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珠兒的聲音,綺羅一聽忙起身出去。
“珠兒你怎麼來了?”綺羅一看見珠兒,連忙上前問道,“這裡是紅纓的地方,你怎麼進來的?”
珠兒吐舌一笑,“我有慎殿下的令牌,誰敢攔我!”
“你這丫頭!這樣招搖是不好的!”綺羅連忙責怪。
“放心吧,我的公主。我哪裡敢四處招搖,我是偷偷摸摸假裝是這裡的丫鬟混進來的,提殿下還不是想告訴公主殿下一直記掛著你,聽說你手被燙傷了,忙叫我過來看看,我本來第一時間就想過來的,但無奈白天難免引人注意,所以等到夜深了纔過來。”珠兒邊說著邊在衣服裡掏著什麼東西,“喏,這是慎殿下讓我給你的金創藥,公主快伸出手來,我給你塗上。”
“會有點疼,公主忍著點。。。”珠兒一邊說一邊小心翼翼地塗著,“好了!”珠兒笑了,“公主在這萬事小心,殿下說這個紅纓身份成謎,小心爲上,我也不便在這裡久留先回去了,公主自己多保重!殿下可是一直都記掛著公主呢!”珠兒說完就走了。
綺羅目送珠兒走遠自己纔回屋,望著自己的雙手,一股暖意涌上心頭。
自拓跋勇成爲拓跋部落的首領以來,各方勢力均蠢蠢欲動,意圖瓜分吞併該部落。
“拓跋奧奇那個老匹夫已經死了,看來這個拓跋部落氣數已盡!那個拓跋勇黃毛小兒根本難以率領拓跋部落不能服衆,再說他們還得罪了陰月皇朝,我們如果滅了拓跋部落,這樣既能擴大自己的地盤還能討好魔尊七夜,一舉兩得啊!”
“對對!”異族之人紛紛附和。
“首領現如今我們拓跋部落面臨內憂外患的局面,聽說羌族那邊正揚言要滅了我們拓跋部落!”
拓跋勇此刻正踱步思忖,“羌族?他們的部落位於我們和陰月皇朝之間,倘若他成爲我們的盟友那麼就有了個天然的屏障,進可攻退可守。。。”
“首領,不如派我去說服羌族首領!”
拓跋勇正陷入沉思,這句話突然打斷了他的思路,他回眸一看說這話的不是別人,正是已被他收留在拓跋部落的煙雪公主。
“憑你?你有什麼把握能說服他?”拓跋勇問。
煙雪啞然一笑,“就憑我知道羌族首領是一個鼠目寸光,在乎蠅頭小利的人。這種人凡事利字當頭,想要勸服並不困難。”
拓跋勇點點頭,“看來公主已經成竹在胸了,那不妨就給你這個機會,去勸服羌族首領。”
“領命!”言畢,煙雪便回去準備了。
“首領!一個從陰月皇朝來的人,就這樣把這麼重要的任務交給她,萬一她背叛我們,那後果真是不堪設想啊!”
身旁諫言的老臣一聽拓跋勇如此草率的就將這麼重要的任務交給一個外人,連忙勸阻。
拓跋勇輕拍了幾下那位老臣的肩膀,笑說:“放心,她不會的!她是一個聰明的女人,她自己應該知道我是她最後的救命稻草,而且範丞您也太低估女人的報復心了,我相信此刻她比我還想親眼看到七夜死!”
塗了珠兒那日給的藥,手上的燙傷已逐漸痊癒,魔尊也有好幾日沒有來紅纓的主處了,聽說他經常去到潔妃那裡。讓綺羅沒想到的是原先直言敢當的紅纓,瀟灑肆意的紅纓也因爲七夜最近冷落而鬱鬱寡歡起來。
“魔尊怎麼天天都到潔妃那裡去?她那裡有什麼好的,難道就憑著自己長得像死去的靜公主而獨佔七夜嗎?真是。。。”
“娘娘莫要傷心,那個千焰的處境更是不好,您想想魔尊可是爲了您讓千焰把自己的住處讓給您,這麼看來,千焰纔是最可憐的!”紅纓身旁的丫鬟勸慰道。
“千焰?誰要和她比,對了那個慕野公主呢,怎麼自從嫁進來就沒什麼信?”紅纓突然想起陰月皇朝還有慕野這個人。
“她呀!年紀那麼小,都拿她當小孩呢!誰正眼看過她!”
“哼!小孩,她纔不是什麼小孩呢!人家的哥哥可是一國之君。不行,我不能這樣坐以待斃!把凌兒叫過來!”紅纓喊道,“讓我來瞧瞧她的手怎麼樣了?”
綺羅聽聞紅纓在傳喚自己,連忙放下手中的花灑,隨著喊她的丫鬟一起走進堂內。
“娘娘不知有何吩咐?”綺羅屈膝行禮。
“哈哈,也沒旁的事情就是想問下你的手恢復得怎麼樣了。”紅纓笑道。
“多謝娘娘記掛,小傷而已,現在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哦?好得這樣快,這燙傷這麼嚴重怎麼會好得這麼快,你過來讓我瞧瞧!”
綺羅聽後忙走到紅纓跟前,伸出雙手,紅纓瞬即拉起綺羅的雙手仔細端詳,“喲!怎麼好得這般快!這才幾日,不僅手上的燙傷好了,疤都沒有留下,手摸起來反倒是細嫩許多!”紅纓看完綺羅的雙手,又擡起頭來直視綺羅。綺羅望著紅纓的眼眸突覺一股寒意,紅纓衝她笑了笑,轉過頭用眼神示意身旁的丫鬟,身旁的丫鬟好似通靈般很快領會了紅纓的意思,突然離開不知道幹什麼去了。
“凌兒,你來我這裡多久了?”紅纓開口問此刻站在自己面前的綺羅。
“滿打滿算已經3個月了。”
“哦!日子過得可真快,已經3個月了,你覺得我對你怎麼樣?”
“娘娘對奴婢很好,從未讓奴婢做粗重的活,也沒有爲難過奴婢。。。”
“嗯,你知道就好,這世上沒有人會對另一個無緣無故好,現在是你凌兒報恩的時候了。”紅纓的語氣突然凌厲起來,綺羅自覺不妙,下意識的扭頭一看,發現剛剛被紅纓吩咐下去的丫鬟此刻手中正拿著兩個燒得通紅的烙鐵正徐步走來。
“娘娘,這是?”綺羅忙後退,卻無奈被紅纓緊緊拉住,“凌兒,這是你報恩的時候了,娘娘也是爲了你好,你也不想這麼白白便宜了那個潔妃吧!她把你害成這樣,我不能就這麼算了,當日看魔尊對你很是在乎,這次定不能讓她好過!”
說著那手拿烙鐵的丫鬟已經上前將兩個燒得通紅的刑具印在了綺羅的手心上,霎時綺羅覺得痛得撕心裂肺,手被紅纓死死攥住根本無法動彈,“啊!!!”奈何綺羅如何剋制這痛處也無法忍耐,綺羅不禁喊叫出來,眼淚已經不自覺流了出來。時間過得真慢,這段時間綺羅痛得都近乎昏厥過去,但她忍住了。
紅纓仔細看著自己的作品,很是滿意,示意拿著沾滿綺羅血肉烙鐵的丫鬟下去,“這纔像樣子嘛!”紅纓滿意的笑了,“凌兒,隨我再去拜訪一下潔妃吧!”
“嗯”,綺羅默然應允。
一路血水,綺羅木然,無關痛癢,無關心情,此刻陰月皇朝的一切都彷彿與她無關了。
剛走進歡潔的別院,就聽到了悠揚的琴聲,紅纓聽後就氣得不打一處來,連忙拉扯著綺羅走進屋裡。果不其然魔尊正品茶聽著歡潔的琴聲。忽見紅纓氣勢洶洶地走了進來,琴聲中斷,歡潔起身詢問紅纓來由,魔尊也擡起頭來,注意到了雙手已是血肉模糊的綺羅。
“這是怎麼回事?”魔尊開口問道。
紅纓見魔尊開口,連忙帶著哭腔道:“這不!看看凌兒這雙手,怕是某個人幹得好事,她這雙手是廢了。”
“這是怎麼回事?”歡潔看到綺羅的雙手問道。
“呵呵呵,你倒是會惡人先告狀了,誰不知道當日你故意讓我家凌兒端那滾燙的湯,害得凌兒如今手爛成這樣。”紅纓指著綺羅的手,說:“你看看!你看看!這凌兒的手現在都成什麼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