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哥哥,不好了,歡潔姐姐不見了!”
一大早兒,慕野便著急忙慌的跑到宏的住處,宏以爲出了什麼大事忙應聲出來,“怎麼了,慕野?你先不要著急,慢慢說。”
慕野上氣不接下氣地奔到宏面前,說道“本來我是和歡潔姐姐一起住的,昨天晚上看著她將御醫(yī)給她開的藥服下去的,可是今天早上起牀卻發(fā)現(xiàn)歡潔姐姐不見了。我屋裡屋外找了好幾遍都沒有發(fā)現(xiàn)她。宏哥哥,你說歡潔姐姐能跑到哪裡去啊?她病可是還沒好呢!”
宏思忖了片刻,安撫慕野,“放心慕野,歡潔肯定出不了臨雪國。這樣,我先將此情況告訴這裡的內侍官,讓他們都幫忙四處找一找。”
“嗯嗯!”慕野現(xiàn)在已經(jīng)六神無主了,現(xiàn)在聽到宏的一番話這才心安。宏考慮到歡潔的精神狀況,片刻都沒有耽擱,忙吩咐下去,讓臨雪國的人都幫忙留心歡潔的蹤跡。
“昨日你看著歡潔服藥的時候,可察覺到有什麼異樣?”宏覺得歡潔平日不會亂跑,怎麼會突然消失這實在是說不過去,便又詢問慕野當晚的情況。
慕野仔細回想,搖了搖頭回道,“並沒有什麼異樣,就還是瘋瘋癲癲的,一直在傻笑,那個叫可玉的人服侍完歡潔姐姐喝完藥後,歡潔姐姐就睡下了”
慕野說到這裡好像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忙說,“對!平日裡歡潔姐姐喝完藥還要鬧一陣兒的,昨兒不知爲何就那麼乖,喝完藥就睡著了。”
聽完了慕野的描述,宏右手握成拳頭狀輕敲了一下額頭,說道,“那這個可玉十分可疑,歡潔的失蹤可能和這個可玉有關係。”說完,宏便命人將可玉帶到自己這裡,他要親自詢問歡潔的失蹤到底和她有沒有關係。
可奉命去找可玉的人卻帶來一個不好的消息,可玉也一併失蹤了。
“什麼?”慕野一聽好不容易出來的線索也斷了,激動地站了起來,“那這個可玉真的是十分可疑了!怎麼慕野姐姐不見,她也跟著失蹤了?”
宏十分贊同慕野的話,“看來需要調查這個可玉的背景了,一個小小丫鬟怎麼會和高渺國的公主牽扯起來?對了,你之前與我說現(xiàn)在的臨雪國之所以這麼繁盛一部分原因是吞併了當時的高渺國對嗎?”
宏的腦海裡反覆思考著可玉、高渺國與歡潔的關係,記起慕野曾和自己說過,零雪曾經(jīng)吞併國高渺國以報從前滅國之仇,他現(xiàn)在猜想這個可玉有可能和從前的高渺國有關係。
經(jīng)過詢問,宏的推測沒有錯,這個可玉原先是高渺國伺候靜公主的奴婢,那她自然認得歡潔,但爲何在第一次見到歡潔的時候沒有表露出來就十分可疑了。
“看來這個可玉是籌劃已久啊!她第一次見到歡潔姐姐的時候並沒有流露出她們曾經(jīng)認識的跡象,一直不動聲色地在一旁默默照顧。宏哥哥,你說這次她將歡潔姐姐帶走,出於什麼目的啊?”
宏搖了搖頭,“我目前也不清楚她是出於什麼目的,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她一定不會傷害歡潔。所以,你暫且可以放寬心。”
“你是誰?你要帶我去哪裡啊?”歡潔驚恐地望著可玉,已經(jīng)對可玉一點兒印象都沒有了。
“公主殿下,難道您已經(jīng)不記得可玉了嗎?他們到底對你做了什麼?怎麼你變成了這個樣子?”可玉憐惜地望著歡潔,獨自感嘆道,“果然,和他們陰月皇朝有了牽扯就沒有好下場!靜公主殿下是如此,現(xiàn)在連您也”
“靜”一聽到可玉提到靜的名字,歡潔就開始頭痛欲裂起來,“好痛!唔,好痛!”
“公主殿下您怎麼了?您可不要嚇奴婢啊!”可玉見到歡潔這個情況嚇了一跳,心想完了,只顧著將歡潔帶出來了,忘記她的病還沒有好,自己這樣貿然將她帶出來實在對歡潔的病情不利。
可是可玉也確實是沒有辦法,她不能容忍高渺國的公主被安置在敵國中,可玉本來是想潛伏在臨雪國,等到見到零雪親手殺了她爲高渺國君報仇的,哪知零雪遲遲沒有見到,卻在這個時候看見歡潔公主。
“天神殿下姐姐姐姐死了,是被陰月皇朝的人殺死的!天神殿下,天神殿下居然有喜歡的人,他喜歡的人居然是零雪,那個害死姐姐的幫兇!”歡潔捂著頭,往事一幕幕重現(xiàn)腦海,意識也逐漸恢復。
“我要報仇!”
“公主,什麼天神殿下?您看看我,您還記得我嗎?我是可玉啊,一直在靜公主身邊近身伺候的可玉啊!”
“可玉?”歡潔頭痛減輕了許多,她又定睛看了看眼前的這個人,“你真的是可玉?你還活著?這裡是哪裡?我們爲什麼會在這裡?”
原來可玉帶著歡潔出來的時候,並未走遠,而是將她帶到了以前高渺國存放貢品的地方。歡潔環(huán)顧四周,問道,“這裡是是高渺國?”
可玉見歡潔恢復了意識,十分開心,連忙迴應道,“沒錯!這裡是曾經(jīng)的高渺國,現(xiàn)在的臨雪國。”
“臨雪國?對,那個零雪已將我們的高渺國吞併了,真是一個不可小覷的角色啊!”歡潔冷笑道,“就連天神殿下都對她分外眷顧!”
“天神殿下?”可玉並不清楚歡潔口中所說的天神是誰,還以爲歡潔剛剛恢復,神志還有點不清楚。“公主,現(xiàn)在零雪不在臨雪國,本來是想著奴婢以一己之力去與她對抗的!現(xiàn)在好了,有公主在奴婢身邊,奴婢這也算有主心骨了!我們什麼時候去找零雪報仇?”
歡潔見可玉一臉義憤填膺的樣子,便說,“現(xiàn)在不是時候,她現(xiàn)在有了更厲害的靠山,就算集結你我二人之力,也未必是她的對手。”
“那我們該怎麼辦?難道就拿她一點兒辦法都沒有嗎?”
歡潔來回踱步想了又想,心生一計,“現(xiàn)如今我想到一個辦法,既然我們不能和零雪硬著來,倒不如讓敵在明,我們在暗。”
可玉並不明白歡潔話中的意思,一臉的疑惑。
歡潔知道她不明白,繼續(xù)解釋道,“這世上有兩類人最安全,一個是死人,一個就是瘋子。如果沒人知道我的病已經(jīng)好了,而我繼續(xù)裝瘋賣傻下去,定不會讓人對我產生戒備。到時候如果我想要接近一個人,甚至殺死一個人,就簡單得多了!”
可玉覺得歡潔的話有道理,直誇公主聰慧。但歡潔好像並沒有因爲想到這個主意而沾沾自喜,相反的她眉頭緊鎖,似乎很是煩心。
“公主如今想到辦法了,爲何還愁眉不展?我們很快就可以爲國君報仇,光復我高渺國了。”可玉似乎看出了歡潔的心思,便勸慰道。
“我倒不是因爲我想到的這個辦法而憂心,我現(xiàn)在煩惱的是我該如何回去。你就這樣把我從慕野的眼皮子底下帶了出來,我現(xiàn)在要以什麼方法再回去呢?”
可玉聽了歡潔的話,臉一陣紅一陣白,覺得是因爲自己的莽撞破壞了歡潔的大計。歡潔看著可玉一臉愧疚的樣子,知道她心裡不好受。心想著這個可玉一點兒都沒有變,還是那麼老實可欺,也難怪她一直對高渺國忠心耿耿了,如果沒有她這份純樸老實,估計也不會這樣一心念著復國大計。
“可玉,唯今之計只能犧牲小我了,是你將我?guī)С鰜淼模匀荒阋o我送回去,但是你的身份肯定就暴露了,如果後續(xù)會有什麼風險,那你”
還沒等歡潔說完,可玉便表了忠心,“你說的這些奴婢明白。放心,公主!奴婢一定不會連累公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