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無故事 一零八、清明

今天是傳統的清明節。

清明是清淡明智的意思，蘇軾曾雲：惆悵東欄一株雪，人生看得幾清明。清明也是一年二十四個節日之一，過了立春、雨水、驚蟄、春分，便是清明瞭。清明之日人們常常進行祭祖、掃墓、踏青等活動，後來逐漸就演變成了現在這個傳統的掃墓之日。而杜牧的《清明》更成了家喻戶曉的詩篇，前兩天，我們在車上談論清明節回老家掃墓之事時，車上一個剛剛五歲的小女孩，張口就背誦到：“清明時節雨紛紛，路上行人慾斷魂。借問酒家何處有，牧童遙指杏花村。”稚嫩的童音，逗得大家“哈哈”大笑起來。

天不亮之時，外面就傳來稀疏的鞭炮聲，有人早早就起來掃墓了。

我是昨天回老家給父親上墳掃的墓。以往我都是清明節這天給父親掃墓，但今年的清明正趕上農曆三月三，三月三是王母娘娘開蟠桃宴的日子，也有人說是玉皇大帝兒子的生日，我不記得有這個說法。不過似乎記得中國一年之中有四大鬼節：清明節、三月三、七月十四（也有說是十五的，這是最主要的鬼節，通常所說的鬼節就是這一天）、十月初一，如此一來，三月三和清明兩個鬼節今年就重和在一起了。在老家的大哥早早打電話過來，說三月三上墳不好，大家都這樣傳揚，告訴我，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我可有可無地應承了一句，既然大哥這麼說了，我自然不會掃他的興，畢竟只有他在老家。後來，二姐又打電話來，告訴我初一上墳掃墓也不好，爲什麼不好？我也不知道，無奈之下，只好選擇了三月初二這一天了。有了車之後，老家有什麼大事小情，自然都要帶上大姐二姐。

我不到五點就起來了，天色還是黑黑的。那時，早早就有人在大街邊賣紙錢和香之類的東西了，我買了二十元錢的，想想二哥和四弟都不回來給父親上墳掃墓了，在南關又買了一些。到了老家，天已經亮了，大哥、大姐、二姐和我一起去上墳。那時已經有人上完墳回來了，但更多的還在墳地。首先去奶奶的墳地，這也是唯一一個沒有入祖墳的墳。我們的祖墳恰恰與奶奶的墳有一溝之隔，河溝東是奶奶的墳，河溝西是我們的祖墳，父親，爺爺，太爺等都埋在祖墳。爲什麼奶奶的墳在河溝東，我還真的不太清楚，似乎是奶奶去世時，正是大隊統一規劃墳地的時期吧。反正到最後，也沒有把奶奶的墳遷移到祖墳之地。奶奶去世時，我可能有四五歲，稍稍記一些事，但沒有什麼印象。爺爺去世的早，在父親二十幾歲就去世了。

掃墓時，大哥負責給墳墓添土，大姐二姐負責點燒紙，擺果供之類的，我則負責放鞭炮。春節時買了太多的鞭炮，放不完的這時恰好燃放。去年冬天一直沒有下雪，過了春節才飄落一些小雪。到了春天，更是一場雨沒有下，山坡野地乾燥得很，這一段時間，總有火災發生，也正因爲這樣，我們才格外的小心。

祖墳也恰好在大哥租種的果園，屬於山坡的底部。那裡有一棵杏樹，細細矚目時，會看見樹的枝條上已經滿是花苞了，也許就差一口春風吧，或者幾許春雨，春天的夢就會徹底怒放了。讓人感覺遺憾的是，天太旱了，地裡的野菜也少的可憐，或者小的可憐，再也沒有往年那種水靈靈的樣子，缺少了誘huò。

到了大侄子的墳地，我心裡不由有些發堵。今年是他三週年了，真快啊，二十幾歲就離開了這個人世，讓周圍的親人怎麼不難受？還好，大哥今年還不算失態。

在大哥家吃完早飯，就返回了縣城。玉琴說去一趟灤縣，我也沒有反對，反正也沒有其他的事。原來想去唐山接母親到我家，後因其他一些原因，就放到下週了。

縣裡通往其他各地的公路，我最喜歡的就是這條從縣城出發經過新集，過花院到灤縣的公路，尤其是新集至花院一段路程，峰迴路轉，山路盤旋，風景如畫。兩旁的山勢雖算不上高聳，但都有山林覆蓋，尤其是果木遍及兩旁的山坡，很是不錯。再過一些日子就是這裡的梨花節了，今年一定去逛一逛。

寫著寫著，心裡又有些煩躁，懶著寫了。其實，很多事是自己找的，就像笨笨說的那樣：愛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