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月皇朝一晚上發(fā)生了這麼多的事情,歡潔流產(chǎn)紅纓被處死,自然是被傳到了各個角落。
這一大早兒,小野花就興沖沖地跑進來說,“公主,公主,出大事了!您怎麼還睡著呢!”
“怎麼了?”慕野睜開惺忪的睡眼,本想責(zé)怪小野花突然叫醒自己,但看她臉上的神色,知道事情很嚴重,於是問道,“什麼事?是不是綺羅姐姐那裡又出事情了?”
小野花搖搖頭,“這次不是雪妃娘娘了,這次是潔妃娘娘。”
“潔妃?她能出什麼事,她不是一直在安心養(yǎng)胎嗎?”慕野覺得歡潔一向文靜順從,從來都不幹出格的事情,如今懷了殿下的子嗣更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所以慕野覺得歡潔肯定是出不了什麼事情的。
“潔妃娘娘她流產(chǎn)了!”小野花看慕野不信自己,連忙又自己肯定了一下,“是真的,公主,聽說是紅纓娘娘因嫉妒潔妃娘娘,所以在她平日吃的湯羹中下了藥,導(dǎo)致潔妃娘娘流產(chǎn)了。”
“什麼?那歡潔現(xiàn)在怎樣?”慕野聽小野花說得有鼻子有眼的,知道這事已經(jīng)八九不離十了,“那那個紅纓呢?她被抓到?jīng)]有?”
“潔妃娘娘因孩子流掉,大受打擊,現(xiàn)在還在病中修養(yǎng)。紅纓娘娘連夜已經(jīng)被魔尊殿下處死了……”
"處死了?這麼快!"慕野覺得七夜辦事情果然狠絕,紅纓好歹是在七夜身旁伺候最長的人,即使不愛她,但念在多年的陪伴也應(yīng)該網(wǎng)開一面,沒想到說處死就處死了。
“那我要去看看潔妃娘娘,小野花,快!扶我起來,我要去見見歡潔。”慕野說著就要下牀,小野花忙攔住說,“公主,現(xiàn)在還是不要去了吧。這潔妃娘娘剛剛痛失孩子,情緒還沒有平復(fù),您現(xiàn)在去也是添亂,幫不上任何忙。再者,萬一您要在那闖出什麼禍來,現(xiàn)在魔尊殿下可是在氣頭上,恐怕就不是挨鞭子那麼簡單了!”
“開玩笑,我就是看望一下潔妃,我能闖什麼禍!小野花,我發(fā)現(xiàn)自從帶你和闖結(jié)界以後,你就越發(fā)不信任我了。”
小野花點點頭,“是啊!帶著我破結(jié)界捱了鞭刑,不帶著我和雪妃娘娘擅闖心湖結(jié)界又被沒收了隙流瓶,公主,您讓奴婢怎麼信任您啊?”
慕野想想也對,近來自己的確已經(jīng)闖了很多禍了,所以自己應(yīng)該避免和魔尊殿下碰面,要不惹得他心煩,自己又該受懲罰了。
“那好吧,暫且我們先不去潔妃那裡,先讓她平復(fù)幾日。那個紅纓真的被魔尊殿下處死了嗎?”慕野還是不信。小野花拼命點點頭,“確實是,紅纓娘娘本來就愛惹是生非,聽說這次潔妃流產(chǎn)的事,她還意圖嫁禍給火妃娘娘,但最後被魔尊殿下識破,這才被拉下去處死的。”
“嫁禍給千焰?她怎麼給嫁禍給千焰?”慕野問小野花。
“這具體的奴婢也不是很清楚,就知道紅纓娘娘最開始說是千焰娘娘下的藥,後來發(fā)現(xiàn)不是……總之,最後發(fā)現(xiàn)罪魁禍首還是紅纓娘娘。”小野花說著說著自己也說不明白了,她這樣的表述聽得慕野也是雲(yún)裡霧裡的,“行了,行了,你話也說不明白。這樣吧,你扶我起來,我去找綺羅姐姐,問她知不知道這件事。”
慕野來到綺羅的凝香閣一問才知,綺羅知道的事情還沒有自己多呢!
"姐姐,陰月皇朝發(fā)生這麼大的事情,難道你一點兒都不好奇嗎?"慕野吃驚於綺羅事不關(guān)己的態(tài)度。
“有什麼可好奇的,這陰月皇朝不天天發(fā)生類似的故事嗎?只不過這次是發(fā)生在自己身邊人身上。”綺羅淡然。
“那姐姐,你說紅纓怎麼就吃了熊心豹子膽敢直接向歡潔下藥呢?她難道不知道現(xiàn)在歡潔最得殿下寵愛,如若傷了她,對紅纓自己來說一點兒好處都沒有。”
“她怎麼不知?她如果不知怎麼會提前鋪墊找了個替死鬼,只不過這個替死鬼沒有她想得那麼愚蠢罷了。說到底都是女人的嫉妒心,虛榮心在作祟。”
“姐姐說的那個替死鬼是千焰嗎?你說也奇怪,千焰怎麼忽然變得這麼聰明瞭。按照常理來說,以她的能力應(yīng)該鬥不過“久經(jīng)沙場”的紅纓啊!”
綺羅笑笑,“你怎麼就知道千焰不比紅纓。不過,你剛剛告訴我紅纓在那湯裡下的是迷情散和毒藥?”
慕野點點頭,“對啊!小野花告訴我給歡潔送飯的那個人恰巧也是當日試毒的人,他喝完那個湯便中了毒死了。”
“喝完那個湯就死了?那明知那個湯有毒,怎麼還會把湯送過去?”
“這個……應(yīng)該是那個人剛開始喝了那湯沒有事,等到事後送到歡潔那裡纔開始發(fā)作的。”慕野想了好一會兒終於找到了一個合適的理由。
綺羅想了想,接著問,“那歡潔這次除了流產(chǎn)以外,傳出什麼別的動靜沒有?她沒有中毒嗎?”
慕野轉(zhuǎn)臉望向小野花,小野花忙站出來說,“這倒沒有,就聽說潔妃娘娘流產(chǎn)了,但生命無憂,可能是喝的少,索性只是傷及了胎兒,自己沒什麼事。這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試毒的人嚐了一口過了半個時辰就暴斃身亡了,而潔妃卻只是滑胎自己倒什麼事沒有……這實在是太奇怪了。”綺羅心想這件事透著古怪,兩人既然喝了同一種湯,怎麼前後結(jié)果卻不同,按照道理,產(chǎn)婦的身體應(yīng)該比正常人更虛弱纔對,就算她喝得再少,恐怕也應(yīng)該多於一口吧。
慕野看綺羅皺起了眉頭陷入了沉思,忙問她在想什麼。
“解鈴還須繫鈴人……”綺羅想著與其自己在這裡猜忌不如去趟歡潔的住處,問問便知了。
“姐姐!都喊了你好幾聲了!你到底在想什麼啊!”慕野看綺羅依舊不搭理自己,於是不耐煩地問道。
綺羅這纔剛剛回過神來,忙說,“哦!沒什麼,就是想著歡潔出了這麼大的事情,理應(yīng)去看看!你說呢,慕野?要不我們一起去看看歡潔吧!”
慕野遲疑了一下,“我剛開始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也是想第一時間去看望歡潔的。但是姐姐,最近我們?nèi)堑玫溙嗔耍绕涫俏遥蚁胫f一到歡潔那裡碰見了魔尊殿下可怎麼辦?所謂眼不見心不煩,現(xiàn)在他看見我應(yīng)該夠頭疼了了,現(xiàn)在再往跟前湊,恐怕他最後連通行令牌也給我沒收了,這樣就不好了。”
”好,那你就暫且留在我這裡,我有些事要當面問問歡潔,這次我自己去。“
眼看綺羅就要走,慕野忙叫住綺羅,“姐姐,要不你還是帶上我吧。”
綺羅回頭笑笑,“不了,我這次去見歡潔也是簡單問候一下,不會久留,你跟著我也沒有必要,你還是等歡潔身子骨好些了再去看望她也不遲。”
就這樣綺羅自顧自地走了,這一路綺羅一直在想,越想越不對勁,越想疑團越大。她現(xiàn)在覺得唯一合理的解釋就是,歡潔喝下的湯和那個被毒死的當差人喝的湯根本不是同一碗湯,所以導(dǎo)致兩個人一個被毒死,而一個僅僅是流產(chǎn)了。但如果是湯被掉包了,那又會是誰呢?紅纓斷然不會,她應(yīng)該是下毒的人,她不僅想讓歡潔流產(chǎn)她更想讓歡潔死,紅纓的毒辣綺羅是心知肚明的。
那這樣看來,那個掉包的人更加神通廣大,因爲他不僅洞悉了紅纓的計劃還在紅纓不知情的情況下,動了手腳,而後將全部罪責(zé)都推在了紅纓身上。但那個人爲什麼要多此一舉呢?他不掉包也能讓歡潔的孩子流掉甚至歡潔的性命也會不保,那他這麼做的原因難道就是僅僅想讓歡潔的孩子流掉而不想傷害她的性命?他想歡潔流產(chǎn)但不像讓她死,這是唯一的動機。
那這麼看來,這個掉包的人斷然不是七夜後宮的這幾位,慕野一直無憂無慮沒有心機,千焰根本從頭到尾都在被紅纓利用,歡潔自己……想到歡潔,綺羅突然萌生一個可怕的想法,“會不會是歡潔自己不想生出這個孩子,而自己喝的打胎藥呢?”但隨即,綺羅就把這個想法打消掉了,因爲這個想法太荒謬了,誰不想生出陰月皇朝的皇子,好繼承後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