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白斂不要聲張自己的到來，也讓他囑咐杜若不要對自己低三下四，杜若怎麼說都是自己的上司，新人會上，她一個皺眉，他神經兮兮地停下來，關切地問，卿……蘇卿，請問有什麼疑問嗎？

蘇卿不動聲色地抽了抽。

同爲新人的同事紛紛投來複雜的眼光，有羨慕，有嘲弄，有鄙視……

散會後——

“杜若，你不認識我嗎。”蘇卿面無表情地提議。

杜若揮淚雨下，泣不成聲，委屈地垂下頭：“卿姐別啊，你這麼對我，大哥說不定也會恨屋及烏，當我是空氣啊。”

揉了揉發麻的頭，蘇卿咬牙耐心地勸解自己，忍住忍住，他是你上司、上司:“我不希望搞特殊化，我不想認識你。”

“不能。”杜若收起笑嘻嘻的模樣，眼裡閃著少見的認真，“卿姐，你本來就是特殊化進來的，沒面試沒筆試沒口試，哥在公事上分得很清，卻還是爲你走了後門，我對你的好，其實比不得哥的一個手指頭。”

見蘇卿低著頭好久都沒說話，杜若微微心虛了，手心直冒汗，當初她知道自己以歐謙的名義招搖撞騙，差點沒聯手和歐謙將自己玩死裡整，偏偏哥就站著看風景，嗚嗚。

“我知道了。”蘇卿淺淺冷冷的嗓音傳來。

杜若嘴角微彎，吶,這樣纔對嘛!

工作和新進的同事有所不同，雖然唸了兩年的法律系，面子上還能扯得過去，若要深談總歸沒底氣，白斂給她安排的一如他所言，翻譯……

蘇卿感覺這個世界都要秀逗了，可杜若義正言辭地說道，Z&X律師所要開拓國際領域，打響這個品牌，因此翻譯官的存在是必不可少的，當蘇卿質疑的眼神落在白斂的身上時，他只是衝著自己笑得意味深長。

不過工作落實之後，蘇卿也的的確確忙碌起來，翻譯一本文件並不是一件容易事兒，尤其許多的專有名詞，還得要時不時翻字典查看，裡面的措辭語法都極爲講究。

和白斂在第三個紅綠燈碰頭,上了他的車。蘇卿累得都不想說話，歪著頭枕在他的肩上閉目養神，鼻翼間盈灌著他古龍香的味道終於提了點精神，軟軟道：“今晚吃什麼啊？”

白斂體貼地拉上安全帶，吻了吻她的額頭，滿眼的溫情：“你想吃什麼？”

“什麼都不想吃。”這是實話。

“我來決定吧。”

噗，看著白斂吃癟的表情蘇卿忍不出笑了出來，突然想起了顧小漫那個吃貨：“我打電話問問顧小漫，給她帶點她想吃的。”

撥通了顧小漫的電話，白斂留意後視鏡上蘇卿面色一點一點往下沉，腳下的油門踩低了不少：“怎麼了？”

蘇卿掛斷了

電話，良久纔對上白斂略顯急切的眸子，頓了頓：“顧小漫，要搬出去……”

“剛纔是杜若接的，她大概在哭吧。”

白斂抿了抿脣，打了個方向，直接奔到公寓裡去，蘇卿靠著他懷裡深了深，臉上說不出的表情讓他看得吃味。

趕回去的時候，杜若坐在沙發上抽著煙，顧小漫低低嗚嗚地抽泣著，幾個行李都收拾地好好的，蘇卿面無表情地走到她的身邊，冷下聲線：“顧小漫，你這是幹什麼？”

聲音艱難。

“阿卿，我、我想還是分開來住好了。”顧小漫擦了擦眼淚，鼓起勇氣。

蘇卿眼神都冷了幾分：“理由呢。”

顧小漫很少看過這麼犀利的蘇卿，和上次說要出國時差不多，凍得她說不出話只一個勁地傻哭，一旁的杜若看不下自家的小傻子被欺負成這樣子，將她那顆毛茸茸的頭按在懷裡，替她說：“別逼她了。”

“你tm給我把煙給滅了。”蘇卿臉色厲了起來，粗話甩出，身子氣得直抖，白斂一個眼神掃去，杜若頓了頓還是忍下這口氣將煙給按滅了。

好久整個公寓裡都只有顧小漫一人的抽搐聲，時鐘走了不知道有多長時間，蘇卿看著顧小漫的眼神越來越涼，最後沙啞著嗓音背過身去，淡淡道：“你走吧。”

隨後進了臥室反鎖上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