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就跟著小金,他老去公司。這不,天天見秦淮是我的本意,天天見李宇可真是倒黴的巧合。
我因爲嫌公司裡悶一早就下樓,在停車場的一塊陰涼處閒著呢!說實話順便看隔不遠在當泊車小弟的李宇幹活還真是一種享受,那傢伙從來沒有幹活的心思,這也不知道那根筋不對,當泊車小弟倒是有模有樣。
“夏衡!你不在樓上在這幹甚了?”李宇終於看見了我,他停了一輛車後也沒有回門庭那,繞著車間縫隙向我走了過來。
“看你!”我說。
李宇瞪了我一眼,"沒事就上去,到公司接點水喝。"
"哦!"我應了聲,也沒挪窩。心說,大概是這少爺幹活渴了才知道喝水的重要性,連帶著也要提醒我。我可是親眼目睹,他在忙著玩遊戲時,沒空喝水,他媽舉著杯子給他喂水的震撼場面。
“李宇,你這沒駕照的也能找到泊車的活,說,這回你又搬你家那個親戚的門子了?”我連諷帶刺的對他說。
“真是個傻子!”李宇白了我一眼。
“這活是我託王維找的,家裡人啥時候指著我幹活了?還有你不許給我瞎說,要是讓我媽和我爺爺知道了,看我怎麼收拾你!”李宇邊解釋邊威脅我不準把他在這打工的事透露出去。
“哦!”我懶洋洋的應了一聲。正準備上樓去,遙遙看到小金和秦淮兩個人出來。小金拿著一個筆記本電腦,秦淮抱著一大堆資料。
“夏衡!過來幫秦工拿東西。”小金看到我即刻給我派活,我趕緊過去,伸手就拿秦淮手裡的那堆文件夾裝的一沓又一沓的”厚白紙”。
“不用夏衡。這個我能拿了。”“這個我自己拿。”秦淮很不願放手,儘管他拿著那疊東西很吃力。我幾乎用搶的才把他手裡的東西,拿走一少半。對上他不願放手的可惜表情時我又狠瞪了他一眼。
我們都上車後,小金緩慢平穩的起步駛離停車場,李宇在我搶秦淮的“厚白紙”時悄無聲息的回到了他的工作崗位。
車開的又穩又慢,我不由得火大,“不過是個不到30的秦淮,至於像他是你爺爺似得,開的這麼慢?他有腰椎間盤突出還是脊柱炎?”“小金哥,開的快點,你們工作不是最講效率嘛!”我忍無可忍的開口了。
“秦工不能受顛簸,還有你又不是我們公司的員工,效率什麼的跟你挨不得邊,你悄悄的給我待著唄!”小金一點也不懂我的苦心,莫非秦淮真有腰上的病?
“金助理,開快點!”秦淮對小金說。
小金看了看秦淮,踩了一腳
油門,汽車比剛纔只快了那麼一點點,想著小金也不會再提速了,我“悄悄的待著了”。
車窗外的風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車子一直往青山方向走,我的心被什麼東西揪著,“怎麼會?來之前我還以爲他們是要同合作伙伴談判的,沒想到是自己傻了,就秦淮那樣也不像是談合同的人,小金倒像可他級別不是很低嗎!自己啥也曉不得,以爲拿著疊資料就是去談合同的飯局。唉!這很有可能是去工地上的,他們公司的工地在哪兒?”我還沒問出來,車子開進了李家村,路況太差顛簸的厲害,“秦工,我把車找地方停了,我們走過去。”小金說。“什麼要走路去?”我一聽這話頓時真傻了。
我好比是古代的被判刑,裝木籠子裡遊街的人犯。眼看著明晃晃淌蛋黃的雞蛋、翠綠色的青菜、還有實心球似得土豆、西瓜,就砸我腦袋上了,這村裡的路,我還真不能走!
“咋的,就幾步路你叫喚個屁!”小金罵我。
“不是,我腿疼走不了路。”我軟乎的說我理由。反正不能大搖大擺的從村裡走,最好還是坐車。
"怎麼,你這幾天走的好好的,腿疼?你蒙誰呢?"小金不信。
"我真腿疼!不信你問秦淮。"我無奈的把希望寄託在秦淮身上了。
"這我真不知道!"秦淮猶豫良久終於實話實說的說了他不知道。
"不知道?唉!以前我暈倒不是你救我的?"我一聽他說"不知道",就大聲質問他。
"你也說那是以前。"秦淮老實的爭辯。
氣的我想跟他一決高低的拼了。
"你不走就留這兒,我們辦完事,再來接你!"小金把我放座位上的東西遞給先他一步下車的秦淮,自己就開車要把車停到不遠處的一家小賣鋪門前。這時我還賴在車上呢。"停下!"我急說,小賣鋪可不是我這種人待的地方,那裡簡直就是一個情報信息中心。
”吱!"小金一腳剎車,終於在離小賣鋪30步之遙給我把車停下了,我急忙下車,臉都不敢擡起,步履蹣跚的閃到秦淮身後。“夏衡!你真腿疼?”秦淮大概看我走路踉蹌,問了一句。“廢話!當然是真的。”我衝他瞪眼。“夏衡!我真想信你,可我信不起來。”秦淮糾結憂鬱的衝我說。“你當然信不起我了,你信你男朋友就夠了。”我說。“他只是我前男友,問題是他們有你偷盜的證據,覃老闆沒報警,你真該慶幸,不然你……”秦淮憂心忡忡的爲我的未來操心。“不然怎樣?你也能報警,抓住我!”我挑釁似得從他身後探過腦袋在他耳邊說。
“說什
麼呢?”小金走到我們身邊,要幫秦淮拿東西。
“沒事!夏衡這裡去村外的工地,走那邊近。”秦淮衝我說。
“你不是來過嘛!”我斷定他不是頭一次來。
“上回來,我在車裡沒下去。有沒有近道。”秦淮問。
“最好就是坐車,你們非用走的。不過走鐵道繞著也能近點。”我說。去村外,就一條大路能走汽車,一條小路走人,另外鐵道線是唯一不碰上村民的路,要我這別無選擇的人說就說鐵道線。
“行!就走那。”秦淮說。
“秦工,還是走大路吧!那也不遠。”小金顯然否定了我的說法。
“真能近點?”秦淮居然也在懷疑我。
“你們二位隨意。我先走了在村外等你們。”我可沒本事跟他們在這隨時有人經過的村口再耽誤時間。轉身向鐵道線走去。
秦淮憂鬱半晌終於跟了上來,小金無奈也跟隨秦淮。三個人爬上了鐵道線,就著導軌中間的水泥石枕行進。
“你們的工地是不是一兩個月前開工的,裡面還有好多水池子的,那個?”我問他們。
“沒有水池子,也不是一兩個月前開工的,你說的那個工地是覃氏地產公司的。”小金說。
“夏衡!你怕了?”秦淮問。
“你什麼意思?”我怒了。
“你就不該做那事。”秦淮說。他還在糾結我偷盜的事。
“哧!”小金笑了。
“秦工,你也知道夏衡偷保險櫃的事?”小金問。
“知道。”秦淮一本正經的說。
“秦工,你就別操心了,夏衡偷的是自己的東西。”小金說。
“怎麼回事?”秦淮問。
“這個問題,我以後告訴你!”小金嗤笑。
我懶的理他們。這隨嘴一問,就惹禍上身,秦淮知道的只是他男朋,不,他前男友撿對他有利的跟他說了,具體情況也不會明說,小金顧著“紅棕毛”的勢力也不敢隨便說什麼給秦淮聽,而我也沒必要解釋自己也不是萬分清楚的事。
“我不知道,你們說的事,不過,夏衡偷盜的事,我還是不能原諒。”秦淮一句不原諒,我還真的沒話可說了。
“這是不是報應啊?我才堵了他幾天,他就看我像失足少年,這頓教育,那頓挽救的。”我哀慼的看了他一眼。
“夏衡!我需要和你長談。我們約個近點的時間,要不就明天!”秦淮在看到我哀慼的眼神後,得寸進尺的要與我長談。”約時間?隨便吧!”我心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