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野一行出發前往陰月皇朝,每個人都帶著不同的心情。
“也不知道哥哥是不是真的在那裡,如果見不到那該怎麼辦?”慕野此刻的心情既興奮又忐忑。
“不會的,你哥哥如果想要開啓乾坤儀就必須去到陰月皇朝?!鄙鞯囊环捤圃趲湍揭按蛳囊蓱]。
“可是你又是如何知道開啓寶器需要到陰月皇朝呢?我都沒有聽天神提起過?!?
“這源自與陰月皇朝的一個古老傳說,本來我是不相信這世間有天神存在的,但現在看來…”
“傳說?什麼傳說?”珠兒一聽陰月皇朝還有傳說,馬上提起興趣來。這長路漫漫,能聽到些奇聞軼事也是好的,順便還能調節下壓抑的氛圍。
“乾坤兩儀開啓,需要一陰一陽之血,邪魔彙集之地。陰自女,必須是聖族後裔;陽自男,必須是魔道皇族;而這邪魔彙集之地便是我陰月皇朝了。”
“那這麼看來,除了需要我家公主的血,看來還需要魔尊殿下或者慎殿下您的血???!”
慎搖搖頭,“不,魔道皇族還必須是登上魔尊之位的人才可以,我想那個人指的應該是七夜,所以我纔會猜測川野應該會去陰月皇朝。那裡不僅是乾坤儀開啓之地,那裡還有他要的人?!?
“那這個傳說就沒有說該如何破解嗎?”這次輪到慕野發問了,她不想哥哥一錯再錯下去,如果乾坤儀開啓,生靈塗炭民不聊生。雖然一直以來,慕野爲了實現她和哥哥的幸福一直很哥哥的話,但現在不同了,自從和零雪交好以來,慕野明白了世間除了情愛還有是非對錯之分。
“解鈴還須繫鈴人,我想要阻止乾坤儀,估計需要零雪和七夜合力…”
“魔尊殿下和公主合力?這怎麼可能?慎殿下有不是不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要讓他們聯手那真的是比登天還難!”
聽到這裡慎笑了一下,沒有說話。他擡頭望了下遠方,離陰月皇朝還有一段距離,這期間離開陰月皇朝的日子恍如隔世,自己經歷了人生的大起大落,而這大起和大落都和零雪有著關係。
希望她就在那裡吧!慎默默的想。
如果自己重新出現在零雪面前,她會不會還是覺得自己懦弱不可依靠呢?如果這次他站在她面前告訴她,這次他已經做好準備,爲了她可以和天神對抗呢?慎不知道他可不可以扭轉自己在零雪心中的形象,但無論如何都要試一試。
珠兒望著前方開闊的道路,心情也是忽而明朗忽而失落,想著自己已經是第三次踏上陰月皇朝的路了。第一次是隨著零雪陪嫁,第二次是爲了打聽零雪的下落,第三次也是爲了被擄走的零雪。
“爲什麼公主總是和陰月皇朝脫離不了關係呢?”喜也在那裡悲也在那裡。
雖說這個時候,凜冬就要過去,春天馬上來臨了,但現在的風吹在臉上依舊生疼。珠兒忍不住伸出了雙手,用嘴哈著氣暖了暖。河流被凍住了,樹的枝丫上空無一物,連平時落在樹上的小鳥也沒了蹤影,就好像趕路中的心,空落落的,再經不起一點兒打擊了。
“今天好冷啊!我們什麼時候出發?”自從零雪聽了七夜的建議後,時刻都在催促著七夜動身,她今天也是一樣,不顧外面凜冽的風,來到了七夜身邊。
七夜見零雪穿得如此單薄,連忙脫下自己的狐裘外套給零雪披上,“你現在不比先前了,現在沒有靈力護體,你這身子是經不住這風的?!?
“那有什麼!我原來不就是這樣的?雖然拜某些人所賜,但也活得好好的!”零雪說到這兒,特意看了一眼七夜。
七夜知道她口中說的某人指的是自己,便沒有再說話。
零雪也沒有再理會她,她望著自己剛剛說話口中呼出的哈氣漸漸飄散消失,自己的心也沉了一下。
多虧有俊彥這個孩子,還好這個孩子仍在世上,要不然自己在七夜的身邊陪伴應該也沒有勇氣活到現在吧…只要在他的身邊,她就會不自覺地想起那段自己歷經苦難的時光。
眼前給自己披上狐裘的人是曾經要殺了自己的人??!零雪現在覺得如若不是他們的孩子可以剋制王勇,可能他也不會將他留在這世上吧。
七夜沉默了良久,終於開口了,“你在想什麼?”
“沒想什麼,只是好久沒有看見雪了…”
七夜朝著零雪看的方向望去,遠方有三五隻小鳥從空中掠過,兩人都沒有繼續再說話。好像彼此雙方都不存在一般。
又過了許久,“待我再次開創太平盛世之時,便是重見飄雪之時。”
零雪聽見七夜說這話,也轉過頭望著七夜,當下四目相對。也許彼此之間好久沒有這麼近距離得望著對方了,七夜一時顯得不太自然,他迴避了零雪的目光,轉身離開。臨走不忘叮囑,“天太冷,不要在外面呆得太久?!?
也許當你開創太平盛世之時,我已經不在你的身邊了。
拓跋勇此時在城內客棧也在望著天空,他沒有煙雪陪在他的身邊,身上又沒有銀子,眼看就要被店家趕出去了,他望著外面,口中唸叨著綺羅的名字。
“就是這個瘋子,天天在我們這裡白吃白混!已經住了兩天了,一個子兒都沒給我!你們給我狠狠地打他!”
拓跋勇正愣神,店家突然帶著兩個身體強壯的小廝破門而入,罵罵咧咧的命令手下的人好好教訓拓跋勇一頓。
拓跋勇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眼看那兩個人就要過來揍自己了卻也不躲閃,“你們是誰?你們要幹什麼?”
“我們是誰?你也不好好打聽打聽,就敢來我們這裡住霸王店?給我打!往死裡打!”
拓跋勇見他們動真格的了,馬上警惕起來。
“哦,我知道了,你就是那個當日意圖劫持城主夫人的那個黑衣人!我當時在場,我看見了!”其中一個小廝認出了拓跋勇,喊叫起來。
那店主一聽他就是當日劫親的人,馬上換了語氣,用一種嘲諷的態度與拓跋勇說話,“我當是誰呢?原來是那日連老城主都打不過的人!哈哈哈,我們那個老城主連路都快走不動了!你居然連他都打不過!哈哈哈,真是個廢物??!”
“我不是廢物!我不是!我不是廢物!”拓跋勇聽到店主出言侮辱自己,情緒又開始不穩定起來。
“我告訴你,不要在我這裡裝瘋賣傻!我可不吃這一套像你這樣的廢人,看身上也沒帶錢,居然還想搶城主夫人,你們給我上!我不喊停手你們不許停!”
兩個小廝得了店主的命令,拿著碗口粗的棍子就開始打起來,其實拓跋勇是完全有招架之力的,但是此刻他覺得自己真的如同店主說的那樣,自己已經是一個廢人了,一個任人唾棄毫無還手之力的廢人。
外面的天氣依舊很冷,屋內兩個人正圍攻躺在地上的拓跋勇,窗外站在樹上的鳥因爲屋子內的動靜嚇得撲閃著翅膀也飛走了。
“居然還不求饒!”店主一直在旁邊看著,“行了!不要浪費時間在他身上了,把他給我丟出去吧!”
兩個小廝擡起了拓跋勇,此時的拓跋勇已經被打得鼻青臉腫,全身癱軟,連路都走不了了。
“對了!把他丟出去的時候把他的外套扒了!我就不信這麼冷的天凍不死他!”
就這樣,拓跋勇的外套被悉數扒了下來,自己被丟在了客棧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