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信的事孤王知道,只是這件事,孤王實(shí)在插不了手,畢竟連你都爲(wèi)難,只是想不到,會發(fā)生這樣的事。”
他也遺憾,畢竟周氏死了。
“你……早就知道了?”
鬱文侯比鬱飄雪更加的震驚,這怎麼可能?
“皇帝有多想孤王死,你不會不知道,孤王卻活到了現(xiàn)在,若是連這點(diǎn)本事也沒有,孤王豈能是今日之孤王,你啊,自作聰明,去攙和皇帝與孤王之間的爭奪,豺狼虎豹,你在中間,你不死,誰死?”
殷湛然冷眼瞧著他,他豈是那麼容易就死的。
他瞧也不瞧他,只是將目光落在了鬱飄雪的身上。
“怎麼辦這些人?”
他問她,鬱文侯這才知道,自己,一直不過是皇帝的一顆棋子,想到這些年鬱飄雪的恨,他心慌的想要過來,卻被護(hù)衛(wèi)擋住不讓他靠近鬱飄雪,他只能老淚縱橫的想她求饒。
“飄雪,我是你父親啊,你要弒父麼?那是天理不容的啊。”
“你想太多了,我不會殺你的,我會讓你長命百歲的。”
她說的很平淡,而是用袖子做掩護(hù)拿出了那些書信在他的面前晃。
“這種書信,我想,王爺可以做出很多來。”
她一把將書信丟在地上,鬱文侯現(xiàn)在看著真的是悔不當(dāng)初。
“你一生最在乎的是富貴與權(quán)勢,我會讓你一無所有,對了,你還在意子孫後代,而你只有我這麼一個弟弟,鬱夫人只有這麼一個兒子,你放心,我誰都不殺,我最不喜歡殺人了,你們一家人,就在這裡這裡好好的生活吧!我記得,父親你可以很高興住進(jìn)這裡的,你很喜歡這座宅院,那就把這裡當(dāng)做你的養(yǎng)老之所吧!”
她不想再看到這一家人,她也不想殺人,畢竟死並不是最絕望的。
她要囚禁他們一生,讓他們在那個地方一生被圈進(jìn),過著永無出頭之日的時光。
回到宣王府她直接就回了自己的院子,殷湛然跟了過去,見她呆滯的坐著,他真的希望她剛剛能把那些人都給殺了,這樣她心裡舒坦了,也不用這樣的鬱結(jié)。
“要不我們?nèi)デf子住段時間,你也散散心吧!”
他坐到旁邊的凳子上,伸手握著她的手,真的是說不出的憂心。
她暗了暗眼眸,她真的傷心了,原主那血緣的斷裂,她根本控制不住。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基本上你從鬱家離開,孤王就知道了。”
“你的耳目,真的是遍地都是。”
“你又不是不知道,孤王那個皇兄有多想孤王死,沒有絕對的實(shí)力,如何能屹立不倒。”
“所以,都城這邊很多權(quán)貴人家裡,都有你的人吧!”
“嗯,都有,凡是你想得到的,都有。”
她低著頭,這個男人啊,果然是老謀深算,她忍不住的低低笑了出來。
“笑什麼?”
“你應(yīng)該也不大吧!怎麼這麼老謀深算,跟只老狐貍似得。”
他被她這句不知道是罵還是誇的話給逗笑了。
“快三十了,再說了,孤王這個生存環(huán)境,想不快點(diǎn)長大都不行。”
她偏過頭來,有些意外。
“你不是才二十七麼?”
“還有三年不就三十了。”
他要不是跟鬱飄雪說起這個,他都不覺得自己這麼老了。
她微微嘆息,想起這些年來,他過得也是不舒心。
“這些年,你也過得虎尾春冰。”
“差不多吧!不過還活著,就總要把日子過下去,而且孤王倒了,少孤怎麼辦?”
他也有自己放心不下的一切,他也是人,也有自己的執(zhí)念。
“既然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在書房防著我?”
“孤王防你做什麼?都是夫妻,有什麼好防的。”
他倒是不擔(dān)心,這種事,有點(diǎn)頭腦的人都不會幹。
她低頭不語,她以爲(wèi)殷湛然不知道,結(jié)果他什麼都知道,他的這份相信,她心裡暖暖的感動。
“別走了好麼?你孤身一人,孤王不放心你,就在孤王身邊,看在眼裡,也放心些。”
他握緊了她的手,他真的不要她走,如果,她真的要走,他就這樣牽著,讓她無法脫身,原來,他也有這麼無賴的時候。
“我已經(jīng)下了決心。”
她咬了咬脣,還是堅定的開口。
“爲(wèi)什麼一定要走,孤王自認(rèn),對你真的用心了。”
“我……你今天對我用心,明天也可以對別人用心,今天你可以牽著我的手,明天你也可以牽著別人的手,等哪一天你不再喜歡我的時候,我不過是你丟在角落的破敗,死活也都聽天由命,這樣一來,我倒不如現(xiàn)在走,以我的醫(yī)術(shù)浪跡天涯也餓不死。”
她告訴了他自己心裡想的,人這一輩子,不能讓自己委屈。
“原來你在意這個。”
他嘆了口,有些無奈的一把將人抱到懷裡來,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之前孤王說讓你生個兒子,封爲(wèi)世子,這樣你就安心了,原來,你要的不只是地位,孤王每天那麼忙,哪有那麼多時間消耗在女人身上,至於別的女人,孤王不喜歡的,你也知道,孤王不大喜歡女人,只是你是意外。”
他說著將人抱緊了些。
“孤王想來是不會自己要女人了,如果是別的人送的,那你拒絕就是。”
他圈緊了她的腰,覺得還是很纖細(xì)。
“腰還是這麼細(xì),不是叫你多吃些養(yǎng)回來麼,太瘦了。”
他有點(diǎn)心疼,怎麼瘦成這樣。
“誰知道你說的真的假的,今天跟我說,明天也許就去跟別的人說了。”
她怎麼能去相信這樣的話,殷湛然是很忙,但晚上睡覺的時間總有吧!誰知道會去那個女人的院子睡。
“這麼多年,你有見過孤王身邊有女人麼?”
倒是,他出了名的不近女色。
她心裡有些猶豫了,他靠了過來。
“別胡思亂想,你要不喜歡,以後後院不要女人就是了。”
“不想跟你說。”
她心裡亂了。
“我這麼愛惹事,你幹嘛留在身邊。”
她又補(bǔ)了一句,這兩天她可沒少給他惹事。
“孤王喜歡你,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