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慎看見從七夜口中吐出的黑球馬上湊近了去看,“這個難不成就是……”
七夜沒有說話,不過他又重新施展靈力,將慎所處的位置周圍布上了結界。轉頭衝向珠兒說,“你家公主昏倒了,難道不過來扶一下嗎?”
珠兒聽七夜發話了,趕忙上前,臉上的淚痕還顧不得擦乾。珠兒扶起零雪,七夜用噬龍珠來爲零雪療傷,也就是片刻的時間,七夜將噬龍珠吞回,抱起零雪便離開了心湖。
“七夜!你要帶雪兒去哪?我不允許你再傷害她!”慎又重被七夜困在結界中,不得出去,只能衝著七夜的背影大喊。
“你放心!我不會傷害她,她畢竟是我的妃子!你還是先顧好你自己吧!於她你什麼都不是!”七夜撂下這句話頭也不回地就走了。
而珠兒既被七夜放了出來自然就緊跟著零雪,生怕七夜會做出對零雪不利的事情。但是就如同七夜同慎講的那樣,他並沒有傷害零雪,而是將她重新抱回了凝香閣。
當七夜踏進凝香閣的時候才發現,凝香閣還坐著一個人正焦急地等零雪回來。
“綺羅姐姐!”慕野看見七夜懷中抱著的此時正昏迷的零雪,忙起身上前觀察零雪的情況。“這……”慕野看後,退後了幾步,身材衣著都是綺羅的,奈何這容貌怎麼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原來零雪召喚冰晶之力時,玉墨丸在她體內的功效就被抵衝了,所以零雪又恢復了本來的面貌。
“這個女人是誰?綺羅姐姐呢?她怎麼穿著綺羅姐姐的衣服?”慕野不禁疑惑起來,七夜沒有與她多作解釋,只是喚來太醫命他們爲零雪診治。
慕野看眼前的情況也不便久留,便帶著小野花離開了。
“你說魔尊殿下剛剛抱進來的女人是誰?怎麼穿著綺羅姐姐的衣服?綺羅姐姐跑到哪裡去了?不是聽說殿下要將她腹中胎兒拿掉嗎,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
“公主,這些問題您都不知道,小野花如何清楚。不過小野花倒真想知道雪妃娘娘懷的孩子到底是不是魔尊殿下的……”
小野花說出魔尊殿下這四個字時突然被慕野捂住了嘴,“噓!不要說!”
小野花看慕野這麼緊張,就問道,“公主您怕什麼?難道雪妃娘娘懷的孩子真的是慎殿下的不成?”
慕野欲言又止,她總不能告訴她上次她同綺羅去破心湖結界,是助綺羅與慎私奔吧。她誤以爲知道他倆的私情,但這件事情是無論如何不能同別人說的。
“瞎猜什麼!小心說錯話被別人聽到又要受鞭刑了!”
小野花努努嘴,“那雪妃娘娘跑到哪裡去了?她如果沒有做虧心事怎麼又不見了?”
“好了!我現在心思也亂著呢!咱們先回去吧!”
千焰這兩天一直躊躇著要不要向綺羅示好,眼下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而且這件事情與自己毫無干系,她也樂得安靜看好戲,忙叫人打探凝香閣和書言殿那邊的情況。
剛開始得知綺羅也懷孕的時候,千焰幾近陷入絕望,但等送信的人說魔尊殿下懷疑綺羅懷的孩子不是他的要打掉的時候,千焰復而高興起來,忙繼續讓人時刻留意那邊的動態。直到聽說魔尊殿下抱了一個受傷的女子回到了凝香閣以後,千焰開始起疑。
“一個受傷的女子?那她是不是綺羅呢?”
負責打探消息的人說不能確定是否是綺羅,由於凝香閣七夜在且傳喚了太醫,不好繼續探聽下去。
千焰嘆了一口氣,給了那人些賞賜,問明溪,“按照魔尊殿下的脾氣,如果有人膽敢背叛他,他一定不會輕饒的!殿下如果想讓她死,爲何還要抱她回來?”
“公主,還沒確定殿下抱回來的人就是雪妃娘娘呢!再說您怎麼知道雪妃娘娘就背叛了殿下,也許她懷的孩子就是殿下的,只是一場誤會呢?”明溪解釋道。
“難不成殿下會抱回來一個不相干的女子安置到凝香閣?我猜啊,那個女人十有八九就是綺羅!你認爲是誤會,我倒不是這麼認爲的,如果不是慎的孩子,綺羅何必冒那麼大的風險那天晚上去心湖爲與慎私奔而去破結界呢?”
一想到這兒,千焰心血來潮,“明溪,不如我們現在就去凝香閣吧!以關心綺羅的名義去看望,這樣的話不就真相大白了,不用你我在這裡你猜我猜的?!?
“不,公主。我們現在不能去,雖然我們現在很想弄清箇中緣由,但這不是一個好時機,畢竟我們不知道魔尊殿下對此事的態度,如果我們拿捏不當,貿然前去,如果得罪了魔尊殿下可就是得不償失了!”
“唉,左也不是右也不是!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千焰賭氣說到,“好,那我們就先不管她那邊,父親和哥哥那邊最近有消息嗎?他們有沒有叮囑我什麼?”
明溪搖了搖頭,“自從老國君和殿下回到火國以後,一直沒有消息。”
“都怪我!要不是我攛弄父親誣陷綺羅搞出那麼一出,現在也不會這麼不得殿下寵,被冷落到一旁!說到底,都是因爲那個綺羅!”
千焰說的沒錯,自從誣陷綺羅不成後,七夜就有意剝奪了火國國君的實權,名義上是讓他繼續管理火國大小事務,實際上權力已經被架空。這讓火國國君感到很是不痛快,開始鬱鬱寡歡起來,有時候火國國君會想爲何當初自己要投降與陰月皇朝,如果不投降自己也許還能做一個逍遙自在的君主。而現在處處受制於人,這讓火國國君有苦說不出。
“父親,我們在城外抓住一個鬼鬼祟祟的人,他自稱來自於拓跋部落?!毖孜渥哌M殿內望著鬱鬱寡歡的火國國君稟報道。
“拓跋部落的人?拓跋部落離我們這麼遠,來我們火國做什麼?再說了,自從拓跋奧奇死了拓跋部落還沒有解散嗎?”其實火國國君並不在意此類小事,但考慮到拓跋部落與自己八竿子打不著,還是順便問了一下。
“那人說拓跋部落現在已經推選了新的首領,父親可知是誰?”
“他們愛誰誰,我又不敢興趣!”
“不,父親!您一定想不到!現在拓跋部落的首領是在陰月皇朝死去的拓跋奧奇的兒子拓跋勇?!?
“拓跋勇?”聽了炎武的話火國國君感到詫異,“拓跋勇居然還活著?怎麼可能?居然還做了拓跋部落的首領?”
“沒錯!”炎武斬釘截鐵地回道,另火國國君不得不相信。
“那拓跋部落的人來到這裡做什麼?他難道不知道我火國和陰月皇朝的關係嗎?難道就不怕我們嗎?”
“這個兒臣也詢問了那人,但那人死活就是不說,說是非要見到父親您纔開口?!?
“哦?還有這樣的事。那就讓他上來吧,我倒要看看這個拓跋部落在搞什麼花樣!”
炎武聽了火國國君的話將抓到的拓跋部落的人帶到了殿上,那人被斗篷遮著頭,火國國君並不能辨識他的容貌。
“把你的帽子摘下來,讓我看看你的真實容貌!覲見我怎麼能夠遮面呢?”火國國君瞇起眼睛,指著那人說。
那人聽從了火國國君的話,慢慢將帽子摘下,又緩緩地擡起頭來,火國國君看見那人的容貌時大驚失色,“你……你……你就是拓跋勇!你居然真的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