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吱……咯吱……”嘯月用筷子狠插著碗底,一臉幽怨地看著吃紅燒肉吃的津津有味的忘笙,“笑笑,快吃啊。”(嘯的諧音,千落驍私底下叫嘯月笑笑)千落驍端上來一盤萵筍,坐了下來,給嘯月夾了一些萵筍絲。
而嘯月看著自己碗裡的萵筍和豆腐,簡直難以下嚥,“師父……QWQ”嘯月帶著哭腔,淚汪汪的大眼睛極其可憐地看著千落驍。
千落驍嘆了口氣,溫柔的揉揉嘯月的頭髮,“下次不許亂跑了。”接著夾了一塊肉到嘯月的碗裡。
“謝謝師父!”嘯月兩眼放光,捧起碗狼吞虎嚥,“慢點吃……”千落驍撫摸著嘯月的後背,一臉寵溺地看著她。
忘笙利落地掃光了碗裡的米粒,眼裡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嫉妒,走回了房間。
嘯月吃著飯,心裡樂開了花,老巫婆也有今天,師父最在乎的人還是我!(*ˉ︶ˉ*)
月亮散發著皎潔的光芒,照射著黑夜的每一個生靈,顯得那麼朦朧,寂靜。
忘笙坐在梳妝桌前,靜靜看著鏡子中的自己,一頭烏黑柔順的長髮披在肩頭,標準的瓜子臉,五官端正,特別是那一雙如同黑珍珠一般的眼瞳,在濃密睫毛的襯托下風情萬千,眉心一處蝶焰印記,非常獨特,銀光照在面龐上,使得皮膚更加白亮,像是月精一般。
“咚咚咚……”傳來敲門聲,忘笙微微側首,“笙兒,睡了嗎?你肩膀的傷還沒好,我給你把藥帶來了。”門外的人正是千落驍。
他身著白色長衫,銀髮隨意的披著,比白天的他更多了一絲慵懶的美。
忘笙頓了一下,慢慢起身,推開門,隨意的接過千落驍的藥“謝了。”沒有多看他一眼,轉身便把門合上。
千落驍望著自己空了的手,眼裡是無限的失落,把手輕放在忘笙房間的門扉上,閉上滿是失落的琉璃色的眸子,久久沒有離去。
忘笙把瓷瓶的木塞拿開,聞了聞散發出的中藥味,瞇起眼眸,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眼中的冷漠被化掉了,手指捻著藥瓶,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嘯月望著月亮,有些想念自己狼族的同類了,那時候,族人們吸取血月的靈氣,大部分都化成了人形,偏偏在這個時候自己脫離了羣體,還好被千落驍所救,一想到這,就感覺心裡暖暖的,微笑著環抱著雙膝,蜷在草叢上。
清晨,浮雲自開,陽光再次照耀著大地。
千落驍的院子卻與美好的景色相悖,大約辰時,千落驍接診了一位重癥病人,用盡畢生所學,保住了他的命,若想痊癒,還要集齊四味藥,可是,當街的藥鋪是沒有賣的,只能去遙遠的雪夜國尋,偏偏這家人只有一個老人,唯一的勞動力只有這個病人,只好給他下一劑猛藥,維持半月的性命,而自己去尋藥。
嘯月不放心千落驍一人前去,非要跟著,千落驍拗不過她,只好讓她跟著,而這個院子就只剩忘笙一個人了。
第一日:忘笙在草蓆上蜷了一上午,下午練習了一遍大祭司交給她的祈術。所謂祈術,就是祈禱,其實並沒有什麼真正的法術,祭司的任務就是祈禱萬生,福澤萬生。
第二日:忘笙從房間裡面走出來懶懶地抻了一下,“喵~”一隻渾身銀白的毛絨絨的貓咪跳了進來,忘笙是特別喜歡貓咪的,這個貓咪又這麼可愛,忘笙上去一把抱起,在貓咪的臉上蹭了又蹭。
聽見了一些人的聲音“那隻畜生就是跳進了這裡。”接著是一個發狂的女聲“給本小姐給它拽出來!”接著一堆人闖進了小院子,忘笙懷裡抱著貓咪,警戒地看著前來的人。
“毛丫頭!趕緊把懷裡的畜生交出來!”夏傾輕捂著剛剛被貓撓過的臉指著忘笙大喊,忘笙只覺得好笑,頭一次看見和動物別勁的人,狗咬你一口你還能咬狗一口嗎?“如果我不呢?”忘笙看著那幾個壯丁,並沒有恐懼。
“來人!把這個丫頭和畜生一起打!”
幾個壯丁圍上來,忘笙腳尖一點,輕盈地落在牆沿上,手裡已經握著祭祀時用的手杖了,嗖的一下,忘笙轉眼間踩到壯丁的肩膀上,用手杖頭輕輕一勾,那壯丁就撲通仰面倒在了地上,硬碰硬肯定是打不過他們,不過以柔克剛是可以的,雖然忘笙沒有太用力,但是光是他自身的分量,在滿是碎石子的地上摔一下,想起來也得好一會。
就用這種方法,忘笙解決了好幾個人,最後,夏傾輕看形式不對,想要逃走時,卻被忘笙用手杖一勾,摔了個四仰八叉,“你!你竟然這樣對本小姐!知道我是誰嗎?!”忘笙懷裡抱著小貓咪,右手握著手杖,輕蔑地說“不就是夏府千金麼?有什麼可炫耀的。”
第二日忘笙的主要活動是——懟夏傾輕。
第三日,忘笙實在是熬不過了,拜託鄰居家的大哥看房子,而自己收拾收拾行禮徑直奔向月陵國皇宮。
“什麼人?”侍衛攔截了忘笙的去路,忘笙從腰間取下腰牌,一亮,那侍衛有些結巴地說“大大……大祭司?!”
感謝忘笙妹砸的客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