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零雪被兩個姑娘帶進了一個房間,那裡已經準備好了出嫁用的服侍和一些珠寶首飾。
“姑娘,讓我們先替您沐浴更衣吧!”
“這麼快!你們城主不挑選個良辰吉日什麼的嗎?今天剛見面就要嫁會不會太草率了些?”
爲零雪更衣的姑娘笑了下,“姑娘,這是城主的意思,城主讓您今天就嫁給他,我們也不敢違抗命令的。”
“你們城主都一大把年紀了,還這麼著急真是個色老頭!”零雪不滿道,“行了,你們不用在這裡爲我忙活了,這些流程我早就已經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你們下去吧,我自己來!”
“姑娘,這可不行!您可是未來的城主夫人,是城主命令我們來爲您梳妝打扮的,您自己來有失身份啊。”
“有失身份?哼!我嫁給他纔是有失身份好不好!”零雪故意將後半句說得很大聲,唯恐外面的人聽不見。
“好了,姑娘,既然您已經在我們這裡了,再說什麼也於事無補了,您快點配合我們爲您更衣吧!”
零雪見這兩個奴婢自己好說歹說就是跟著自己寸步不離,心想,“既然勸說不行那就只能動粗了!”
零雪先佯裝擡起胳膊配合她們爲自己寬衣解帶,其中一個正低著頭專心致志的爲自己解前襟的帶子,零雪左顧右盼,發現梳妝檯旁邊擺設了一個瓷瓶在那裡,便挪著小碎步向那裡靠近。
“姑娘,您先不要動,馬上就好了。”
零雪哪裡管得了這個,她抄起那個瓷瓶就往身前的奴婢頭上狠狠砸去,那人順勢就被砸暈在地上了。而此時站在零雪身後的奴婢見了眼前一幕,嚇得驚叫起來,零雪也顧不上她了,推開門就往出跑,沒想到在她推開門的一霎那,她便傻眼了。
原來門外還有兩個侍衛在把守著。
“姑娘,這還沒梳妝打扮好呢,要去哪裡啊?”其中一個侍衛開口問道。
零雪尷尬一笑,“呵呵,我就是在裡面太悶了,出來透透氣。”兩名侍衛探頭往裡看,看見了現在躺在地上的那個奴婢,“這是怎麼回事?”侍衛問道。
零雪見剛剛的理由不成立,忙說,“主要是裡面那個突然暈倒了,我想喊人過來看看,對!你們快進去看看,看看她怎麼樣了,有沒有事。”零雪催促著兩名侍衛進去,那兩人進去,看見依舊愣在原地目瞪口呆的另一個丫鬟,又見到一地的瓷瓶碎片,大聲質問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咣噹”一聲,在兩名護衛身後的零雪又抄起了一個較之前更大的瓷瓶向護衛頭上砸去,“現在沒了靈力就只能靠武力了!”誰知結果並不盡如人意,被砸的那名侍衛並沒有暈倒,而是轉過頭來望著零雪,“城主夫人這是什麼意思啊?”
零雪燦然一笑,“哈哈,沒什麼,就是試試這個瓷瓶結不結實,沒想到你的頭更結實……”
沒辦法,零雪逃脫的計劃失敗,她現在只能安安靜靜地被人伺候完沐浴後,又乖乖地坐在了梳妝檯前,“第一次嫁給七夜,第二次嫁給慎哥哥,第三次又要嫁慎哥哥卻遇新郎悔婚,這第四次居然要嫁給一個糟老頭。”零雪想想都糟心,但是現在自己沒有靈力,又無計可施。不知怎地,她現在特別希望王勇能出現在她面前拯救自己。
身著嫁衣畫著新娘妝的零雪,又一次成了出嫁的人,由於老城主年事過高,故騎馬迎親的人成了零雪,她蓋著紅蓋頭騎著一匹黑駿馬,身後跟著浩浩蕩蕩的婆子丫鬟及城中將士,在城中唯一的一條主路上想著城主的住處行進。
街上熙熙攘攘地擠滿了人,大家都在看著熱鬧,有歡呼的有起鬨的,零雪置身其中覺得自己像是一個跳樑小醜,想她這樣的人如今竟然要嫁給一個糟老頭,不禁悲從中來。
“媽媽,你看那天上的飛影是什麼?”圍觀的小孩子看見一個黑影正衝著馬背上的新娘飛去。
“不好,有人劫新娘了!快點,有人劫新娘了!”
零雪聽到動靜,連忙將紅蓋頭掀了起來,她心想,“不會真是王勇來救自己了吧!”但是,在零雪掀開蓋頭的那一瞬間,她失望了,那個人不是王勇,居然還是那個拓跋勇。如果自己被拓跋勇又劫了去,那自己還不如嫁給這個城主呢!
“零雪,你現在後悔了吧?當初你不乖乖和我走,如今落得這個下場。”拓跋勇飛到零雪的身邊正與護送的隊伍纏鬥,一邊打著一邊說,“不過你現在如果求求我,沒準我心情好,現在就帶你脫離苦海,怎麼樣?”
零雪冷眼旁觀,“哼!你走吧!我是不會求你的,你也不用救我,我早就想嫁給這個城主了。”
“什麼?”拓跋勇以爲自己聽錯了,“這個城主已經老得都快要死了,你居然還想要嫁給他?”
“沒錯,我從小就缺失父愛,現在有了他照顧我,我當然不離開呀!”零雪不想和拓跋勇這種人走,忙喊到,“不好了!有人劫城主夫人了,快點來人抓住他啊!”
拓跋勇笑了,“零雪,你覺得單憑他們幾個是我的對手嗎?你太小看我了!你今天不要走,那我偏要帶你走,看誰能阻攔我!”
“我!”眼看著護衛送親隊伍被拓跋勇打得七零八落,這時候城主坐著馬車出現了,馬車四周都圍上了紗帳,讓人看不請城主的面容。
“城主怎麼會說話了?”
“就是啊!他的聲音怎麼還這麼年輕?”
聽見老城主開口說話,圍觀的百姓都驚訝了,零雪聽地下的人議論紛紛,便騎馬靠近一個農婦問道,“你們城主本來就會說話,你們怎麼這麼大驚小怪的!”
那農婦見零雪衝她說話,忙回到,“夫人不知道,我們這個城主是個啞巴。試問他怎麼可能開口說話呢?”
“是個啞巴?”零雪震驚了。
而此刻的拓跋勇管他是不是啞巴,嘿嘿一笑,“你老得連路都走不了了,還說能阻攔我?老頭,你敢娶我的女人,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拓跋勇說完飛身過去就要殺掉城主,誰知剛靠近紗幔處便被一股氣力彈了出來。
圍觀羣衆紛紛叫好,護送的將領看見這一幕,還不忘向零雪說城主的好話,“夫人,別看我們老城主老了,但越老越厲害啊!哈哈!”
零雪白了那個將領一眼,但心中卻想,“沒想到這個色老頭還真是有一手啊!還好當時見他的時候沒有貿然行動,要不然現在真沒準身首異處了!”
拓跋勇不甘心復又站起來再戰,但依舊不是老城主的對手。
老城主命人將拓跋勇驅逐出境,大婚照常進行。
於是鑼鼓奏樂,迎親隊伍又浩浩蕩蕩地行進起來,零雪望著被人押送著的拓跋勇的身影,連連搖頭,“也怪不得他心理扭曲了,連一個糟老頭都打不過,對像他這種榮辱感這麼強的人,一定又是一個巨大的打擊。”
不過零雪現在也沒有時間想別人的事情,她現在馬上就要和老城主入洞房了,看著老城主實力不俗,一個兩個瓷瓶肯定解決不了他,那她現在該怎麼辦呢?不會真的就此定居在此城,做了這個老頭的城主夫人了吧!
零雪試著動了一下自己的靈力,發現自己現在依舊靈力全無,“這下糟了!靈力依舊沒有恢復,現在自己真的如同刀板上的魚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