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慕躺在牀上,腦子裡滿滿都是祁靈涵和陳航的事情。
她推測,陳航先前就用一些不太光明的手段和祁靈涵睡過,因爲這件事,祁靈涵受了不少的刺激?;蛟S祁靈涵就是因爲這件事帶來的愧疚不安,所以纔會後面有那種即便被戳得千瘡百孔也要將她拖回祁家的恕罪感。
後來因爲祁靈涵的嫉妒一類不滿的情緒,所以祁靈涵設計了今天的事情,想要讓她也和祁靈涵一樣同陳航做那種事情,讓她也跟著失身。
結果祁慕不願意上酒店房間,防範心也特別強,後來祁靈涵就將計就計,打算以自己爲誘餌,然後讓她在大庭廣衆下出醜。
祁慕越分析越是覺得祁靈涵簡直已經到了癲狂的地步了,居然寧可再屈身一次,也要逼她死。
要不是有簡櫟,祁慕真不知道自己在酒店會是什麼樣子,指不定就直接在酒店餐廳上演男生口中的島國大片了。這樣別說別人,就連她自己清醒了也有活不下去的想法。
“真是惡毒!”祁慕一拳重重地砸在牀上,雖然祁靈涵現在被陳航拍了視頻要挾著,但這都是祁靈涵咎由自取的,作爲報復還完全不夠,“我一定要把祁靈涵整殘,不然就對不起自己這兩輩子吃的虧了。”
對於馮玉劉珊珊這樣的小角色,祁慕懶得動手懂腦子,且不說沒有給她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她現在沒有動手,這兩個人的下場也很慘。
馮家是得罪了司家,現在就像是過街老鼠一樣,劉珊珊也是自己作死,因爲作弊的事情現在在學校就和祁靈涵一個待遇,祁慕不是聖母,但是對這種沒有意義的人,她完全不想耗費過多的腦細胞。
祁靈涵完全就像是瘋狗一樣,無論她過得多差,都會想要拉自己下水。祁慕覺得一定要把祁靈涵打到手無縛雞之力,再也不能爲非作歹了纔好。
也不知道想了多久,祁慕就睡了過去。
這一晚,她十分難得地做了噩夢,夢裡祁靈涵一直叫囂著要讓她一輩子不得安生,與此同時還帶了無盡的詛咒。
祁慕從噩夢中驚醒過來,一睜眼,卻發現自己的房間裡亮著微弱的光。
“你醒了?”簡櫟的聲音從一旁傳來,“做了什麼噩夢?一直大喊大叫的?!?
祁慕連忙轉頭去看簡櫟,看到簡櫟的的確確就在身邊,她才安心了不少:“夢到祁靈涵了?!?
“別怕。”簡櫟走過去摟住祁慕的肩膀,“你看,你現在不是好好的嗎?什麼事情也沒有,別想太多?!?
祁慕順勢將頭靠在簡櫟的腰腹,無奈地說:“不是在想今天的事情。你說,爲什麼就有祁靈涵這麼討厭的人呢,無聊怎樣,她都想要把我踩在腳下,絞盡腦汁想要毀了我。和一個瘋子一樣,讓人完全意料不到她接下來會有什麼瘋狂的舉動?!?
“可能是私生女的打擊對她太大,還小心裡留下的陰影多。”簡櫟一下子就分析出了祁靈涵的想法,但是他能理解歸理解,祁靈涵斗膽傷害祁慕,絕對不能原諒。
簡櫟雖然現在離開了司家,但是憑藉先前積累下來的關係,要對付一個祁靈涵還是很簡單的事情。
先前沒有直接看見祁靈涵傷害祁慕,他還能夠忍受,但是今天祁靈涵這樣陷害祁慕,簡櫟真是恨不得直接叫人撕了祁靈涵。但他不能這麼做,要是祁慕連區區一個祁靈涵都解決不了,以後要怎麼和司家那些人鬥?他現在對祁慕的寵溺將會變成來日祁慕不夠強悍的真兇。
他要祁慕當和他並肩的妻子,而不是養在家裡的小寵物。所以這個時候他必須忍。
“陰影多……”祁慕不是那種沒事作死的女人,聽到簡櫟這麼理智的分析,沒有幫著祁靈涵也沒有幫著她,她並沒有吃味,而是順著簡櫟的說法想要對付祁靈涵的方式。如果是因爲陰影大的話,祁慕想要利用這些陰影,讓他們無限擴大,最後把祁靈涵給逼瘋。
簡櫟看著祁慕爲這件事心煩,心裡特別難受,所以他有些憋不住了,開始詢問:“要是你需要幫忙的話,我可以找朋友幫你擺平祁靈涵的。”
“是找許徵他們嗎?”祁慕能想到的就只有這些人。
“是?!逼鋵嵑啓颠€有很多方法,不一定是要找許徵。
祁慕立刻搖了搖頭,要知道簡櫟原來家境好許徵差不多,現在落敗了再去求人,她覺得肯定會受到很多白眼,她可不希望簡櫟爲了她受這麼大的委屈。
“不用這麼麻煩,一個祁靈涵而已,我自己的事情還是想自己解決的?!逼钅綌D出一絲微笑,“不能事事都靠你,還是要學會獨立自主的嘛。”
“嗯,我尊重你的決定,這件事我不會插手?!焙啓岛苄牢?,幸好祁慕不是隻會撒嬌的嬌嬌小姐,不然祁靈涵的事情是小,他可以解決,但是以後遇到他也無能無力的事情的時候,祁慕就只能等死了。
“那麼晚了,你去睡吧?!逼钅娇吹胶啓笛劭粝路接行f青,她知道簡櫟肯定沒有休息夠。雖然她受了驚嚇現在精神百倍,但也不能拉著簡櫟耗精力。
簡櫟的腳步沒有移動,他坐在了牀邊,輕輕拍著祁慕的肩膀:“我不是很放心你,留下來陪你吧。”
“好?!逼钅教鹛鸬匦α诵Γ泻啓翟谏磉?,她能夠安心不少,或許就不會再做噩夢了。
果然,因爲祁慕安心下來了,這一次再閉眼,就已經到了第二天早上。
兩個人很有默契地沒有提祁靈涵,一天一樣照常過著。等到了中午,祁慕纔想到昨天藥發太緊急,她居然把她生母遺留下來的箱子留在了酒店的餐廳。
簡櫟這個時候不在家,祁慕便自己套好衣服直接打車去了酒店,這一刻她的心情是愧疚的,她居然現在纔想到還有箱子這回事。