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小尹心中一緊,緊張地抱住了妹妹,“不許你胡思亂想,有姐姐在呢,姐姐想你保證,這件事情,絕不會有一個人再提起的!”
說完,路小尹擡眸看了一眼張揚(yáng),擡手比了一個打電話的手勢,示意他通知君霖。
張揚(yáng)點(diǎn)了點(diǎn)頭,表示明白,往旁邊走了一些,給君少打電話。
“姐姐,是王詩晴推到了我,我的衣服是被人割破的,我不回家,我要找王詩晴算賬,我要讓她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兒親口向我道歉!”
路小瓷眸中閃現(xiàn)了狠戾的光芒,這一次,王詩晴真的是不可原諒!
“好好好,你不要激動,姐姐一定會幫你討回公道的,如果真的是王詩晴推到了你,故意讓你出糗,姐姐一定會讓她向你道歉的?!?
路小尹想先安撫住小瓷,這個時候,可不適合回去。
“我們現(xiàn)在先回家,到時候再去收拾那些欺負(fù)你的人,好不好?”
然而,路小瓷像是鐵了心要回去,她心裡咽不下這口氣!
“姐姐,你爲(wèi)什麼要一直勸我回家去,我受了這麼大的委屈,你難道都不心疼我嗎?”
路小瓷推開了路小尹,滿眼全是淚水,看不太清楚前面的事物。但是,她完全可以想象,這個時候,路小尹的臉上肯定表現(xiàn)出了嘲笑的表情。
她剛剛還聽到路小尹在車子外頭嘲笑她了,她可是路小尹的親妹妹啊,她丟臉了,出糗了,她路小尹也脫不了干係!
居然一直勸她回別墅,想就這麼一筆勾銷,豈不是太便宜王詩晴了。
今天晚上可是樑駱昊和林可茹的大婚之日,她就要借這一次機(jī)會,讓所有人都知道,她路小瓷和君霖也是有關(guān)係的,不要一個個的,眼裡心裡只有路小尹這個女人!
“小瓷,姐姐怎麼可能不心疼你,只是……”
“你別說了,你已經(jīng)不是小瓷以前的那個姐姐了,以前,小瓷的姐姐什麼事情都是以小瓷爲(wèi)中心的,你變了,你變了!”
路小瓷大聲地吼道,根本不想聽路小尹說話。
“小瓷,姐姐怎麼可能……”路小尹急得紅了眼睛,眼中泛起了眼淚,一時哽咽,話都說不下去了。
兩人堅(jiān)持不下的時候,張揚(yáng)打完電話回來了。
“怎麼了這是?”剛剛不是都好好的嗎,怎麼一下子兩姐妹的樣子好像鬧矛盾了樣?
路小尹低著頭擦了擦眼淚,這才擡頭看向張揚(yáng),詢問他君霖的事情。
她沒有開口問,因爲(wèi),君霖剛纔臨時有事,暫時先離開了,他說,這件事情很隱秘,只有她和張揚(yáng)知道,其他人,都不許透露。
只是一個眼神,張揚(yáng)便已經(jīng)瞭然於心,他遺憾地?fù)u了搖頭,君少的意思,也是讓他們先回別墅,那些人,以後再收拾不遲。
可是,不管兩人如何勸說,路小瓷死活不肯,甚至放了狠話,“今天,你們要是不讓我回去找王詩晴,我還不如死了算了!”
路小尹的瞳孔驟然放大,她最聽不得妹妹說這樣的話了,心猛地揪了一下,隱隱作疼。
“好,姐姐陪你回去?!?
她實(shí)在沒辦法勸服小瓷,只能陪她回
去。
“張揚(yáng),剛纔盧智深說他知道王詩晴人在哪裡,你現(xiàn)在去找他,告訴他,看好了王詩晴,讓她好好想想給如何給我們小瓷賠禮道歉!”
路小尹故意說得很嚴(yán)肅,轉(zhuǎn)身的時候,衝張揚(yáng)使了一個眼色,讓他趕緊去找盧智深,勸王詩晴趕緊離開這裡。
今天是樑駱昊的結(jié)婚的日子,她始終還是不想破壞,道歉的事情,換一個場地也不是不可以。
“我不要穿盧智深的這件外套,免得讓王詩晴看到,又要說一些難聽的話了。”路小瓷已經(jīng)將裡面的吊帶晚禮服綁好,並確認(rèn)了不會那麼輕易脫落,所以才大膽地將盧智深的西裝外套脫了下來。
她剛剛受了那麼大的委屈,稍微任性一點(diǎn),應(yīng)該沒什麼,更何況,只不過是在自己的親姐姐面前撒個嬌,完全合乎情理。
“來,我來拿著吧,那你的大衣呢?這麼冷的天,你穿這麼少,很容易感冒的。”
路小尹接過盧智深的西裝外套,微微蹙眉,擔(dān)心小瓷會生病。她的身體可不能馬虎,萬一生病,可不是開玩笑的。
翟醫(yī)生現(xiàn)在又不在國內(nèi),她不敢讓小瓷生一點(diǎn)兒病,即使姜醫(yī)生的醫(yī)術(shù)也十分高明,可她這心裡,就是沒辦法不擔(dān)心。
“我也不知道,我剛纔明明放在座椅上的,後來就沒看到了,也不知道被誰拿走了?!?
路小瓷說著,哆嗦地搓了搓自己汗毛都豎起來了的手臂。
“你還真是大而化之,這麼冷的天,你非要擔(dān)心死我,才滿意是嗎?”路小尹一邊說著,一邊脫自己的大衣,披到了路小瓷的身上,“趕緊穿上,不能凍著?!?
路小瓷“嘿嘿”一笑,乖乖地穿上了,低頭的一瞬間,眸中閃過一絲狡黠。
她就是要換一身衣服啊,就看路小尹她會不會穿盧智深的這件外套了。
只要路小尹穿上盧智深的西裝外套,待會兒,她們兩個回到酒店裡面,很多人只記得,剛纔在花園裡,有一個女人的晚禮服掉落,後來,批了盧智深的西裝外套,然後,悄悄離開了。
可這兒的很多人,根本就不認(rèn)識她,跟別說她的長相了。
再加上,自己和路小尹長得又有幾分相似,外套一換,應(yīng)該會有一部分的人會認(rèn)錯人吧。
這麼大的恥辱,身爲(wèi)好姐妹,怎麼可以一人獨(dú)享呢,我的好姐姐。
要是路小尹不穿,她就先不提醒,先凍她一段時間,在快要到酒店內(nèi)堂的時候,哀求她穿上就可以了。畢竟,她身爲(wèi)乖巧懂事的妹妹,是絕不希望自己的姐姐凍著的。
收斂嘴角的笑容,路小瓷快步朝前面走去。
路小尹渾身哆嗦了一下,冬日夜晚的寒風(fēng),還是真是夠冷的。
她猶豫著看了一眼手臂上掛著的這件外套,先不管了,總比凍感冒了強(qiáng)。
快速將盧智深的西裝外套套上,跟上了路小瓷的腳步。
婚禮儀式結(jié)束之後,在酒店的一樓大廳舉行酒會,來賓可以邀請心儀的人跳跳舞,喝喝小酒,生意人也可以趁此良機(jī),找尋生意上的合作伙伴。
所有人都認(rèn)爲(wèi)路小尹他們已經(jīng)離開了酒店,有人還在談?wù)搫偫u的那一幕,
“咯咯咯”的笑聲,從酒店大廳傳了出來。
路小尹微微蹙眉,擔(dān)心小瓷的心情會受影響,拉住了她,示意她先不要進(jìn)去,或者從另一個門進(jìn)去。
“我憑什麼要從小門進(jìn)去,我又沒有做什麼虧心事,她們背地裡講人壞話,還有理了不成?”
路小瓷委屈地眼淚又涌了上來,臉上全是淚痕,看著讓人心疼。
“好了好了,小瓷不哭了啊?!甭沸∫奶鄣貌恍校瑤吐沸〈刹林蹨I。
這個所謂的上流社會,表面上光鮮亮麗,可這內(nèi)裡,一個個的,心腸都壞透了,全是黑的!
都說謠言猛於虎,她們這些背地裡喜歡嚼舌根的女人,可比那大老虎可怕的多。
“呵呵,她路小尹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沾了君少的光嗎?”
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路小尹微微一愣,她們說完小瓷的事情,又開始說她的事情了。
“要不是因爲(wèi)君少的關(guān)係,她路小尹有資格來參加這次的婚禮嗎?你們剛纔看見沒有,主持人讓她說祝福語祝福新郎和新娘的時候,她的那個眼神啊,多怨恨啊!“
向佳佳剛纔送了祝福給林可茹和樑駱昊,林可茹找她說了一些感謝的話,“一不小心”提起了路小尹和樑駱昊的“過去”,這向佳佳便記在了心上。
別說是她向佳佳一個人,這整個歐城上流社會的女人,都應(yīng)該討厭路小尹吧。
憑什麼她一個相貌平平,家世平平的女人虜獲了君霖的心?
知道君霖和路小尹他們都離開了,她這才很不爽快地說了幾句酸話,目的就是爲(wèi)了往路小尹身上潑髒水,讓更多人討厭她就對了!
“姐姐。”
路小瓷心裡竊喜,這到底唱的哪一齣啊,這可不是她安排的,誰這麼通情達(dá)理,居然幫了她這麼大一個忙。
回來找王詩晴,讓王詩晴給她道歉是小事,這可是頭等大事!
她抓住了路小尹的手,露出了擔(dān)憂的神情,“要不,我們還是先回去吧,我不找王詩晴了,這件事情,就算了?!?
向佳佳優(yōu)雅地笑著,舉起酒杯同衆(zhòng)人一一碰杯,緩緩轉(zhuǎn)身……
“誰說的,我君霖的女人,沒資格來參加這場婚禮?”
君霖舉著酒杯,同向佳佳碰了一下,冷冽的語氣,彷彿可以將整個空氣凝滯。
“君,君,君少!“
向佳佳嚇得手上沒了力氣,手中的紅酒杯滑落,砸到了地上,咔嚓一聲碎裂。
她沒想到君霖去而復(fù)返,臉色瞬間煞白,渾身顫抖!
君霖低頭看了一眼地上的碎片,殘留的紅酒汩汩地流著,一下子喚醒了他腦海中的記憶。
他將手中的酒杯遞到了身旁的侍者手中,擡起向佳佳的下巴看了許久。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沒有一個人敢出聲打斷君霖。
君霖忽然眉頭緊蹙,狠狠地鉗制著向佳佳的下巴。
向佳佳吃痛地秀眉緊蹙,可她不敢發(fā)出一點(diǎn)兒聲音,生怕再激怒了君霖,自己就沒有好果子吃了。
“我記得你?!本匚⒉[著雙眸,手上的力道鬆了一分,嘴角微微上揚(yáng)。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