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媛姐,既然不是找我要錢,那我就走了。”我說完起身就要走。
“再坐坐吧。”那個不認識的女人竟然拽我的衣服攔我。這很蹊蹺啊。“女士,你能把衣鬆開麼?我還真有事要辦。”我斜眼瞅著被揪的衣襟覺得這女的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對不起,那你路上小心點。”那個女人緩慢的放開了我說。
“真是莫名其妙。她是誰了?”我心裡有疑問。
兩天後,我終於被老吳又強招回了酒店復工。李宇也真能幹,這纔不到一月老吳就委他重任,把我的大堂經理的頭銜給了李宇。
一上班,我就知道這信了。李宇走來不好意思的陪著小心說:“衡衡,我說了不當這個經理,他非要我幹,要不我給你爸打個電話,讓他跟吳主管說下。”
“算了,只要工資不變幹啥不是幹。”我說的輕鬆的往小休息室走。李宇攔下我愧疚的說:“你那休息讓吳主管給佔用了。”
“啥?那是我的地兒,他也敢動?我去找他說理去。”我返回了這頭要去老吳的辦化室。
“他剛走,讓劉叔叔叫走了。”李宇說。
“那他把我叫回來,要我做什麼?”我氣憤的問。
“你爸知道你這的事了,他讓你上班的。”李宇更小心的說。
“啥事啊?李宇你說清楚。”我納悶的問。
“樑霧回來的事,好像還有別的事。”李宇抓了下他的頭髮說。
“衡衡,你爸讓你吃住都在酒店,說這放便些,吳主管知道這個信,就把你的小休息室佔了。”李宇說。
“李經理,你看這個往那裡放?”一個女服務員問李宇景觀樹該擺在哪裡。
我看他一時半會還忙不完就在大廳的沙發上坐了。剛坐下,就一個人要我去看廚房洗碗機的故障。
我也是一知半解,可是由於來這裡只幹這些活,他們總是習慣性的找我,久而久之就傳出了我‘修的可好了’的言論,那我更逃不開幹這活的命了。
洗碗機不清洗,也就噴臂堵了點東西,我找東西疏通了下。試了下還能用。
“喂,你看著了吧?以後再有問題先檢查下這些地方,該疏通就通一下,沒事不要老叫我。”我交待這人說。
“夏衡呀,你都不是大堂經理了,怎麼說話還不收斂點?”一個油光滿面的大廚進來笑著說。
“給我點,你別都吃了。”我看他手裡拿著配菜用的核桃邊吃邊說。就從他手裡要奪。
“你那是啥手呀?給給,都給你得了。”大廚竟然嫌我手髒。把我捱過沒捱過的核桃仁都撒我手裡了。
“老吳還沒給我派活了,這洗碗機可該你修了吧?”我衝大廚瞪眼說。
“誰說的?輪到誰也輪不到我。我可是主廚,一幫徒弟還得我盯著呢。”大廚說完搖頭晃腦著,唱著小曲走了。
“下回再有事,就你修。”我報復似的指著另一個管事的人說。
“嘿,這東西再壞說不定我都升職了。”這人樂觀的也走了。
“衡衡,我領你去你房間。”李宇在走廊拉著我興奮的說。看李宇的表情就好像我仍然住在李家村老房子裡。他這是要讓我脫離髒亂差的,走向新生活呀。
“你看,這有飲水機還有一個小電飯煲。”李宇興致不減的
說。
“也就這樣吧。夏衛國把我弄到酒店幹啥?”我問李宇。
“我去醫院打聽了下,樑霧是回到市醫院了。他有繼發性癲癇。這次回來主要是治病。”李宇看著我的眼說。
“衡衡,你也別擔心,我能保護你。”李宇眼裡的關心不容置疑。
“那他身邊那個女的是誰?”我好奇的問。
“這不清楚。”李宇回答。
“衡衡,吳主管也不在,你不要總跑來跑去,待著休息也沒事。”李宇徇私的說。
“你能歇著,可我不能,躲哪兒都會被他們那幫人給挖出來的。”我靠在沙發上數數。斷言再有五分鐘就會有人來找我的。
李宇的對講機響了,呼叫內容卻是:夏衡偷懶,四處找他不見,現在保潔的人員的擦玻璃的那個東西要換刮條。
“我去幹活了。李宇,不許你幫那些剛來的小姑娘幹活。”我甩下這句這走了。
“阿姨,你連個螺絲也要叫我擰,你自己不能幹?”我氣鼓鼓的說。
“你年輕後生就是要多幹活,將來好娶老婆知道不?”阿姨強詞奪理了。
“得,我幹行了吧?你老有事儘管大聲叫我。我一定隨叫隨到,絕不推辭。”我跟她說。
“哎,這就對了,將來找個漂亮的。”阿姨笑著說。
“衡衡,你在這兒?下班吧。”李宇把頭探到配電室說。
“這個電,走的字不對,也不知道是有人偷電還是怎樣。”我嘆了口氣說。
“衡衡,你別動這個,我打電話叫電工來再說。”李宇在一旁邊擔心的警告我。
“我曉得。你衣服都脫哪兒了?”我問李宇。他的衣服都成正式員工的套裝了,可員工更衣櫃有限,誰沒事會給他騰一個用?
“你房間。”李宇答。
“我就住你隔壁。”李宇笑得很肆意。
“啥?你不回家呀?”我問。
“酒店給我的待遇可是包吃包住。”李宇笑著說。
“這是老吳給的待遇?”我問李宇。
“走吧,去廚房要點東西,我們去房間裡吃。”李宇拉著我的手離開了這配電室。
我在有人當班的地方甩開了李宇的手。
“那個要一盤,這個也要一盤。再弄個湯給我。”我對還在當班的大廚說。
“你要這麼多,你一個人能吃的完?”大廚把盤子裡的東西到是給我打包了,可他的目光好像是吃他家的東西似的,瞪了我好幾眼。
“張大廚,這個都涼了,能給我們熱下麼?”李宇跟他提要求。
我暗地裡拉了下李宇的衣服。
“那你們自己熱吧。我還有一座客人的菜沒炒了。”張大廚進了廚房裡面。
“算了吧,那個蒸箱,可不好用。”我懶省事的說。
“爲什麼?”李宇把菜重又倒到蒸盤上,費了很大勁好不容易纔把它塞進蒸箱。
“呀,這麼弄,還不叫張大廚給罵死呀,他的蒸箱,你們也敢用?”一個小幫廚慌的六神無主,衝我們叫嚷。
“行了,我們走了,你幫我把這溫度調一下。”李宇對那個小幫廚說。
“這我可管不了。”小幫廚撇下嘴跑了。
“衡衡,你聞下香吧。”李宇得意的把那盤熱菜倒
在飯盒裡。
“好吃難消化,你把他可得罪了。”我在一旁邊笑著說。
“沒事,你好歹也是股東的兒子吃的差了怎麼能行?”李宇脫口而出這一句話。
“啥?李宇,你說的是我?股東是誰?”我盯著李宇問。
“沒,我什麼也沒說。”李宇慌忙改口說。
“我都聽見了,你還不承認?”我怒瞪著他問。
夏衛國給我找工作時,說的可是劉叔叔在這家酒店有股份,看在戰友的面子上才招我的。人家還說學歷有點低。
“哼,你們有多少事瞞著我?還有,你是怎麼知道這事的?”我冷聲問。
“衡衡,我真不清楚。我們吃飯吧,菜要涼了。”李宇陪小心的跟我說。
“哼!李宇,你是小事讓著我,大事一件也不告我呀?口風真緊。”我諷刺他說。
“衡衡,你聽我說,”李宇還沒說完,我接口說:“算了,夏衛國的事也於我無關。”
我大吃大嚼起來。李宇自知失言,小心翼翼的蹭過來吃飯。
“我來收拾,衡衡,你洗洗睡吧。”李宇負罪似的搶著幹活。
“衡衡,這個要不要洗洗?”李宇尋摸要洗的東西,找藉口不肯走。
“趁早滾蛋,老子幹了一天活,沒空跟你磨嘰。”我衝幹完活還不走的李宇大叫。
“還是夏衛國的房子好住,這真住不慣。”我心說。不久也睡著了。
第二天。
我醒來,就瞅著李宇在我牀邊待著呢。他看我醒了,好像要找地方藏,又沒處躲似的的尷尬的不知所措。
“你安穩待著唄。”我衝李宇說。
“衡衡,你不生我氣了?”李宇重展笑容欣喜的問。
“生個屁氣,喂,我告你啊,以後再有什麼事瞞我,你小心著點!”我衝他說。
“嗯。”李宇答應的還很保守。我也懶的跟他計較。
“衡衡,今天我沒班,我找個人替你,你也不用上了。”李宇做主說。
“行。”我又倒在牀上,既然沒事,就再睡會兒。
“讓你睡個十分鐘,之後,我們去傢俱市場,我要買個電腦桌,你給我看看去。”李宇跟我說。
“你讓你媽給你看去,爲什麼要我去?”我懶懶的說。
“衡衡,跟我去怎麼了?”李宇不高興的說。
“沒咋,我去還不行麼?”我無奈的說。這個李宇,那會兒就不該跟他說好話。
坐李宇的車去傢俱市場。裡面人來人往的。竟然還碰上同村的好多人。李家村的房子下來了,以後這裡可不似平常那麼冷清了。
唉,迎面碰上舊時的後鄰老頭子。我的面子抹不開想要避開,他卻主動開口道:“夏家小子,我有話跟你說。”
“什麼話?”我問。
“你家的老房子的臺階不是石條的嘛。”他說。
“對呀,咋了?”我不解的問。
“李家村的土方都倒垃圾場的坑裡了。衡衡家的臺階怎麼了?”李宇在一旁插口道。
“現在有人顧人尋,挖機都用上了,你說他們找那個幹啥?”老頭子中氣十足的說。
“我哪知道?”我說。
“你回去看看吧。”老頭子搖搖頭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