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九十五、猶抱琵琶半遮面

“你回去了？”???

“是。：。?

“是你嗎？”?

“是。”?

我站在橋頭的燈光下，看見一輛銀灰色的馬六慢慢地掉過頭，慢慢地消失在燈光車影裡。?

“你看我了？”?

“哦，只是身影。”?

我沒有料到笨笨真的開車到了北方購物中心，等我發現她銀灰色的馬六時，車已經開始掉頭了。她問我在什麼地方時，她還在自家的藥店裡，前後才幾分鐘？看著車，心似乎揪了揪。“別聊了，好好開車。”我告訴她。?

吃晚飯時，笨笨問：“你們是什麼飯？”?

“涮羊肉。”?

“等，我也去，我一個人在街上。”?

“好啊。”我隨口應道。我瞭解笨笨的性格的，知道她不會來的。?

“我拿什麼禮物？”?

“什麼也不用拿。”?

“不行，那多沒禮貌啊。”?

“哈哈，你隨意。”?

“好，等，一會兒我就到，我開車呢。我就說我是你的學生，好不好？”?

“哈哈，隨你。”?

笨笨的話讓我有了一絲猶疑，笨笨不像是這樣的人，她開這個玩笑幹嘛？總不會是真的吧？不會的，她那性格，做不出這種荒唐的事。過了一會兒，笨笨說：“出來迎接，我到了。”?

哦？我一愣。我只好抱著懷疑的態度出了門，走到電站前，沒有看見笨笨的車，往路口望去，也沒有她的車影。我給她打手機，但沒有人接，我回去吃飯。?

“你爲什麼不來接我，我生氣了。”笨笨過了一會兒，又說。?

什麼啊？不會走錯地方了吧？我只好又給她打手機，還是沒有人接。?

我不明白她爲什麼要這樣，吃完飯，我和琴照例出去散步。春節前，知道我的體重後，笨笨就要求我要鍛鍊身體，我知道是爲了我好，我答應了。我們繞的路線幾乎是不變的：出了家屬院，到公路往南，走到三撫公路，往西拐，一直走到小城的西外環。順著西外環，往南，走到沙河南岸，讓後東拐，順著沙河南岸的公園一直走到北方購物中心，再回轉。這樣，我們基本上繞一個比較規則的矩形。到了北方購物中心西側的小廣場，我們一般都在那裡的器械上活動一會兒。一圈繞下來，有十多裡的路程，需要一個多小時。?

那天，我走了一路，也和笨笨聊了一路。?

“我真的生氣了，別理睬我。”笨笨說。?

她真的生氣了？我不知道她爲什麼會生氣，女人的心思真的很難猜。?

“我真的去你們那裡了，你信嗎？”?

“不知道。”我模棱兩可地應了一句，還是不太相信，如果她真的去了，她就不是笨笨了，即使去了，她也一萬個不會去我家的。?

“我還沒吃飯呢，坐在車裡生氣呢。怎麼辦吧？”?

“你在哪兒？”?

“我在大廣場。”?

“你來接我還是我去找你？我陪去你吃飯。”?

“哈哈，不用了，我是在開玩笑。”?

“爲什麼開這樣的玩笑？”?

“誰讓你中午騙我，哼，你根本就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