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庭爵知道她喜歡安靜的地方,本來準(zhǔn)備帶她去以前自己住的別墅,可那畢竟是北庭家爲(wèi)自己買的,而不是他自己的。
他也不想因爲(wèi)時間倉促而將就,因而纔會在酒店住了一段時間。爲(wèi)的就是找一處符合兩個人心意的別墅。
“我們進去吧!”
他拉著她的細手,慢慢的走了進去。看著裡面佈局和紫苑別墅差不多的樣子,她無來由的升起一股濃濃的熟悉感,這樣的地方並不是酒店可以比擬的。
“這是不準(zhǔn)備回家了嗎?”看著這越來越熟悉的佈置,顧傾歌無意識地問了一句。
北庭爵看著這樣的佈置也是異常的滿意,這嚴(yán)秘書辦事他還是放心的:“不是,多安置幾個家,你難道不知道狡兔三窟的故事嗎?”
顧傾歌臉上的笑意越來越盛:“你又不是兔子。”
對於她如此呆萌的回答,北庭爵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接話。畢竟顧傾歌一直都是冷靜自持的人,可今天當(dāng)像是一個沒有長大的孩子。
“北庭爵,我們什麼時候回家呢?”
北庭爵知道她說的是港城,可自己這段時間是離不開華都的。讓她一個人待在一處,自己一是不放心,二也是放不下,因而才帶著她來了華都。
爲(wèi)了這事情他頂住了多少壓力,可這個小騙子心心念唸的還是港城。難道自己還不如一個空落落的城市,這一刻爵少掉進了醋海。
“該回去的時候自然回去了。”他說著便坐在了一旁沙發(fā)處,眼睛深沉地看著面前擺放好的文件。
顧傾歌也不知道怎麼又踩到了北庭爵的雷點,只好指了指樓上諂媚地笑道:“我去整理一下東西。”
“嗯。”
看著保鏢已經(jīng)放好東西從二樓走了下來。她沒有多做停留的向著自己的目的地而去,連一個稍微停滯的眼神都沒有留給北庭爵。
嚴(yán)秘書感覺到一樓的客廳裡面氣氛有些緊張,一時也是低下了頭。怎麼覺得自己這次又撞到槍口上了呢?天知道他只是想要得到爵少的假期獎勵而已。
然而這麼漂亮的一件事情,本來以爲(wèi)會得到假期通行證。這樣和老婆相聚也是指日可待。可此時爵少的臉色似乎無比清晰的告訴自己,這一奢望接近了了無期。
“這份合同暫時不要交給她了。”
嚴(yán)秘書立刻點頭,這棟別墅雖然是以顧小姐的名義買下的,可此時老闆內(nèi)心似乎已經(jīng)極度的不爽快,因而不準(zhǔn)備將這件事情告訴顧小姐啦。
“給紫苑別墅的人打電話,這一個月內(nèi)我們不會回去。”他接下來又是說了一句,像是擔(dān)心樓上的人聽不到,聲音放高了一些。
然而那緊閉的屋門告訴他了一個事實,她是真的沒有聽到。嚴(yán)秘書也是尷尬地點了點頭,他現(xiàn)在都不期望假期了,只要爵少快點放他出去就好。
“公司那邊的事情通知章秘書,讓他盯緊一些。”他說完對著嚴(yán)秘書擺了擺手,示意他下去,而就在嚴(yán)秘書走到門口的時候,他的眼睛倏地睜開。
“那幾個保全可都妥當(dāng)?讓他們幾個人注意一些,我擔(dān)心最近的華都不會太平。”
嚴(yán)秘書雖然不清楚爵少爲(wèi)什麼這麼說,可還是點了點頭。讓他們寸步不離地跟著顧小姐,應(yīng)該不會出什麼事情吧!
顧傾歌在臥室裡面整理著衣服,但是那略顯粗魯?shù)膭幼鲄s可以看出來。對於剛纔北庭爵瞬間變臉的樣子,她心裡面也是意見頗多。
……
“從今天起好好在這裡待著,不管什麼人讓你出去,你只管著拒絕就好。”
那冷冷的語氣,像是在機械地說著一個音符,因爲(wèi)顧傾歌能感受到的只是那揮之不去的冷意。
“哦。”
她回答的很是快速,不過那沒有經(jīng)過腦子的答案當(dāng)是讓北庭爵隆起了眉頭:“這是命令。”
顧傾歌咬了一下脣。他不是官,她也不是兵,什麼命令?雖然心裡不以爲(wèi)然,可面上卻不敢表露,而且這些天她也是累了,她纔不會出去!
對於提升她覺悟的事情,北庭爵想了一想,還覺得不是時候。因而拿著手機便向外面走了出去。而顧傾歌看著她的背影,臉上的陰鬱更深。
他能不能不要不打招呼的就發(fā)瘋,昨天看上去挺好的,怎麼一個晚上就變得這樣討人厭了。這一張臉比女人還要千變?nèi)f化。
想到這裡,顧傾歌是越來越覺得自己心裡面犯堵,將衣服扔到一旁的牀上,整個人躺了上去。就在煩躁的同時,她的眼睛豁然睜開,怎麼覺得自己此時就像是一個深閨怨婦一般,明明告誡過自己的,怎麼又忘了呢?
雖然自己想要試著和北庭爵相處,可這樣的試著不是自己的心不受控制。因爲(wèi)他的喜怒而喜怒,若是那樣,自己的結(jié)局恐怕比孃親好不到哪裡去?
北庭爵這一系列的舉動到底是想要幹什麼?從他高調(diào)的帶著自己出現(xiàn)在衆(zhòng)多的場合,顧傾歌就覺得有一股深深的不安籠罩在自己的內(nèi)心深處。
可是這股不安來自何處她又是沒有一點頭緒,只是清楚北庭爵好像並沒有表面上看著的簡單,每一件事情恐怕都有著一定的深意。
就在她天馬行空的時候,手機忽然響了起來。看清來電顯示,她的嘴角勾了起來:“雅兒,你終於捨得給我打電話了。”
感覺到那邊打通後一聲不語,她小心翼翼中帶著隱沒的關(guān)心:“雅兒,是不是又和齊豫鬧彆扭了?”
“你當(dāng)是說話呀!”感覺到不對勁,顧傾歌也是從牀上坐了起來,聲音裡面帶上了幾絲影影綽綽的擔(dān)憂。
畢竟雅兒那個性子她清楚的,哪一次打電話不是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像這樣拿起電話卻不言語的事情,從來都沒有發(fā)生過。
“我不是雅兒。”
一個深沉而又冷凌的聲音,輕飄飄地從另一頭傳到顧傾歌的耳朵裡面。她一下子震驚得像是被施了定身術(shù)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