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雪將信將疑,覺得七夜不會這麼好心,但是看明溪這麼誠懇,心想自己與千焰也無冤仇,明溪也犯不著藉機報復(fù)她。
正猶豫間,珠兒也上前去勸,“公主,我們一直留在這裡也不安全,還是聽了她的話,暫且找個安身之處吧!”
零雪點點頭,她轉(zhuǎn)身去尋慕野,想帶著她一起離開。但不知什麼時候,慕野已經(jīng)不在了。“慕野跑到哪裡去了?”零雪四下尋找也不見慕野的身影,珠兒也幫著零雪一起找,大殿沒有,外面也找不見。
明溪看這局勢越來越緊張,便一再催促著零雪她們趕緊離開。沒有辦法,零雪只能跟著明溪離開了這裡。
歡潔此刻被屍兵困在了大殿內(nèi)不得脫身,她還想找零雪去問個清楚呢,眼下這麼多屍兵圍困住她,讓她根本無暇顧及零雪。
“七夜,你是打不過他的!他手上拿的那個可是我的法器啊!”王勇依舊如看好戲般,居高臨下俯視著七夜和拓跋勇。
“看來你是站在我這一邊的!”七夜騰空而起,騎在神獸之上,與王勇並肩而立。“既然乾坤儀是你的法器,我就不信你不能控制它。”
王勇淡淡一笑,“當然可以!但是你並沒有求我。”
“我說過了,我七夜從不求人!”說完七夜已駕著神獸向拓跋勇飛奔而去,拓跋勇只是聽川野說開啓法器需要聖族後裔之血,並不知道沒有這聖族後裔的血該如何操縱它,本來拓跋勇拿出它來只是想嚇唬嚇唬七夜,可現(xiàn)在沒想到七夜當真了,還直接召喚出神獸來對抗他。
眼看七夜就要衝過來了,拓跋勇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招架,只能先命令屍兵先爲自己抵抗,可七夜的神獸可不是吃素的,區(qū)區(qū)屍兵哪裡攔得住它。
王勇眼見拓跋勇無力招架,也沒打算出手相助,反而將那些被七夜神獸擊殺的屍兵全部恢復(fù)成本來面貌。
“你怎麼能化解蠱蟲的威力?”拓跋勇看見王勇一一將屍兵點化爲本來面貌,很是詫異。
王勇笑了,“你不要忘了是誰將那笛子給你的,又是誰告訴你去找予皇部落尋找?guī)椭摹!?
“你……你是……你是……那位傳授我笛曲的師父?那你爲什麼要幫助七夜,而不幫助我?”
“所謂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我即使出手幫了你,你的結(jié)局也是一樣的。廢物永遠是廢物,無論如何是扶不起來的!”
“你胡說!我不是什麼廢物,我從來不是廢物!我是可以與天地抗衡,和七夜抗衡的人!”拓跋勇的怒氣又一次被激發(fā)了出來。
“你說你不是廢物,你看你根本就打不過七夜,你還說你不是廢物?”王勇繼續(xù)嘲諷拓跋勇。
“啊!”拓跋勇突然怒吼起來,“我要殺光你們這些看不起我的人!殺光!”拓跋勇的瞳孔由黑色轉(zhuǎn)變爲血紅色。
七夜見了,暗自琢磨“怎麼他又要怪化了?可是他體內(nèi)的蠱蟲不是已經(jīng)被零雪消滅掉了了嗎?怎麼他還能變成怪物?”
“哈哈哈!”王勇見自己的目的達到了,便對七夜說到,“拓跋氏的人體內(nèi)都有此潛能,我當初傳授他笛曲,並讓他成年後去尋找予皇部落,爲的都是儘早激發(fā)出他的潛能。”
“你的意思是拓跋部落的人體內(nèi)一直潛藏在怪物?”
“嗯。”王勇說著繼續(xù)居高臨下俯瞰著七夜和拓跋勇,“而且是很厲害的怪物哦!變成怪物的時候意識就會喪失,可是遇神殺神遇佛殺佛哦!”
七夜冷笑,“上次變成怪物的時候就是我的手下敗將,我就不信這次他能有多厲害!”
“有意思了!”王勇饒有興趣地看著,“這樣纔是勢均力敵的較量,之前都不好看的!”
七夜再次騎著神獸向拓跋勇衝了過去,此時的拓跋勇已經(jīng)完全怪化,他青筋凸起,全身肌肉都變成了紅色,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喪失了意識,看著衝向自己的七夜,他沒有退宿。
“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拓跋勇!”七夜駕著神獸衝向了拓跋勇。
只見拓跋勇雙臂張開,竟然阻擋住了神獸的攻擊。
“這。這不可能。他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力氣?”七夜自言自語到。
“我都說了,不要小看你的對手哦!現(xiàn)在知道拓跋勇的厲害了吧!他不是天生資質(zhì)平庸,他之所以學什麼東西都比別人慢半拍,多少與他體內(nèi)潛藏的這怪物有關(guān)係。不過,如果沒有我的激發(fā),他估計這輩子都不會知道他體內(nèi)還潛藏著這個怪物。”
現(xiàn)在說什麼都晚了,七夜意識到眼前的這個拓跋勇與當時大戰(zhàn)的拓跋勇根本不能同日而語,看來今天真有可能折在他手上。他又朝上望了一眼王勇,一切都是在你預(yù)料之內(nèi)的吧!故意接近拓跋勇,激發(fā)出他體內(nèi)的怪物,爲的就是來借他的手來殺死自己。
七夜這邊遇險,零雪被明溪帶著來到了萬蛇古窟。
走到萬蛇古窟,零雪遲疑了,“明溪,你帶我們來這裡做什麼?”
“藏起來啊!這萬蛇古窟現(xiàn)在是陰月皇朝最安全的地方了,外面魔尊殿下正和天神他們對抗,你們藏在這裡是最安全的!”
“天神?就連你也知道王勇的真實身份嗎?”零雪本來以爲知道王勇身份的人沒有幾個人,但現(xiàn)在看來不僅歡潔知道,就連奴婢明溪也知曉這件事情。
明溪點了點頭,“我不僅知道這些,還知道潔妃娘娘是他的人。”
“這個我剛剛倒是已經(jīng)看出來了……不過你是怎麼知道的?”
“從明溪娘娘突然得寵懷孕的時候我就開始懷疑她,我覺得她和您和慕野公主那麼親近肯定另有所圖,果然,您一失寵她便上位,還懷了魔尊殿下的骨肉。”
“我失寵她上位這能說明什麼?這隻能說明我們這位魔尊殿下是位癡情種!”
“不盡然,她整日裡去凝香閣找娘娘您,還不是爲了在魔尊殿下面前混個臉熟?一旦您失寵,殿下自然第一個想起的人就是她了。還有潔妃娘娘突然流產(chǎn)的時候,處處就透著古怪,奴婢一直覺得這孩子是她自己打掉的!”
“爲什麼這麼講?”零雪問明溪。
“您想啊,大家都說是紅纓娘娘在歡潔娘娘的飲食中下的藥,可爲何試毒的人只吃一小口就暴斃身亡,而我們的歡潔娘娘卻僅僅流了孩子,自己卻安然無恙呢?奴婢想來想去,唯有這孩子是她自己親自打掉的才說得過去!”
“可她爲何要打掉她腹中的胎兒呢?母憑子貴,她將這個孩子打掉對她一點兒好處都沒有啊?”
“話是這麼說,但世上還真有不在乎榮華富貴的人,她如果心裡早有所屬,那她有可能不願意再和另一個男人有瓜葛牽扯的。在你們都離開陰月皇朝的時候,我聽說潔妃娘娘處處派人打聽臨雪國的情況,剛開始我以爲她是思念故國,憎恨您,現(xiàn)在看來她有可能是在打聽天神的消息吧!”
“那你又如何知道王勇是天神的?難道也是你推測出來的?”
明溪聽零雪這樣問,笑了,“至於我是怎麼知道王勇就是天神的,奴婢還真沒有那個本事可以推測出來,這個是魔尊殿下回到陰月皇朝秘密召見奴婢告訴我的,爲的是以防萬一,好讓我照應(yīng)您!”
“哦,所以你是憑著七夜告訴你的這一點點線索全部推測出來的!”
明溪點了點頭,將零雪她們送到萬蛇古窟深處便要離開,零雪拉住明溪問道,“你去哪兒?難道不同我們一起避難嗎?”
“不,我要完成公主的遺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