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書開坑了!希望大人們天天來捧場。不懂歷史的我,只能用架空的形式來敘述情節了。不過應該是很好看滴。畢竟這是韶洋筆下的人物第一次穿越。新鮮感還是滿強滴。
隨著吱嘎的開門聲,進來的是一個身著藍色錦袍的青年男子。五官俊朗,線條柔和,尤其是嘴角的一抹淺笑,似有若無,總給人一種親切的感覺。當他進屋後,看到披頭散髮,目瞪口呆,舉著罩燈站在牀邊的蘇林,嘴角牽動了一下,笑意更濃了,可是瞬間眉頭又微蹙,似乎觸到了什麼不愉快的地方。
因爲光線太暗,男人臉上的種種表情,蘇林一概不知。她看到的是一個身上穿著像睡袍的少年,濃眉鳳眼,鼻樑高的有點作假,不知道是不是隆過鼻,嘴脣有點厚,不過抿起嘴巴的時候倒也挺好看。帥哥啊。蘇林忍不住就開口了:“你是誰?”
“在下方冉,是這家織雲染坊的掌櫃。還請問姑娘芳名?”男人眼角似有星月流轉,明媚動人。
原來就是這個傢伙母雞抱小雞一樣把自己死死摟在懷裡的。呃,長得還真是不賴。不過,後來把老孃摁在水裡的應該也是他吧?還真是讓人又恨又愛牙根癢癢。不過看他身板挺硬實,估計自己是打不過他滴。蘇林眼珠子骨碌碌轉了幾圈,使勁嚥下一口唾沫,努力平靜自己,展顏一笑:嘿嘿嘿。
這笑聲對於方冉來說,實在有點怪異,畢竟他見過的正常女子中,能笑得如此“陽光燦爛”的人還真沒有幾個。另外,三更半夜,一個臉色蒼白狀若女鬼的人露著一嘴白森森的牙齒,笑得如此寒磣,他也是平生第一次見到。要不是方冉早已得知她不會武功,估計早就出手搭上她的命門了。不過既然她無害,方冉也就勉爲其難地承受著這莫名其妙的笑,施施然坐到圓桌邊,等待對方的回答。
蘇林笑得肌肉有點僵硬了,這才抿起嘴巴,模仿方冉的樣子,施施然坐到牀邊,好似害羞地低下頭,嬌滴滴地說:“小女子姓蘇名林。感謝方大人的救命之恩。不過,你的那種救人的法子好像很奇怪喲?!闭f著,她擡起頭,眼神有些怨毒地看著方冉。
再看方冉,嘴角的笑意雖然還在,但是微挑的眉尾已經卸去了多半的柔和,鳳眼一凜,語氣也不再似剛纔的溫文爾雅:“你這樣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你是在外面高喊刺客的時候正好落進我家院子的。不知道蘇姑娘對此做何解釋呢?”
這個傢伙還真是厲害啊,見我神色不善,竟然會先發制人??磥磉@古人的腦子也並不像網上的穿越文寫的那樣老笨老笨的。以後我可要格外小心翼翼了,畢竟在古代男權的社會,男人就是天,我還是不要惹惱他纔好。
心裡想著,蘇林臉上的那抹怨恨立馬轉變成了自怨自艾,垂著眼瞼,低聲說道:“不瞞方大人?!彼膊恢肋@個古代怎麼稱呼陌生的男子,只好用“大人”一概而論。
話剛開口,蘇林突然間就聯想起當初奶奶坐在博物館門口,爲她爭取利益的場面。於是更加打定了主意。眼角竟然泛起淚花,半擡著臉看著方冉,期期艾艾地說,“小女子家遭不幸,兩年前父親被盜賊亂刀砍死。不久後祖母也鬱鬱而終,母親改嫁,只剩下我一個人,本打算投靠遠親,卻不料半路上被盜賊擄獲。行至此地,不料那人被官兵當作刺客,一時間急著逃走,就把小女子隨手一擲,扔進了這個院子。這之後的事情就是大人看到的事情了。”
方冉盯著眼前這個貌似可憐的女子。心裡實在是好奇,看她年紀應該不大,怎麼說起謊來聲情並茂呢?要不是他心裡清楚刺客是誰,還真會誤以爲這個女人的話都是真的了。畢竟當時他看得明明白白,這個女人不是誰扔進來的,而是自個兒從天上掉下來的。只是爲何她會從天上掉下來?這點方冉就不清楚了。他認定她的後半句是謊言,所以連帶著前半句他也沒有相信。這不能怪他多疑,要怪只能怪蘇林太愛現,你沒事找事地瞎掰什麼?以後有你後悔的時候。
不過暫時方冉還不想揭穿這個女子的謊言。要留著日後慢慢觀察觀察。於是嘆口氣,表示同情地說:“蘇姑娘還要節哀順變。既然是被強人擄來的,敢問姑娘的遠親在何處居???我也好送姑娘過去?!?
這話讓蘇林一腦門黑線。自己在這裡哪有親人?除了這裡,根本就沒有去處,看來要想個辦法留在這裡纔好。等順到值錢的東西了,也好找機會回家。於是說:“小女子投親無門,不知道可否留在貴府,當個丫環,也好報答大人的救命之恩?!?
果然有陰謀。方冉在心中冷冷一笑,但表面上還是一臉和氣:“這下還真讓方某爲難。這織雲坊上下皆是男子,只怕姑娘住這裡不太方便。”
“不要緊的,我可以女扮男裝,給大人當個小廝?!碧K林趕緊表態。
方冉的嘴角露出一抹譏笑;“可是姑娘的樣子還真難扮呢。就算穿了男子的衣服,可是耳朵卻是遮掩不住的。”
蘇林摸摸兩隻耳朵,突然後悔當初真不該一時心血來潮,紮了這麼多耳朵眼,就算摘下來耳釘,但總還露著耳孔,遮是遮不住滴。
看蘇林面露難色,方冉突然心生邪念,想要逗逗她,於是表示關切地說:“既然姑娘暫時沒有去處,那就先留在方某家裡吧。不過我這裡畢竟是鋪子,往來生意比較多,只怕會累著姑娘?!?
一聽說自己可以留下來,蘇林臉上立馬展現出笑容,急急地表明心跡:“我一不怕苦,二不怕累。家裡的活交給我,大人就放心吧?!?
“那姑娘就早點休息吧,明天也好有精神幹活?!狈饺秸酒鹕恚摺?
蘇林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伸手拉住他寬大的衣袖問:“大人可曾見到我的包。。。。。。呃,我是說行李。”
聽到前半句的方冉一愣,不過後半句的解釋馬上就讓他明白過來,笑著說:“姑娘的東西在牀上,至於衣服,因爲都溼透了,就留在了浴房?!?
蘇林這才意識到自己身上穿的,竟然不是自己原來那套衣服了。怪不得沒有緊身的感覺呢。從醒過來她的心思都被這陌生的環境牽扯著,竟然連自己穿的什麼衣服都忽略了,還真是馬大哈一個。低頭看看自己身上的白色袍子,倒也挺好看,不過,是誰給自己換的呢?蘇林一想到方冉剛纔的話――這織雲坊上下皆是男人,瞪著方冉的眼神就直了。
方冉一見就明白了,趕緊笑著說:“姑娘身上的衣服,是從隔壁霽月坊買來的,也是那坊間的女工給姑娘換上的?!?
蘇林一聽鬆了口氣。雖然方冉的一面之詞不是很可信,不過估計明天自己就能找到機會去隔壁問問。聽他的口氣,好像霽月坊是一家服裝店。
“我的包包――”蘇林唸叨著,回頭拉開被子,果然就看到牀腳擱著自己的超大包包。方冉似乎也很好奇這個包到底是什麼東西,索性重新坐下來。
蘇林把包放在牀中間,看看方冉,思考著,也許自己可以拿幾樣現代的東西跟他換取那些值錢的古董。這樣一想,就樂了,抿著嘴拉開拉鍊。她沒注意到,在她拉拉鍊的同時,方冉的神情一凜,全身都在高度戒備中。不過一看蘇林從包裡拿出高跟鞋,隨手放到地上,神情這才緩下來。指著地上的高跟鞋好奇地問:“這是什麼?”
“這是――”蘇林本來想直接說高跟鞋,不過覺得這樣一來就不夠神秘了。於是頓了一下,這才緩緩地回答,“這個叫舞鞋。是女子跳舞的時候穿的?!?
“這麼說來,蘇姑娘是舞姬?不過,我以前怎麼就沒見過舞姬穿這種舞鞋呢?”方冉納悶地說。
蘇林不慌不忙地解釋;“這個是從外國傳來的,也剛傳到這裡不久?!?
“外國?是霸夏國嗎?我幾日前才從那裡回來,似乎也沒見過這樣的鞋子?!狈饺阶穯柕馈?
“不是霸夏國啦,是更遠的地方?!碧K林繼續胡扯。
“更遠就是狄國了?!狈饺胶喍痰卣f。
見方冉這次沒說去過那個地方,趕緊用不容置疑地口氣說:“沒錯,就是那裡了。”
方冉看看蘇林躲閃的眼神,若有所思地低下頭。蘇林還以爲他已經相信了自己的話,也不再糾纏這個問題,繼續從包裡往外掏東西:手機,MP3,鑰匙,保溫水壺,面巾紙,皮夾子,化妝包。化妝包裡又有:小鏡子,小梳子,抹臉油,護手霜,口紅,眼影,指甲刀,小鑷子。。。。。。掏的只剩下一小包衛生巾了,蘇林這才罷手。扭臉看方冉正饒有興致地盯著自己滿牀的東西,她的得意溢於言表,忍不住吹了一聲口哨,聲音像歡快的小鳥。
方冉一驚,還以爲她在給誰打暗號,戒備地凝神一聽,倒沒聽到什麼動靜,這才疑疑惑惑地走到牀邊,伸手拿了一件東西放在手上,翻來覆去地看。
蘇林見他感興趣,馬上討好地給他講解:“這個是鑰匙?!?
“我也看出來是鑰匙了,不過,蘇姑娘,你既然已經背井離鄉,怎麼還留著以前的鑰匙?莫非,這鑰匙有什麼玄機嗎?這樣的式樣,我從前竟然沒有見過?!狈饺揭荒樅闷娴乜粗K林,他眼中的神情分明是在說――你該不會是溜門開鎖的小偷吧?
因爲兩人距離比較近,對於方冉質疑的表情,蘇林自然看得很清楚,她眼珠一轉,計上心頭,神神秘秘地壓低聲音說:“這是鑰匙不假,不過卻是沒有鎖的鑰匙?!彼室馔W?,察看對方的神情,見對方沒有一點反應,只好尷尬地輕咳一聲。方冉這才明白過來,於是裝作急不可待的樣子:“敢問姑娘,難道當初製造這鑰匙的人,沒有製造鎖麼?那做這鑰匙又有何用?”
蘇林一下來了精神,滿腦子稀奇古怪的念頭,這時候終於可以一吐爲快了:“這個鑰匙啊,是我家的祖傳之寶。我聽我老爹說過,在很久很久以前。。。。。?!蔽业纳駛?,讓我終於找到一個小白可以忽悠了。激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