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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信封

內侍官的腿已經軟了,剛要不支地跪下去,就被桃夭出聲制止。

“別!”桃夭有意朝周圍環顧一圈,提醒他還有那麼多人在場,不要做搶眼的事。

內侍官沾了沾額上的汗,應了聲,“是。”

此刻,臺上已經開演第一齣戲,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桃夭就趁此機會,不動聲色地裝作看戲的模樣小聲衝內侍官道,“念你今日伺候得還算盡心盡力,只要說出你知道的事,本宮可以既往不咎。”

內侍官的心一直懸在嗓子上,生怕桃夭一個令下,他就會被拖出去暗地處決了,但她言下意,終是送了半口氣,不禁擡袖又沾了沾額際,才道,“謝……皇后娘娘。”

畢竟攸關生死,內侍官現在心裡整理了一下,才又開口道,“回娘娘,事情是這樣的……”

聽完內侍官細細地道來全部始末,桃夭終於知道,原來杜倩並不在邀請名單之列,是通過賄賂才進來的。

而內侍官也尚未知曉她在冷府時的醜事,別說她瘋了的事情了。

這也好理解,所謂家醜不可外揚,八成因爲杜大人的權勢,老早就把消息給封鎖了,外頭人不清楚不足爲奇。

但。

杜倩不好好在家呆著,花重金跑宴上來,原因想來想去只怕只有一個,她是特意來找自己的!

那她是如何得知自己成爲了皇后呢?

對了。朝堂之上,祭天那天,很多次自己都與鳳君鴻二人露面人前。

只要跟冷家沾邊的人。怕是已經知道自己的底細,杜大人是,大夫人的爹,張大人亦如是,這麼說來,一切就能解釋得通了。

話說,今時今日。桃夭倒不怕杜倩到宴上來發瘋,當著衆人的面揭她老底。即使杜倩想以此來威脅自己爲她辦事,桃夭也不會放在眼裡。

只要有點腦子的人都知道,以桃夭現在的身份抄家滅門易如反掌,就像當年的太后那般。

經歷了那麼多。又是官家小姐出生的杜倩不會不清楚其中的厲害關係。

內侍官已經道出自己所知道的一切,見桃夭久久沒個迴應,心急火燎地頻頻淌著冷汗。

桃夭覺察到內侍官的異樣,側目沉聲道,“回宮後,把你吞下的盡數上繳,再罰你三月俸薪,你可願意?”

只要保住小命,內侍官已經阿彌陀佛了。還有什麼願意不願意的,連連謝恩道,“奴才領旨。謝皇后娘娘,奴才從今往後一定靜思己過痛改前非!”

宴席之末。

“這戲不錯啊。”

“那是,這可是京裡最有名的戲班,連夜爲皇后娘娘精心排的戲,可謂費心竭力,使出了看家的本事。你沒瞧見那臺上之人演的多賣力嘛。”

“呵呵,原來如此。不過。話說回來,咱們皇后娘娘真是美得天上有地上無啊,難怪皇上不惜惹衆怒也要跟娘娘舉辦一次大婚。”

“是啊,別說是皇上了,我家那位只要有皇上對皇后萬分之一的心思,我就知足了。”

“呵呵,你也別想不開,畢竟咱們皇上從當王爺起就是風靡整個瑞和國的青年才俊,又帥又多金,身家又顯赫,是多少名門閨秀夢寐以求的如意郎君,自是常人不能比的。你不知道祭天那天,許多人看到皇上跟皇后娘娘兩個人站在一起,都以爲是看到天上的金童玉女呢……”

席間。

許多的貴婦不是在看戲,就是嬌聲議論著當今的皇上跟皇后。

杜倩因爲是找人疏通才進來,爲了不引人注意,被特地安置在了不起眼的角落裡。

這裡曬不到陽光,看戲的角度也不好,更別提能目及到皇后所在的席位了。

此番前來赴宴的貴婦,幾乎都是出身名門,最差的家世也比她爹爹杜免澤官級高出一級,其實今天能混進來真的是很不容易。

杜倩端起身前的茶杯喝了一口,身後的老媽子卻不似其他貴婦身邊的隨侍那樣高高興興地看戲,只因她家的小姐實在讓人太意外了。

記得昨個兒前還是瘋瘋癲癲傻里傻氣的模樣,大夫都束手無策,誰知只過了一個晚上,她就正常了,而且整個人就像是換了個人,變得跟以前大不相同。

從前她們家小姐可是方圓百里有名的潑辣女,爭強好勝,爲人還得理不饒人,自從瘋癲之癥好後,她就變得十分安靜,比以前更像一位千金大小姐了。

原本是值得高興之事,但來得太過突然,反而讓人不禁生出隱隱的擔憂,這不,杜大人不放心杜倩隻身赴宴,於是叫她代替丫頭過來好生看著。

老媽子爲人本就負責,進門起,一雙老眼就沒從杜倩身上離開過。

杜倩喝完茶,將杯盞放回案上,拿起手上的絹帕沾了沾脣角。

這時,遠處走來一名宮裡的內侍。

剛剛還在看戲或者喋喋不休的貴婦們驟然間停止了一切行爲,只是愣愣地盯著內侍朝自己的方向走來,又無比失望地看著他僅僅是路過而已。

直到最後,大夥兒的眼光均停留在了內侍所到的目的地,那裡正是宴席之末,一個不起眼的位置上。

“小人奉娘娘之名,請杜小姐偏廳一敘,有勞杜小姐跟小人走一趟。”

杜倩立即起身,福了福,“有勞。”

內侍見杜倩身旁的老媽子也要跟來,立即出聲制止道,“娘娘只請了杜小姐,能否讓家奴在此等候?”

老媽子一聽,竟是讓她家小姐離開自己的眼皮底下,當場就朝杜倩急道。“小姐。”

杜倩轉身衝老媽子投去一記安心的眼神,“即是皇后娘娘的意思,寶媽你就在此等候吧。我去去就來。”

內侍不再多言,轉身帶路。

杜倩獨自跟了上去。

一路上,杜倩沒少被人注視,被內侍引到地方,她才方知所謂的‘偏廳’就是戲臺的後面。

穿過人羣還有戲服成片的區域,杜倩來到一處布簾前。

內侍站立一側,用下巴指了下布簾的方向。然後便自行退了下去。

待內侍走後,杜倩按了按胸前。換口氣,撫平片刻心緒之後,擡手撩開布簾。

觸及所及的方寸之地,一襲華麗宮裝之人正背對著她站立著。

對方聽到腳步聲。微微側頭,頭上跟身上一連串發出了珠鏈玉碰的碎音。

“來了?”

杜倩慢擡腳步走過去,應道,“是。”

桃夭慢慢轉過身來。

兩個許久不見的故人,再次面對面的相逢,昔日發生的一切猶如走馬燈般滑過腦海。

細想過後,均發現彼此沒有給對方留下什麼好回憶,不約而同地相視一笑。

這一笑,桃夭再次確認杜倩已知道自己的底細。

這一笑。杜倩也證實了當今皇后就是冷家老六。

兩個人對站了好一會兒,還是杜倩首先問道,“最近過得好嗎?”

桃夭聞言。驚詫半秒,聽杜倩的語氣似乎不是來找茬的。

就在她正要回答杜倩時,就聽杜倩又懊惱得開口道,“瞧我這話問的,你都已貴爲國母,一人之下萬人之人。定然過得是很好很好。”

很好嗎?

桃夭捫心自問這段時間應該不算很好,但比起吃不飽穿不暖或者心裡飽受煎熬的人來說。她應該算是好的了,但,箇中艱辛又怎能向她傾吐?

於是,桃夭只能點頭道,“你呢?”

杜倩很無力地一笑,搖搖頭,“回到孃家後,就一直渾渾噩噩的過日子,大夫也來瞧過,藥也喝了,但始終治不好我。後來,知道冷家的事,病就更加嚴重了。”

桃夭知道杜倩所說的,是她的心病,心病只有心藥醫,豈是現實中的藥能根除的。

杜倩繼續講道,“說起來,冷家的禍事,我也算是元兇之一,若不是爹爹看到我這般,也不會在大殿之上攔下太后壽誕的活計給冷家,冷家也斷不會落得如此下場。”

桃夭暗下眼神,聽杜倩所言,她好像一直以來都將冷家滅門的事歸咎於自己的身上,其實真正的罪魁禍首明明就是……

“事已經過去了,你無需自責,人死不能復生,只有爲死去的人繼續好好得活著,纔是報答他們的唯一辦法!”

杜倩聽完桃夭的話,眼神中頓時有了死灰復燃的跡象,她像是從桃夭的字裡行間重新找到了人生的目標,眼淚不聽使喚地流了下來。

“你說得對!其實我一直都醒著,只是不願醒來,或許在別人眼裡我是傻的,是瘋的,但只有我清楚,我是將自己封閉住,躲在自己建造的小小心牢間,安逸過活。可是今天見到你,我終於知道我還有別的活下去的方式,謝謝你,真的很謝謝你。”話到最後,竟有些泣不成聲。

桃夭見狀,一絲難過也涌上心頭,她走近杜倩,拿手帕幫她擦眼淚,道,“不用謝我,其實我們都一樣,都是罪人,繼續活著贖罪纔是對我們最好的懲罰,所以從今往後,你一定要好好得活下去,這樣到我們的下輩子,我們才能放下今生的一切,重新開始新的人生。”

杜倩的心結被打開了,她抱著桃夭,忘記了桃夭皇后的身份,只是把她當成朋友,當成另一個自己,用力宣泄著心門內關押已久的負面情緒。

當天下午,幾近黃昏時分。

宮裡來了鳳君鴻的聖旨,裡面寫著讓皇后速速回宮的御意。

一旨唸完,底下發出了不小的唏噓聲,害得桃夭當場臉紅地離開了鴻恩宴。

幸虧下午她還留出了多餘的時間,給二十對新人祝福,基本上也忙完了她作爲皇后的義務。

當襄蘭跟紫嫣兩丫頭終於現身時。已是她話別杜倩之時。

得知琴妃娘娘的事因紫嫣沒有順利完成,直到現在她都是滿腹不爽,時不時地將敵意潑灑到周圍人的身上。

對於不知情的人來說。桃夭的這種行爲只能被理解爲因爲皇上的‘一日不見如隔三秋’,讓皇后娘娘害羞了。

回到宮裡。

一直久未出現的鳳君鴻終於出現在桃夭的皇后寢宮。

桃夭從未忘記過孩子的事,她並不打算原諒鳳君鴻,所以超級不待見地將鳳君鴻‘請’出了門。

一屋子的奴婢奴才嚇得小臉失色,頓時不明發生了何事,無不在心裡大膽臆測皇上皇后之間曾有過間隙。

鳳君鴻知道不會被那麼快原諒,所以好脾氣地回了御書房。

桃夭見鳳君鴻終於走了。剛支開所有人,留下襄蘭。想好好問清楚她是怎麼辦事的,不曾想這時又有人進來了。

當她看見是狐子罡,心裡頓時憋下火,衝襄蘭警告道。“待會兒我再收拾你。”

襄蘭嘆了口氣,跟著桃夭走過去。

狐子罡依舊來到了老地方,讓桃夭先行坐下,然後拿出小布枕,讓她把手腕擱在上頭。

狐子罡行了個禮後,自行坐下,纔開始爲桃夭診脈。

等待期間,桃夭看著狐子罡臉上萬年不變的認真表情,不禁來了興致。打趣道,“狐大人真是好毅力,每天都會過來給本宮請脈。不知本宮近日的身子好些了沒?”

狐子罡剛好診完,鬆開手,回道,“娘娘最近身體好了很多,想必娘娘自己也該發現了,自是不用微臣多言。”

桃夭急於趕狐子罡離開。但聽到他的話,又忍不住翻白眼:要是我自己都能發現了。你還天天來幹嘛?

桃夭旋即假笑道,“呵呵,本宮也感覺最近神清氣爽的,所以明天起,狐大人就不用過來了。襄蘭,送……”

‘客’還沒說到,就聽狐子罡接口道,“娘娘,您的身體雖比前幾日有了起色,但還是有些虛弱,所以微臣還得再叨擾幾日,還望娘娘見諒。記得按時喝藥!”

語畢,狐子罡不容桃夭推辭地起身離開。

襄蘭見狀,趕緊跟上去,來不及地衝桃夭道,“娘娘,奴婢去給您拿藥!”

桃夭本就一肚子火了,狐子罡也不聽她的,就連襄蘭也想跑!

人家狐子罡是鳳君鴻的人,她動不得,但襄蘭好歹自己能管吧。

“等一下!”桃夭直接喝道,故意提高音量,衝門外待命的紫嫣喊道,“紫嫣,你隨狐大人去吧。”

門外紫嫣應道,“是,娘娘。”

此刻,狐子罡已經走出大門。

襄蘭停在半路上,動也不敢動,不會兒就聽見桃夭來到身後,幽幽道,“香菇,本宮還有話要跟你說呢!”

紫嫣跟在狐子罡的身後,見他大步流星地回清虛殿,自己的兩隻小腳幾乎是連蹦代跑才能跟得上的節奏。

夏天本就燥熱難耐,白天在大街上逛了很久,回到宮裡自是巴不得趕緊找個地方偷懶休息一下。

可沒想到,坐還沒撈到,水也沒喝上一口,就又被派來拿藥了。

哎~這就是所謂的‘奴才命’吧。

不過,讓紫嫣頓時起勁的還是能名正言順地跟在狐子罡的身後。

前幾天,她已經打聽過那晚尾隨襄蘭去的地方,說是一位叫沈衿的沈公子所住。

聽說是皇上進京時禮於門下,來歷很神秘。

紫嫣爲了能得到準確的情報,還刻意下血本花了五兩銀子買了個消息。

是說這位沈公子,在皇上拿下皇城時出了不少力,很多人都對他的功績佩服非常,可以說皇上能順利奪位,沈公子功不可沒。

但奇怪的是,皇上順利登基後,沈公子一不要名,二不要利,只是要求在宮裡有一席立足之地,方可。

當紫嫣聽到這事時,覺得那個姓沈的簡直腦子有問題。

好不容易建功立業,什麼都不要,寡是住到宮裡頭有什麼用?

而且,如果他是爲了襄蘭而來,在皇上封賞時,直接問皇上要了襄蘭不就行了。區區一名宮婢,只要皇上金口一開,還有什麼辦不成的?真是搞不懂。

不過。宮裡對於沈公子的傳聞還是褒多貶少。

說他長得斯文清俊,雖不及皇上霸氣,也沒有狐大人出塵,但在京城的貴公子間還是屬於出類拔萃的。

想到這裡,紫嫣又是一嘆,她在想,那天晚上威脅她的人八成就是這位沈公子吧。

襄蘭她是得罪不起了。但同是宮婢,爲何她就那麼好命?

難道襄蘭長得比自己美嗎?

紫嫣摸了摸自己的臉。“好吧,她是挺漂亮的,但我也不醜啊。在宮裡,已經矮她一頭。選夫君的話,一定要比她強!”

紫嫣嘀嘀咕咕跟在狐子罡的身後,不知不覺把對未來美好的希翼漸漸投向跟前的背影。

終於來到了清虛殿,狐子罡進殿就忙著配藥去了,丟在紫嫣一個人在殿內參觀。

紫嫣也跟襄蘭一樣,第一次來對這裡好奇地不得了。

她沒去過太醫院,所以腦補著太醫院大概也就是她現在看到的這般吧。

感情這位翹郎中,在自己的殿裡又建了一個太醫院!!!

想著以後要是有個頭疼腦熱自是不用愁了,說不定他這兒還藏著什麼美容養顏的好藥。據說先皇太后就經常服用太醫院秘製的美容養顏丹,太后當年臨朝時,文武百官均被太后的童顏驚豔一時。

要是以後找狐子罡做相公。定是比襄蘭那個妮子風光又快活!

紫嫣走走停停地參觀了半晌,她被一個由樑頂吊著的,形似漏斗的東西吸引住目光,不由在想此物是拿來做什麼的?

剛一轉身,就發現身後正站著一個人,嚇得她一時沒吼出來。心絞痛得不是滋味。

“你……你什麼時候……你真是……”紫嫣看清楚對方是狐子罡,頓時不知該罵不該罵。

狐子罡淡淡掃過她的臉。最後將手裡的藥包遞到她面前,在紫嫣接過後,兀自轉身離開,由始至終沒對紫嫣說過半句話。

紫嫣見狀更加心塞了,明擺著讓她拿完藥就走,明擺著不屑跟她說話。

她再看了看周圍,外面的天色已經黑了,周圍突然亮起了火光,都不用點,自己就燃了。

紫嫣赫然覺得這裡太過詭異,頓時打消了繼續逗留的念頭,拎著藥包,揉揉心臟,忙不迭地離開了清虛殿。

回到皇后寢宮時,襄蘭已經在門外久候多時,看樣子已經跟皇后說完悄悄話了。

襄蘭一見紫嫣的身影,趕緊上前,詢問道,“藥呢?”

紫嫣將藥包拎到面前,襄蘭一把接過,高興道,“我這就給娘娘沖服。”

在她轉身時,紫嫣忍不住嘟囔了句,“我真佩服你!”

襄蘭聞言回頭,不解地看向紫嫣。

紫嫣心有餘悸地說道,“以後還是你去拿藥吧,那種鬼地方,我再也不想去了。”轉身就走。

襄蘭在原地眨眨眼,而後很快明白過來,看來紫嫣也瞭解到狐子罡的恐怖了,真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啊。

清虛殿。

紫嫣走後,採不宸就飛身從樑上躍下。

一路嬉皮笑臉地跟著狐子罡來到藥櫃前,狐子罡正依著某張藥方配著藥。

而採不宸雖沒說什麼,但他始終笑瞇瞇地盯著狐子罡,弄得狐子罡一陣寒意。

狐子罡早已對採不宸伎倆耳熟能詳,所以他依舊專注於配藥的事上面,視採不宸如空氣。

採不宸知道自己不說,狐子罡也不會問,於是,故意趴在狐子罡配藥的旁邊,單手支頤,促狹道,“嘖嘖嘖,狐老弟就是狐老弟,我就搞不懂了,你天天冷著張臉,怎麼還會有女人對你趨之若鶩?”

採不宸說歸說,竟還向狐子罡的臉探去。

只可惜,啪的一聲,被狐子罡情理之中地打開了。

採不宸是故意吃他一記打,所以並不生氣,相反,他倒是很開心。

因爲他已經很久沒有見到哪個女的不怕死,跑來跟狐子罡擠眉弄眼,方纔他一路跟隨,路上沒少在背地裡偷笑。

狐子罡忙得大差不差,終於正視採不宸,道,“說吧,有什麼事?”

採不宸見他還是老樣子,從不開玩笑,頓時覺得沒勁,“怎麼又被你發現啦!”

狐子罡撥弄了幾下抓來的藥,道,“若非如此,你也不會不聽命令,擅離崗位,說吧,何事?”

採不宸嘆了口氣,不可奈何地從衣襟中掏出一個信封,遞過去,“給你的,看看吧,我已經檢查過,沒有機關。”

狐子罡接過信封,看到封面上的字跡,他已猜到一二,然後打開,細讀了信裡的內容。

“你從何得到這封信?”

“就在昨天襄蘭過來取藥,我發現一個人鬼鬼祟祟地在外面,所以趁襄蘭在拿藥的間隙,制住了那人,那人得知我是你的人,然後就把信給我了,還讓我一定要親自交到你手上。喏,還給了跑腿費呢!”採不宸邊說邊丟了個金元寶到桌子上。()

ps:不好意思,晚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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