫。”身旁的一個人立即朝外走去。
“別,找那種能拔暗器的大夫,不要驚動任何人。”那人想起剛纔在皇宮裡發生的事情,氣得咬牙。
蘇諾那個賤人,幾次三番的壞他好事,本來墨瑾瑜和墨語煙和那些女人都死定了的,竟然被蘇諾救活一大半,最關鍵的是墨瑾瑜和墨語煙也被救了。
他咽不下這口氣,去裡面刺殺她,她竟然從丫鬟身上拿了一把模樣怪異的東西出來,扶著他就是一顆暗器打來。
那個黑漆漆的武器殺傷力太強了,那顆小小的鐵球打過來,竟然穿透了他的大刀,直接打中了他的心口,要不是他靠著強大的意志力,怕是根本逃不出來就死了。
蘇諾的一個丫鬟身上都有著這麼厲害的武器,那蘇諾身上得有多少這種厲害的武器?他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奇特的武器。小巧方便攜帶,而且殺傷力極強,速度快得他根本反應不過來。
蘇諾如果真得有那麼多厲害,而且他從來沒有見過的武器,那也太恐怖了!就算不追究她幾次三番地壞他好事,他也不能放任這麼大的一個莫名的危險。
那人被手下扶著躺在牀上,渾身被汗溼透,他身上的一個不起眼的黑色小布袋裡,爬出來了一條約一米左右長度的蛇,正是那條咬了墨瑾瑜一口的白眉蝮。
他的手下穿得都是普通的粗布衣服,打扮邋遢,如果不知道的人走進來,還以爲走進了土匪窩呢。
一個名爲“二豆”的手下端著一盆水給他擦汗,揭開了他面上的黑布,但可以發現,他的面上表情極爲不自然,且平淡出奇。
二豆給他邊擦邊問道:“老大,你怎麼會傷得這麼厲害?這傷口都打中心了,不會有什麼事吧?你不是去皇宮殺人去了嗎?”
“被人攪黃了。”那人強忍著疼痛,閉著眼道。
“是誰這麼大的膽子?怪不得小花一副焉頭巴腦的樣子!”二豆摸了摸那條白眉蝮的頭,心疼地道,“小花你是不是被人欺負了?豆哥給你報仇去!”
“蘇諾那個女人,查清楚。我不信她真得如查出來的那麼簡單!”那人一想起這件事,氣得傷口又涌出來許多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