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眼見著師弟們要頂不住了,林峰急的眼都紅了。山上的草藥幾乎都在這裡了,要是這些草藥被妖族毀了去,那麼她們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就都白費了。是兄弟們所受的傷也都白受了,不僅如此,以後還要花費更多的精力和人力還解決這件事兒。回到師門,還要被掌門師尊訓斥,若真是如此,這一趟還不如不出來的好呢!
“在裡面守著!”
穆月冷喝一聲,一個斬天劍從上劈下,妖族護法足足被逼退幾十米之遠。穆月並沒有乘勝追擊,轉(zhuǎn)身給結(jié)界加了一層保護膜。
晃動的結(jié)界在注入了穆月的力量後加固了不少,鎮(zhèn)守在五方的弟子頓時減少了壓力,但當被穆月打退的護法再次迎上,穆月一抽身,結(jié)界又開始晃動起來。
雙方的人都拼盡了全力爭奪在這個焦點上,誰都不退讓,也不能退讓。不管是誰先認輸,都是功虧一簣。
“譁”一聲響動,震顫了所有人的心,妖族一方頓時露出喜悅的神色。雙眼泛著灼灼光亮盯緊結(jié)界,只見結(jié)界上方像是蜘蛛網(wǎng)一樣佈滿了裂痕,只要再加上一點兒力,結(jié)界就會轟然破碎。
林峰此時已經(jīng)是著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在結(jié)界裡來回的轉(zhuǎn)圈。尤其是那一聲脆裂的聲響像是敲擊在他心上的重錘,讓他的心四分五裂的以至於快要窒息。眼見著妖精的下一輪攻擊要來,林峰看了一眼穆月,衝著穆月的方向大喊,“師兄,林峰稍後再來向你請罪。”
大步邁出,急走間眉頭緊皺。臨近結(jié)界邊兒上看了穆月一眼,一咬牙下定了決心出去。
“哎?林師弟,師兄讓你守著,就別亂跑。何必非要出去搶風頭呢?輸給了妖族的護法不要緊,萬一把小命也給弄丟了,那可是得不嘗失的事兒。”
肩膀上突然多了一隻手,林峰一回頭,一張娃娃臉出現(xiàn)在自己的身旁。
林峰剛邁一步?jīng)]出去的腳在看見了娃娃臉的同時收回來,臉上立刻掛上尷尬的笑容,“穆星師兄,你怎麼來了?”
“小子,好好的守著吧!”穆星並沒回答林峰,而是直接衝出結(jié)界,迎上將要下手的妖族的護法。他穆星要來要去還輪不到林峰來問,即使是隨口一問,林峰這個膽小鬼也不配!仙門墮落,人才大不如從前了。仙門年輕一輩的弟子都出來,居然還打不過妖族的三個護法。要他看,林峰這些人就平時欺負自己的小師妹時厲害,遇見了妖族就都嚇得腿軟了。
林峰見穆星對上了妖族護法,心裡安心了不少,退回結(jié)界,抹了一把頭上虛汗,猛然想起靈芝那裡還沒人頂替。萬一妖族的人打破了結(jié)界,自己又鎮(zhèn)守不住,毀了草藥,自己就是個大罪人了。還不如出去幫靈芝一個忙,到時候還能有個藉口。想著林峰就朝著靈芝的方向去。剛一擡頭,就看見靈芝那方向已經(jīng)有人頂替了,來人不是別人,正是二師尊門下的三弟子穆辰師兄。林峰這一下子心裡算是安心了。老老實實的守在結(jié)界內(nèi)也不嚷嚷著要出去了。仙門裡僅次於大師兄的兩個高手都到了,若是連他們二人都解決不了的妖族,自己就更加不用擔當責任了,直接推脫自己實力不佳,比不過即可。
想到這裡,林峰頓時渾身一身輕。
其實也不怪林峰有這樣的心裡,不僅是林峰,靈芝和茯苓一看穆星和穆辰來了,都鬆了一口氣。仙門年輕一輩的三個強者對戰(zhàn)妖族的三大護法,不求戰(zhàn)勝,打個平手也算是勝了。
穆月、穆星、穆辰三個方向並肩而戰(zhàn),師兄三人間無形的默契使得他們在攻擊妖族的時候幾乎是一個節(jié)奏在打。不一會兒,整個局面就逆轉(zhuǎn)了個過兒,原本是妖族壓著仙門的人在打,現(xiàn)在仙門逆轉(zhuǎn)了局勢,妖族被打得連連後退,小妖們剛纔還興奮的嚎叫,現(xiàn)在也跟著敗退。可見小妖們的戰(zhàn)鬥力
量多少是受著帶領(lǐng)他們的強者的領(lǐng)導的。
妖族的大多數(shù)妖都比較直爽,妖力的強弱決定了它們之間的服從與被服從。
“我當是仙門無人,沒想到月逐手下還有幾個上得了檯面的弟子,可惜仙門也只有月逐了。”
戰(zhàn)鬥中,一道略帶陰森柔和的聲音傳來,四處望去卻看不見發(fā)聲之人。然三大護法對這聲音是熟的不能再熟悉了。渾身一個激靈,手上的力道不自覺的加重。
妖王親自降臨,他們的任務(wù)卻還沒完成,簡直是自己找死。妖王從來不要無用之人,而妖界向來也是能人輩出,少了他們中的一人,會有一個比他們更強的人代替他們。
他們?nèi)四茏龅浇裉斓牡匚唬饲陟缎逕挘Хㄝ^高以外,重要的是他們辦事能力強。幾乎是妖王吩咐下來的事情,他們都能在規(guī)定期內(nèi)完成,雖然也不妨有仙門的人阻攔,但都能克服。可是眼前這件大事,他們卻沒能拿下。
後背冒出一陣冷汗,妖王的聲音像是催魂靈。
“閣下是何人?不妨現(xiàn)身。”
穆月又是一劍下去,妖族護法分神之下躲閃不及,胸前中了一劍卻也不敢後退半步。在妖王的眼前敢後退,即使眼前活下來,回去了也逃不過一個死字。
“呵呵,你還不夠資格讓我現(xiàn)身,再等上個幾十年,或許我會讓你見上一見。”
陰柔的聲音有幾分戲謔,但最後一個字說完,穆月似乎聽到了淺短的‘呃’。可是再一聽,卻沒有了一絲聲響。其實穆月聽得一點兒也沒錯,笙簫確實是呼痛了。隱藏在不遠處的大樹幹上,笙簫的指尖兒滑過胸前的傷口,心中暗自把流雲(yún)罵了一個遍。他和流雲(yún)交手不是一次兩次了,每次兩人都很自覺的點到爲止,像是約定好似的。可這次該死的狐貍居然爲了一個仙門的女子對他下狠手,當真是浪費了他的一番心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