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蛇!”琉璃尖叫著。木質(zhì)的籠子,因爲(wèi)承載不了那麼多的重量,本身已經(jīng)餓了許久的東西,開始暴躁起來,紛紛掙脫了籠子,迅速的遊動起來。
王巧慧喃喃道,“知道了。”
琉璃尖叫著,“不是,你看。”
王巧慧被驚醒,看到眼前的情形,驚得眼珠子老大,半響顫抖著嘴脣發(fā)不出半個音節(jié)。好不容易回過神,“怎麼辦啊,我們怎麼辦。”
王巧慧掙扎著,鐵鏈發(fā)出刺耳的聲音,任憑王巧慧怎麼哭喊也沒有絲毫作用。
琉璃忽然靜了下來,臉上猶帶著淚花,聽著王巧慧漸漸沙啞的哭泣聲,琉璃目光飄遠(yuǎn),是否就這麼結(jié)束了。
身上有冰涼的東西在徐徐往上爬,它尖銳的牙齒有咬破血管的聲音,耳邊王巧慧的聲音越來越低,漸漸的什麼都聽不到了。
解脫,原來是這種感覺。
“咣噹。”門鎖被一下子斷開,一紅一黑兩個蒙面人一躍而進(jìn),看著滿地的情形,紅衣男子緊握刀具的雙手驟然而鬆,刀啪的掉在了地上,腳步輕移,已經(jīng)輕鬆將琉璃解救出來,看著琉璃身上的傷口,紅衣男子皺了皺眉頭,小心的將琉璃放在一處乾淨(jìng)的地方,伸手扯開她的衣服,赫然發(fā)現(xiàn)幾個深淺不一的傷口,顧不得避忌什麼,紅衣男子扯開面紗,一雙桃花眼露了出來,滿含隱憂,俯身麻利的將毒血吸了出來,身邊的黑衣身影剁了一下腳,著急的喊道,“主公,不可!”
紅衣男子似乎沒有聽到,麻利的從身上扯下布條子緊緊的綁著琉璃的傷口處,以免蛇毒入侵太深。
黑衣人骨骼極小,聲音清脆,“這個人怎麼辦。”
紅衣男子小心的抱起琉璃,“一起帶走。”
黑衣人一轉(zhuǎn)身,手起刀落,鐵鏈啪的一下子被砍斷,抓起王巧慧躍了過來。
兩人相視點了點頭,“走。”
地窖裡亂糟糟的成了一片。
蕭逸寒在書房,看著面前的白紙,眼睛發(fā)呆,
這一切的事情來得太突然了根本沒有招架的餘地,線索有了,只要順著這條路走,遲早會有結(jié)果的,只要事情牽扯到琉璃,蕭逸寒就沒有冷靜下來的準(zhǔn)備,心中早已認(rèn)定她就是惡人,所以在春桃的說的時候,主觀上已經(jīng)有了答案,所以不管琉璃再怎麼辯解他蕭逸寒都不會聽的。
回想那天,她雲(yún)淡風(fēng)輕的樣子,明知道自己不信,所以她選擇了不辯解,直到最後自己要將她關(guān)在蛇窖,她才失控罵自己,那種氣度,那種淡定不是一般女子可以有的,即使……即使是寍兒在這種情況之下也不可能有這樣的氣度吧。
“夏風(fēng)。”蕭逸寒叫道。
門吱呀的被打開,夏風(fēng)迅速出現(xiàn)在蕭逸寒面前,“王爺。”
蕭逸寒靠著椅子,擺弄著手中的毛筆,“王妃怎麼樣了。”
夏風(fēng)抱拳,“回王爺?shù)皆挘蹂屯踔髯右呀?jīng)被關(guān)在蛇窖裡,按照王爺?shù)闹甘静粶?zhǔn)人探望,不準(zhǔn)送飯。”
“好!”蕭逸寒淡淡道,“下去吧。”
小心的撩起她的面前的碎髮,墨卿辰手微微顫抖,已經(jīng)一夜了,她還沒有甦醒的跡象,眉頭皺起,芙蓉小臉蒼白如雪,嘴脣發(fā)紫,皮膚泛著蒼白的透明色,身體羸弱不堪,皮膚下的血管清晰可見,胳膊外漏,上面齒痕清晰,腿上也有,墨卿辰小心的爲(wèi)琉璃上藥,檢查她身上的每一處傷口,現(xiàn)在的她彷彿一陣風(fēng)就可以要了她的命。
墨卿辰心裡懊惱,以爲(wèi)一切都是爲(wèi)了她好,給她時間給她自由,可是結(jié)果換來的卻是她不斷的受傷,不斷的令自己心痛,手腕上,上次的燙傷即使結(jié)痂變好,可是卻還是留了一片紅色的印記,她向來的都不懂得愛惜自己麼。“蕭逸寒!”墨卿辰恨恨的想,以爲(wèi)就算沒有一點愛惜之情也會看著她是個弱女子的份上,不計較那麼多,可是看此情景,一切都是自己想的太美好了,蕭逸寒若你還不放手,傾盡天下,我也會奪她在手。
“主公”嬌小的身形一躍而進(jìn),“先給王妃喂藥吧。”
墨卿
辰桃花眼一凜,瞬間變了臉色。女子嚇的面無血色,低下了頭。
“她不是什麼王妃,從今天開始她就是你們的主子。“墨卿辰冷冷道。
“是。“女子微微擡頭,不是墨竹又是誰。
“先給主子喂藥吧。”墨竹小聲道。
墨卿辰不語,看著琉璃的眼神柔膩的滴水,小心的扶起琉璃,將她全部的重量都靠在自己身上,墨卿辰小心的吹了吹碗裡的藥水,濃厚的中藥味立馬擴(kuò)散開來,墨卿辰皺了皺眉頭,自己先抿了一口,確定溫度正好適宜的時候才慢慢的餵給琉璃,墨竹一旁小心的看著,大氣不敢出。
墨卿辰喂的很慢,絲毫沒有不耐煩的樣子,琉璃緊抿著嘴,每次真正喂到嘴裡的藥其實很有限,墨卿辰拿了帕子小心翼翼的擦拭著琉璃的嘴角。
“讓屬下來吧。“墨竹道。
“不用。”墨卿辰拒絕道。
墨竹無奈,眼看著墨卿辰一點點的將藥水餵給琉璃,心裡一陣翻滾,記憶中的主公向來都是冰冷的,在人前的時候他可以嘻嘻哈哈不顧一切的玩鬧,在屬下面前向來是冷酷無情的,主公從來沒有這樣對待一個人,那麼細(xì)微不致,看來王妃在主公心裡佔據(jù)著極爲(wèi)重要的位置,難道主公真的對六王爺?shù)耐蹂瓌忧榱耍?
墨卿辰看效果甚微,流出來的比喝進(jìn)去的要多的多,墨卿辰無奈,想了想,端起藥自己喝了一口,然後俯身,小心的一點點的撬開琉璃的嘴,將藥一點點的踱到琉璃口裡,直到感覺琉璃喝下去了,墨卿辰才又繼續(xù)。
一碗藥喂的甚是艱難,墨卿辰看著已經(jīng)空了的藥碗,淡淡的笑了。
“主公,屬下來照顧主子吧,你已經(jīng)整晚沒有睡覺了。”墨竹道。
墨卿辰狠狠瞪了墨竹一眼,“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多嘴了。”
墨竹連忙低頭,“屬下不敢。”
墨卿辰小心的替琉璃蓋上棉被,“那批火藥怎麼樣了。”
“暫時還沒有得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