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幾天的遭遇,說一下吧。”蕭逸寒微瞇著眼睛,心思重重的看著琉璃。
琉璃早已想到蕭逸寒不會這麼輕易的就放過自己,該來的還是會來的,蕭逸寒,沈婉儀,衛蝶薇,三足鼎立,頗有點三堂會審的架勢。
琉璃穩了穩心神,“我本來在地窖裡暈倒了,可是最後被人給救走了。”
“救你的是誰?”
“我不知道。”
“姐姐這話說的,你不見了六天,我們都很擔心,以爲姐姐被那蛇……”衛蝶薇抿了抿嘴,“瞧妹妹多不會說話,姐姐莫要見怪,我也是好奇,姐姐什麼時候遇見了高人,地牢雖無人把守,但是也算堅不可破,要是真有人劫走了姐姐,可見我們王府的守衛真的是不堪一擊了,只是不知道姐姐什麼時候遇到這樣的高人了。”
聞此言,蕭逸寒眸光聚斂的看著琉璃。
“這個我真不知道。”琉璃硬著頭皮道,現在這情況只有硬著頭皮,決不能說出墨卿辰的一星半點。
“姐姐說這話,莫說蝶薇妹妹不信了,連我沈婉儀都不相信,我自問在府裡也是恭恭敬敬的,從未有半點差池,對姐姐也是,只是這關係到婉儀自身的安全,婉儀不得不仔細細細考察。”沈婉儀楚楚可憐道。
“婉儀和蝶薇說的都對,你失蹤了六天,怎麼可能不知道救走你的人是何模樣。”蕭逸寒不信任的道。
“王爺從未相信過琉璃,所以琉璃說的話王爺定然不會相信,與其這樣王爺還不如省點精力該怎麼懲罰琉璃認了,琉璃全認,也免得最後屈打成招。”琉璃坦然的看著蕭逸寒。
蕭逸寒神情複雜,“好,本王相信你。”
琉璃驚訝的看著蕭逸寒,他的目光不像是在開玩笑,“你既然不知道你救走你的是誰,那你定然知道你這幾天都在哪裡過了吧,王妃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那裡是什麼地方。”
“這個琉璃知
道,他們把我安置在城外三公里的迎賓客棧裡。”琉璃輕聲道。
蕭逸寒打了個手勢,夏風行禮匆忙退下。
“你這幾天都幹了什麼。”蕭逸寒道。
“因爲蛇傷嚴重,琉璃並未外出,一直待在客棧不曾出去過,期間只有個老大夫來醫治,說是怕傷風一直不讓出來,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
“我們怎麼相信你呢。”衛蝶薇問道。
“我不知道這傷口可不可以爲我作證。”說著琉璃輕輕撩起裙角,細白的小腿上面有大大小小的紗布裹著,琉璃輕輕撕開,赫然有幾處青紫的痕跡,機理外翻,似嬰兒張開的小口,尚有一抹淡色殘留在紗布上,看起來極爲恐怖。
蕭逸寒神情震驚,看琉璃依舊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怎麼會弄成這樣。”
衛蝶薇和沈婉儀一副看不下去的樣子,把頭往一旁偏了偏。
琉璃輕輕一笑,將裙角放下,“怎麼會弄成這樣?”琉璃反問,“這個王爺應該比我更清楚吧,大夫說琉璃腿上嚴重,不宜外出,這腿傷現在雖然不重,可是卻差點要了琉璃的命。”琉璃自嘲的笑了笑,“聽聞琉璃一直昏迷了三天,所以對之前昏迷的事情,琉璃確實不知。”
蕭逸寒看著琉璃,她的樣子極爲清淡,也是她從不是個好爭寵的人,從第一次見到就知道了,本來她還是個抱著愛情幻想的小女孩,是自己,是仇恨,是嫉妒將她的精力一點點的磨滅,從第一次給她的難堪就知道,讓她入住闔苑的時候就知道了,那麼破舊的地方,連自己都不想過去,更別說住了,可是這裡卻開始了她在六王府的新開始,她過得依舊甘之如霖。
“王爺。”沈婉儀輕輕叫了一聲,蕭逸寒的神智已經神遊出去了,聽聞沈婉儀的的呼聲,蕭逸寒努力壓制自己的情緒。
“好,本王相信你!”
此話一出,琉璃驚訝,沈婉儀吃驚,衛蝶薇訝異,“這
六王爺是怎麼了,今天竟然連續吐出兩句相信琉璃,莫非六王爺因爲這次而轉變對琉璃的看法?”衛蝶薇想。
“王爺相信我,這是琉璃的福氣,不知王爺還有什麼要問的。”琉璃輕淺道。
“本王想知道,婉儀被蛇咬的事情,是否是你主使,安排的。”蕭逸寒道。
“琉璃只能說這事和琉璃沒有絲毫關係,至於矛頭爲什麼會指向琉璃,琉璃真的不知。”
“王妃左一個不知道,右一個不知道,不知王妃讓王爺怎麼審下去。”衛蝶薇輕蔑道。
“請側妃注意自己的措辭,我是六王爺的正妃,只要王爺一天沒有將我休棄,我的身份就在你之上,在王爺沒有開口之前,容不得你多說什麼,還有本妃的罪過不是由你來定奪的,事情沒有查清楚之前,你一個側妃憑什麼來審問本妃,請問你有什麼資格,以什麼立場來審問我。”琉璃刻意咬緊了“審問”這個詞,一番話說的衛蝶薇面紅耳赤,喃喃不知如何開口。好半天,才道,“蝶薇只是想替王爺分憂,不想王府不安寧罷了。”
衛蝶薇領教了琉璃一番伶牙俐齒之後,拿了茶盞裝作喝茶的樣子,再不說一句話。
“側妃就不要多說了,本王要你們來,只是想聽聽王妃如何解釋。”蕭逸寒話語一出,沈婉儀也不敢再出聲,免得和衛蝶薇一樣的遭遇,今天的王爺,明顯的有點偏向王妃,自己坐觀就好了,免得波及自己。
“王爺想聽的,琉璃什麼都不知道,如何說。”琉璃眼睛直直的看著蕭逸寒,不眨一下,心卻在暗暗發抖,爲了避免蕭逸寒多疑,琉璃只能拼一下,蕭逸寒相信了這關就過了,不相信就只有另想辦法了。
“不要挑戰本王的耐性。”蕭逸寒的語氣變得有些不耐煩了。
琉璃心裡一緊,這會的蕭逸寒應該是吃軟不吃硬的,若是一味的跟他硬著來,觸摸到蕭逸寒的底線後,受罪的還是自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