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存過來,蘇卿洗了把澡出來,白嫩的肌膚被熱水染上了粉嫩,尤其是小臉嬌媚不止,連眼神也妖嬈了幾分。白斂剛平復的慾望又被勾了上來,可又被傷著她,只好悻悻地一把摟住她的纖腰,眼神深邃熱情地打量著她。
“啊,對了。你未婚妻的事,我可以不管。但咖啡的事,你一定要處理好。”想起悶悶耷拉著腦袋縮在樓下沙發上的咖啡,蘇卿的眼神不由暗了暗,手肘向後搗了搗白斂的胸前,一搗才發現,他的身子竟又變得火熱起來,立馬嚇的不敢動了。
“嗯,明白。”
白斂嘴角扯了扯,眼眸深處卻泛起一陣褶皺,貓的壽命雖比較長,但他有些擔心,如果咖啡不在了話……
那他的蘇卿會怎麼樣?
簡直有點不敢想象。
“明天一早,我們就民政局扯個證,怎麼樣?”將蘇卿的身子翻了個身,白斂溫情的眸子直直地看向蘇卿。
蘇卿主動地挽上他精裝的腰,偏了偏頭:“不怎麼樣。”
“唔——”
白斂的大手難得地順著蘇卿的腰往下狠狠地掐了一把,磨了磨牙半是威脅道:“說,爲什麼不願意。”
“你爲什麼又願意了?”
“理由我說過了。蘇卿,如果我要結婚的對象是你,我願意盡百分之百的努力和你試試。再說,我們之間的相處方式,和結婚後又會有什麼不同呢?”白斂忍不住悶悶地蘇卿的粉脣上咬了一口。
蘇卿被咬的懵懵懂懂的,話卻脫口而出:“你這道理,是誰跟你說的?”
“呃……”白斂嘴巴張了張,他能說,是他那個不靠譜的母親嗎?
“突然就想明白了。”
“那,你的家人都會同意嗎?”
沒有家人祝福的婚姻,一般下場都會悽慘。她也是後來才恍然記起的。
白斂抿了抿嘴:“白家的態度,你不用在意。至於母親那邊,你大概可以安心。”
“什麼叫大概?”
蘇卿隨口問了句,如果沒有那個討厭的沐靜童,或許一輩子跟在他身邊也很好。
“你打算什麼時候要了……孩子?”
臉頰浮起一陣嬌羞,蘇卿低下頭不去看白斂,貼著身子挨著他緊了緊。
頭頂沉默了一段時間,蘇卿腳趾頭捲了卷,斂了斂睫毛擡眼望去:“嗯,怎麼了?”
“卿卿,我才25。還不想那麼早地要個孩子。”
這是白斂第一次說的對要孩子這件事的看法。
自己也才23,蘇卿想想曬然一笑,心裡釋懷了不好:“嗯,再等等。”
搬進了盛青別墅後,蘇卿對著白斂母親的好奇又增進了一步。閒暇的時間很多,除了到和趙塵約定的日子替他拍照,蘇卿基本都不出門。白斂的工作工資高的嚇人,雖然是在別人手底下工作,每天的事物卻是少了不少。
最忙的,差不多就是杜若那小子。閒的顧小漫天天打電話來鬧著要出去逛街……
偶爾心血來潮,她也很想出去走走。但這裡打個出租就要走一個小時的路才能勉強看到幾輛稀疏,想想她也懶得挪了。
“喲,誰吃了雄心豹子膽敢給老孃撤了這裡的東西?”
秀眉鋒利的一揚,蘇卿剛好從二樓的臥室裡出來,走到欄桿處從上往下看了看。
一個打扮優雅貴氣的女人,鮮紅色的口紅不僅不削弱她臉上的美感,反倒是增添了一抹高人一出的冷眼。精緻的五官如同洋娃娃,高挑的紅色短裙,勾勒著迷人的線條。
只是,說出來的話違和感雖然不是很重,蘇卿皺了皺眉:“我。”竟還有一種率真的感覺。
“你?”圓潤的眼睛瞇了瞇,女人摘下頭上的紅帽,熟稔地放到一旁的衣架上,心裡卻是思量過千,“你是我寶貝的女人。”
嘴角彎了彎,露出一抹篤定來。
“寶貝?”隱隱有些吃味。
“嗯,我可是他第一個女人。”女人的鳳眼閃過一絲狹促,滿意地看到蘇卿小臉瞬間蒼白了後,嘴角翹得老高。
手沒由來地一抖,鋼筆的墨汁溢了出來,滴在文件上暈染了一大片。
白斂抿了抿嘴,單手扶了扶頭,眼眸裡一陣暴戾,該死的,他是不是忘記一些重要的東西了。
打開手機的備註,驚得唰地一聲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拿起西裝就打開就走。
“哎哎,往哪兒走?離下班還有半個鐘頭。”
不陰不冷的聲音從後面淡淡地傳來,白斂的腳步頓了頓,面無表情地轉過來看著他:“來之前說過的,官司照打,其他的你無權插手。”
白微漆黑的眼眸劃過一道流光,薄脣揚起,越過白斂肩膀身邊的時候停了下來,嗓音偏冷:“吶,這是你最後的一個案子。打贏了你就可以走了。”
“哦?”白斂眉毛挑了挑,接過白微遞來的黃皮文件,“沒那麼簡單吧。”
“的確呢。”
白微笑得有些欠扁:“被告人正是我們的父親,你很榮幸,能作爲他特批的律師。”故意頓了頓,“而投訴人正是你最最親愛的蘇卿——的哥哥,季以軒。”
“……”
“不過,這官司不著急。得要等到當事人甦醒了之後纔可以出庭、審覈。”
重重地拍了拍白斂的肩膀幾下,白微說得頗爲心痛:“我親愛的弟弟,當哥哥的也無能爲力。”
白斂始終沒將那份文件帶回家,他怕,怕那個萬分之一的可能。
怕她會看到。
油門一踩到底,一路飆到家。
“嘖嘖,長得還算湊合。”一番評頭論足,聽得蘇卿莫名地發笑。
“你是誰?”總覺得,對她生氣不起來,明明性格惡劣極了。
“我,凌盛青。”
“哎?”
“你是白斂的母親?”大腦反應竟遲鈍了些,蘇卿咬著了自己的舌頭,沒想到這副高冷下的呆萌喜感的效果如此的強大,凌盛青不由被逗樂了。
“你以爲呢?”甩了她一個白眼,東張西望起來,“我那英俊漂亮聰明果斷的寶貝呢?”
“……”這麼形容他,真的好嗎?
“你幹嘛一副吃了蒼蠅的表情。我難道說錯了嗎?”
冷哼了一聲,凌盛青繼續找。
沒有。蘇卿被稍稍噎著下,好心地提醒她:“他還在上班。”
凌盛青不悅地轉身瞪了她一眼,理直氣壯:“你不覺得這樣會讓人覺得
我很在乎他嗎?”
“……”
“去,準備晚飯。七分熟牛排,蜜汁。蔬菜我只要燙過得西蘭花。紅酒要……”
“不會。”
蘇卿的嘴角抽了抽,打斷了她的話。
“我們很少吃西餐。”
“那平時誰做的飯?”凌盛青手指鮮紅的豆蔻剔了踢,雙手插著腰踱步走到蘇卿的跟前,盛氣凌人的模樣。
蘇卿聳了聳肩:“你寶貝。”
“哇哇,你還真有一手。”不怒反笑,大手拍的蘇卿肩膀有些濛濛的,“哎,小時候嫌髒哪都不願去,廚房更是被要求改到了外面去。說,你是怎麼做到的啊?”
對於未來岳母兩眼冒金星、崇拜的眼神,蘇卿頭頂上的汗算是被嚇出了了,訕訕地推到一邊:“好像是自願的,我也不記得爲什麼了。”
“我可是死磨硬泡那小子好久都沒成。”作爲人母的凌盛青此刻顯出了嚴重的危機感,滿是防備地瞪著她,“我不準你把他從我身邊搶走。”
蘇卿無奈地嘆了口氣,似乎能隱約明白白斂在提到他母親時的欲言又止,的確挺令人崩潰的。
“隨你。”
白斂回來的時候,凌盛青主動承包了廚房,蘇卿窩在沙發上看書。
“她在哪兒?”
蘇卿從書裡擡起頭,幽幽地望了他一會兒,他沒有說明是誰,但她知道他問得是誰:“廚房裡。”合上書,“說是爲了給你一個驚喜。”
“什麼?”
白斂眉頭蹙得死死的,“砰——”下一秒廚房出傳來轟得爆炸聲。
濃煙散去,灰頭土臉的某位愛心媽媽咳嗽著狼狽地走了出來,一撇到她最最寶貝的兒子眼眶瞬間溢滿了淚花,顧不得其他,飛奔著就要撲倒白斂的懷裡。
白斂一把拎起她的後領,任她揮著手臂嘟著紅脣威脅道:“別靠近我。”
“哼,你就寶貝你的女人,一點都不心疼我。”
這兒子還沒娶老婆呢,就忘本忘到這地了,這以後的日子還有活路嗎?
“我不同意。”
白斂動了動手指:“不同意什麼?”
“不同意你和這個女人在一起。”
從這天起,白斂的母親鐵了心的長住了下來。白斂一回家就霸著他不放,死纏爛打地圍著他轉。明明脾氣差得不能再差,可白斂一個冷眼瞪去,凌盛青即便再不甘心,卻還是會撅著嘴巴乖乖地站在一旁不再搗亂。
溫順得簡直不可思議。
“哎,那啥卿的,你知道我爲什麼每年會在這時候回來?”凌盛青前腳進了廚房,蘇卿後腳就跟了進來。
見她忙前忙後,蘇卿悠閒地倚在流理臺上望著她:“你每年都回來?”
凌盛青的面色閃過一絲隱忍:“回來後的三天,就是寶貝的生日。”說完,意味深長地望了蘇卿幾眼。
“你不打算送他點什麼?”
“他都有。”很意外,甚至有些茫然。她不過生日,白斂是知道的。那次送玫瑰事之後,白斂不提,卻也沒再幫她過了。
凌盛青對於蘇卿這副表情,不由不滿了:“你按一個正常人的角度來看,他就什麼都沒了。”
正常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