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瑯心情不太好,也不曾與君麟驊多說幾句話,他便說了聲“好好照顧自己。”拂袖而去了。
明希見皇上走了,自己輕著步子邁了進來,卻看見茗瑯一臉的愁容,莫非……是得知今日事貴女入宮的日子,正吃醋呢?
她大膽的一下子坐在茗瑯的牀上,摟住了她的胳膊“姐姐在想什麼?不會是吃醋了吧……”
茗瑯回過頭微愣了一下,她怎麼能看出來自己吃醋?明希看著茗瑯疑惑的眼神,心下想著“姐姐又裝糊塗。”
明希忽的從牀上起來,負著手,在屋子裡踱著步,茗瑯就怔怔的看著明希的舉動,“今日是月陵國貴女入宮覲見的日子,十個入宮的必定有三個留下來……到時候……姐姐可增加了競爭對手啊!”她如臨大敵般對茗瑯說。
茗瑯又是一愣,她可沒想那麼多,再者說了,她也不知今日貴女覲見啊,就算是留下來……君麟驊應該也不會在意吧……
“姐姐?”看茗瑯還是沒反應,明希有些著急了,像茗瑯這樣木訥的人她還是第一次見。
“嗯?我……”茗瑯應了一聲,還是說不出什麼話。
“事到如今,姐姐你跟我老實說,對皇上到底是怎樣的感情。”明希也不繞彎子了,坐在梳妝桌旁邊的圓凳上,直白道。
怎樣的感情?茗瑯微微低了頭,說實在的,自己表面看上去像是對君麟驊的感情淡淡的樣子,實際上,她對他比任何人都要上心,這算什麼?是愛嗎?
正處於青春期的茗瑯有些懷疑這些感情是不是因爲“特殊時期”而隨意發散出來的。
明希看了看茗瑯的樣子,嘆了口氣,她這個糊塗的姐姐恐怕現在還理不清楚感情線呢。
她看也問不出什麼了,就把放在榻邊的被鮮血弄髒的衣服拿出去,因爲昨天嘯月一直在給茗瑯治傷,隔離,不準人進去。現在茗瑯醒了,自然得把髒衣服拿出去洗乾淨。
剛邁出門檻,就看見院子裡涌進一批批侍衛,明希慌了神,一下子把浣洗衣服的盆扔到地上,伸出手擋著爲首的侍衛,不讓他進去“你要幹什麼?!不準進去!啊!!”女人終究抵不過男人的力氣,明希被侍衛一把甩到一邊,茗瑯聽到房間外有動靜,披上了披風走出去,卻看到這樣混亂的場景。
茗瑯快步上前扶起明希“怎麼回事?!”侍衛似乎還要向裡走,‘還想進屋?反了你了!’茗瑯心裡想著,一下握住了侍衛的手臂“你想幹什麼?”
侍衛又是一把甩開她,茗瑯趔趄了一下,得虧有明希扶住她,不然肯定要摔倒,自己真廢了,連個侍衛都攔不住。
爲首的侍衛拿出一塊金牌“臣奉太皇太后手諭,前來搜查奸細。”
茗瑯大喊一聲“玉瑯殿沒有你說的什麼奸細!你快些滾!”
侍衛輕蔑的看了一眼茗瑯,貌似並不把她放在眼裡,“茗瑯姑娘怕是今日頭腦不大靈光,太皇太后的手諭,豈是你一介小丫頭可駁回的?給我搜!”他揮了揮手,侍衛便像蝗災時期的蝗蟲一樣擁了過來,頓時,擺置的東西都被掀翻了,這是找奸細的架勢嗎?
茗瑯只覺得事情不簡單,卻無法阻止這一切的發生“你們住手!住手啊!!”身上沒有力氣,根本阻止不了任何一個人,明希從後面拽住欲衝向前的茗瑯“姐姐!您去了也沒用,他們是不會停手的……”茗瑯握緊了拳頭,咬緊牙關,已經是憤怒到了極點……
此時,君麟驊正和太皇太后,端莊太后覲見貴女呢,看那一張張塗滿胭脂**的臉,產生厭煩感,想著,還是他的茗瑯最純,每次看到她,都能沖刷掉一天的疲勞,不知不覺……君麟驊想著出神了……
“皇上。”端莊太后這一喚,拉回了君麟驊的思緒,他略微有些尷尬“母后……有何事?”
端莊太后指了指在下面行禮的女子,道“這丫頭母后覺著不錯,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君麟驊連女子的臉都沒看清,便道“母后既然喜歡便留著吧。”
玉瑯殿內,侍衛搜刮著裡面的一切,任何一個孔隙的不放過,很快,他們便從鮮血沾染的衣裳裡,掏出一塊令牌。
什麼?自己的衣服裡何時有過令牌?茗瑯不禁疑問,同時,有感覺一種危機感正慢慢靠近。
爲首的侍衛笑了下“把茗瑯拿下!”
“!!!!”茗瑯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被侍衛扣押起來,明希則是著急壞了“你們憑什麼抓我家姑娘?!”
侍衛把令牌的正面露了出來,上面清清楚楚刻著
“封卞”二字,茗瑯一驚,自己身上不曾有過封卞的令牌啊!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明希嚇出了一身冷汗,私通別的國家,乃是死罪一條!
“姑娘了看仔細了?在下並沒有冤枉您吧。”侍衛又拿那令牌在茗瑯面前晃了晃。
“這……這不是我的東西!”茗瑯被緊扣著,費力擡起頭大聲否認。
“姑娘,您別再狡辯了,東西都擺在這了,再爭辯也就沒有意義了吧……”
明希看事情不對,想要衝出去找君麟驊,卻又被侍衛攔了回來“明希姑姑別想找皇上了,皇上現在沒空理你……再者說了……私通封卞,害安寧公主,皇上也不會管的吧。”
難道真的陷入困境,無法可解了?
“茗瑯私通封卞,欲圖加害安寧公主,即日發落,帶下去。”明希眼看著茗瑯被侍衛帶走,自己卻什麼都做不了,已經急的哭了出來,這個侍衛有太皇太后的手諭,除了皇上,任何人無權抵抗。
茗瑯肩胛處的傷口被壓的生疼,不禁皺緊了眉,在侍衛的推搡下,踉踉蹌蹌向前走,她身上至始至終都不可能有這塊令牌!到底是誰?是誰要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